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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些无谓的事。”
  澈溪凑过去咬云初的脸颊,没有咬地用力,似乎只是为了吸引云初的注意,她出了洞府还看向天空,澈溪只感觉心底的不安根本压抑不住,牙齿也没收住力道,云初嘶出声,忍不住推着人的脑门拉开距离,擦了一把脸颊,果然擦出一道血痕。
  “啧。”
  她以为这几天相处下来这人还能收敛点,怎么还是这副心情不好就容易弄伤人的作风,眼看着少女沉下脸色,即使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告诉自己她没有生气,云初怎么会因为这些小事生气呢,她总是那副包容人的样子,但是澈溪还是慌忙地想去抓她的手,帮她舔干净手上蹭上去的血迹。
  “对,对不起……”
  她躲开了他的手。
  澈溪浑身血液彻底凉下去,甚至连眼睛都不敢抬起来,手指缠绕在一起,非人的指甲很快就把掌心扎出了几道口子,他的眼角很快就泛起红意,但又不肯离开,就执着的站在那里,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在哄他。
  “你是不是该学着控制一下?”
  最后还是云初忍不住先开了口,她有些无奈的指了指脸上的伤口,控制不住力道还总喜欢咬她,如果不是她衣服紧她还想展示一下身上的伤口,个个都是见过血然后结了痂的,虽然不会留疤,但总有种自己现在活得比以前降魔卫道时候更惨的感觉。摸了一下伤口位置,如果更用力些她感觉脸都要被咬穿。
  但是她都没想出来自己做了什么就被咬,难道是表达喜欢的方式?那就更得控制力度,她可没有把自己搞得一身伤的倾向,回头看低头似是认错的人,她叹息着抬起手,硬掰着人的头强迫去看他的眼睛。
  她看到一双执着又阴暗的眼,而此时,却只因为她的触碰而欣喜,眼角急出的泪还未来得及酝酿或擦去,被她掐着脸颊,说话也有些不清晰。
  “我会学。”他口齿不清地答道,“姐姐莫气……我会学着控制力道。”
  说到底,他有什么自己该做的事呢。
  该扰乱的世间,该完成的欲望,该登上的位置都全体验个遍,到最后其实也是被所谓的有趣或玩乐心理推着走,澈溪想用最恶毒的思想揣测眼前的人,她其实发现了自己根本无法拒绝她的话,也根本没有生气只是想折磨他,云初就是想降低他的警惕然后寻找逃跑的机会,他甚至不知道那老秃瓢和她说了什么话……
  都是云初的错,如果不是爱上了这样一个人,他又怎么会被如此简单的驯服又抛弃?你明说着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但你为何还是不让我走进你的心里?
  那双眼似乎又染上了黑絮,变得迥异莫测,而这些变化都一一展现在少女眼中,云初歪了歪头,然后忽然松开手,少年依旧微蹲着,用仰视的角度看着他。
  “如果你一直伤害别人,又怎么奢求别人去爱你。”
  “那我……”
  “打住,”云初指了指脸上的伤口,“别考虑那些更远的事……先帮我上个药。”
  他大概又要问以后我不伤害你了你能不能爱我,但是喜怒无常的人说起话来也不再可信,从来没学会过人类的礼义廉耻的兽也从来不懂为何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偏偏被缠上的人还是她,云初第一次有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至少其他人神智清醒,哪像这个,她甚至猜不出来他为什么心情差或好转,衣服穿好了储物袋也回来,脸上抹了一层止血的膏,她示意着少年伸出手掌。
  “拿出来吧?”
  她展示着瓶子上蹭的血迹,而原本上完药就把手背过去的人僵硬的伸出手,露出了被扣的血肉模糊的掌心。
  既折磨别人,又折磨自己。
  “……不会走。”
  沉默良久,云初最后开口,手掌微用力,这次变成了少女抓住他的手腕,是他被人捉住。
  他惊愕地抬起头,记忆中那张脸庞从来没有改变,但是现在,那里面掺杂着似乎从来不会在面对他时而流露的情绪。
  “至少在你学会不在心里骂我前?”
  她知道啊,她一直都知道,她一直看得出来啊。
  掌心下的皮肤隐隐有爆毛的趋势,云初反手就是一巴掌,狗爪子上药太难还不容易好,还得让他别一兴奋就冒原型……
  只是不用抬起头,就看到一支在地上扫的尾巴,心也实在有些累……
  —
  继续拧巴的狼崽子,初初算是懂他心理但是不理解,所以日常就是能懂他现在什么情绪但不知道为啥,反正先顺毛
  狼崽子:我狠起来连我自己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