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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天书 > 历史 > 嫡女重生,我才是真千金 > 嫡女重生,我才是真千金 第12节
  她急忙跑过去:“福安,福安,你醒醒,怎么回事?”
  福安隐约看到沈倾云,惨白一笑:“小姐...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说着话,嘴边就流出鲜血。
  沈倾云走过去想扶起她,却被她猛地抓住了手臂:“夫人...告诉夫人...大夫...”
  话未说完,手就松开了。
  “小姐,人没了。”寒玉说。
  第23章 把脉
  沈倾云面色冰寒,她站起身,对着寒玉说:“走吧。”
  一行人沉默地回到了蒹葭院,沈倾云才开口问:“寒玉,是怎么回事?”
  寒玉半跪在地上:“小姐,是我的疏忽。戌时有个丫鬟偷偷给福安送吃的,福安应该是很信任她,因此吃了一点东西,当时看着都正常,可是到了亥时,她就开始肚子疼了。”
  “那丫鬟是哪个院的?”
  “不认识,但我留心跟了上去,看到与那个丫鬟接头的,是国公爷身边的管事。”
  沈倾云的指尖掐入掌心:“关福安的那个院子,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应该也是他示意的吧。”
  这个他,不言而喻。
  “好了,你先退下吧。”沈倾云挥挥手,寒玉看了她一眼,眼神晦暗不明,就消失了。
  沈倾云揉了揉自己的额角,目露嘲讽。先前,她就担心沈之峰会不会对福安下手,没想到他竟然真的这么狠心。
  沈之峰应该也是清楚的,那可是他的亲生孩子,如今却是一尸两命。
  可是现在最重要的,是福安死之前说的那两句话。
  恐怕福安也反应过来了,是沈之峰要她死,而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第一句话她懂,第二句又是什么意思呢?
  夫人...大夫...
  沈倾云心神一震,难道是要给娘亲请个大夫?她又不知不觉想到前世,娘亲虽然柔弱,但是身体还算康健,怎么会那么快虚弱死去。
  要冷静!
  沈倾云强迫自己压下心头的担忧和怒火,如今尚有时间,若是沈之峰真的对娘亲下手,她定然与他不死不休。
  在这样的念头下,沈倾云渐渐睡去。
  梦里,她似乎又梦到前世,她被关在江侯府的后院里,不见天日、苟延残喘。梦中的自己站在那昏暗的房中,望着窗外,转过身来,面黄肌瘦的脸上没有一丝的生气。
  当清晨的光照进来,沈倾云醒过来,抬手之间,看着自己纤细盈润的手指,不禁松了口气。
  倚翠早就候着了,见她起了,一边伺候她梳洗,一边低声说:“小姐,福安没了。”
  沈倾云愣了一下,忍不住问了句:“怎么没的?”
  “听说是今早婆子过去看看情况,没想到就发现人已经凉了,具体的情况不知道,府里都说福安是羞愧自杀。”
  沈倾云没有说话,一个丫鬟的命顶多够这些人讨论几天,再过不久就会像风过无痕,谁也不会提起了。
  绪先生到府中时,也听到些流言蜚语,但看沈倾云面色沉静,不被外界所扰,很是满意。
  这段时间沈倾云进步神速,尤其是在琴上,虽指法不够老练,但胜在情绪饱满,意蕴深长,往往令听者动容。
  绪先生笑着问:“倾云,再过一个半月是太后寿宴,按照惯例,不少官家女子会上台表演,你可有准备?”
  沈倾云摇摇头:“京都才女数不胜数,我还是不去献丑了。”
  这种表演表面是贺寿,其实就是给女子们一个机会,毕竟那天皇子公孙都在场,若是表演出彩了,说不定就会被哪位看上。
  可她这辈子,早就对婚嫁之事没什么期待了。
  对话传到沈思思这边,她狠狠往身边丫鬟身上掐了一把:“贱人,凭什么我要嫁去破落的江侯府,却让沈倾云准备宫中宴会。”
  这段时间,沈思思一直深居简出,为了就是让人赶紧淡忘她和江临之前闹出的事情,暗中蛰伏,等待一个机会再次崭露头角。
  可父亲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说好帮她安排,早点利用沈倾云摆脱婚约,这几日却没了动静。
  沈思思心里的小九九,沈倾云暂时还顾不上。
  这边的学习刚刚结束,她就忍不住到暖玉阁去了。
  韩氏今日穿的是一件绣着攒珠桂花的对襟禙子,腰身处特意收紧了,下身则是深黄色,裙摆处绣了些缠枝花卉,瞧上去温婉可人。
  美中不足的,便是面色有些差,在裙子的映照下,显得有点发黄。
  “娘亲,你最近可是累到了,怎么看起来如此疲惫?”沈倾云拿过韩氏手中的账册,放到一边,看到娘亲整日为国公府劳心劳力,一股无名火就从心中升起来。
  韩氏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笑着问旁边的陈嬷嬷:“有吗?我瞧着还好呀。”
  陈嬷嬷知道福安的事情总归让韩氏心中不痛快,此刻也打趣:“还不是小姐关心夫人,夫人也是该放宽心多休息。”
  “是呀,娘亲。”沈倾云抱着韩氏的手臂开始撒娇:“你这面色太差了,不若让府医来把把脉,也好让我放心些。”
  韩氏觉得沈倾云有些小题大做了,可女儿关心她,她心里便像是吃了蜜,架不住沈倾云哄,还是将府医请过来了。
  府医来了用绢帕盖在韩氏的手腕上,仔细地把脉,思索片刻才说:“夫人脉象有些虚浮,唇甲淡白,乃是气血不足,我开个温养的方子,平日里多休息,可食补,慢慢就好了。”
  沈倾云忍不住问:“这样就行吗,还有别的地方需要注意吗?”
  府医摇摇头,半晌还是说:“夫人的脉象中,又隐隐有气火旺盛之像,上燥下寒,长期以往定是对身体有所损害,还望夫人放宽心情。”
  韩氏叹口气,又揉了揉额头,决定不再去想福安的事情,她最近的确是被这些事情弄得心烦意乱,陈嬷嬷则是跟着府医拿药去了。
  沈倾云却是听得心中沉重。
  前世韩氏死前,把脉也是这样,没诊出什么来,可人就像失了水的花一般,枯萎凋零了。
  是真的没什么,还是府医无能,又或者是府医已经被沈之峰收买了?
  韩氏一边头疼一边还要翻看账目:“说是休息,这么大个国公府,上百人要管着,哪里休息得了呢。”
  沈倾云闻言也皱着眉头,韩氏这样身体怎么受得住呢,突然她灵机一动:“娘,不然让我帮帮你吧,我该学着管家了,你也好趁机休息一下。”
  第24章 二小姐管家发现纰漏
  韩氏听到沈倾云的话愣住了:“倾云,你是说你要学管家吗?”
  陈嬷嬷这时也安排妥当从外边回来了,听到这话,却是开心:“老奴觉得可行,若是小姐能帮着夫人管家可就太好了!夫人最近呀,总是头疼,就是这府内的事务放不开手。再说了,小姐这个年纪呀,也该学学咯。”
  听到陈嬷嬷的话,韩氏才开始正视这件事情。
  是了,她的倾云已经十四岁了,大家族里的嫡女,这个年纪就可以开始学着管家了。
  毕竟以后嫁出去,定然是要做当家主母,可不是只会琴棋书画就能行的。
  这般想着,韩氏就答应下来:“倾云你可想好了,当家不像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金银采买,人情世故,多的是要学的,你可能吃这个苦?”
  “为了娘亲我也不会轻言放弃的。”沈倾云笑着将头靠在韩氏的肩窝上,鼻尖瞬时闻到一阵柔柔的香气,她撒娇道:“娘亲可要好好教我,不许藏拙,我一定能快点学好,让你放心去休养。”
  韩氏笑得不行,伸手刮了刮了沈倾云的鼻子:“那以后每日早上辰时你便来暖玉阁用膳,从账本开始看起,可能做到?”
  沈倾云连忙点头,她是真的想要多学点。
  消息传到沈思思耳朵里,当天又砸碎了两个花瓶。
  韩氏难道忘了,府里还有她这个大小姐吗?她以后可是要嫁入皇家当贵人的,到时候整个沈府都要依仗她。如今韩氏眼里竟然只有沈倾云,完全把她抛之脑后!
  老夫人和沈之峰也对此表示不满,奈何提了几句,见韩氏完全没有带上沈思思的意思,也就作罢了。
  沈倾云本来还惊讶了一下,这次他们竟然没怎么作妖。
  等学会了看账目,沈倾云这才懂了。
  整个国公府,全是靠韩氏的嫁妆补贴着,才能维持如今的花团锦绣,就沈之峰那点俸禄,实在是不够看的。
  国公府的一些店铺庄子倒是不错,收益也可以,可是奈何架不住这开销大。
  老夫人那边,人参燕窝没有断过,沈之峰这里,文房四宝都是名品,平日里用的都是最好的桃花纸,更别提每日山珍海味,一年四季的绫罗绸缎头面首饰,哪样不花钱呢。
  若是惹恼了韩氏,真算起来,他们自己可承担不起。
  沈倾云看着这账目是又气又恨,不禁又感慨,她们娘俩可真是如出一辙的恋爱脑。
  韩氏用嫁妆补贴国公府,而她上辈子也是用嫁妆去填江侯府那个大窟窿。
  要说老一辈还在的时候,国公府和侯府何等的兴旺,如今在陛下有意的遏制下,都日渐凋零。
  可是江侯夫人、老夫人、沈之峰这些人,却是做不到由奢入俭,一边利用感情吸着别人的血,一边却又摆着高傲的姿态,又当又立,真真可笑。
  沈倾云翻看着账目感慨,突然间,她的目光凝视在一行字上。
  反复将前后几个月的账目查看之后,她喊来账房先生。
  账房看到是沈倾云,想着一个小女孩,能看懂什么,表情很是不耐:“小姐若是有哪些看不明白的,不若先跟嬷嬷请教,侯府的账目繁杂,恐怕没有闲时。”
  这便是嫌沈倾云耽搁时间了。
  沈倾云眯了眯眼,看着眼前肥头大耳的账房,只是直截了当指出问题。
  “这个支出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隔三差五都会往琵琶街这户送上百两银子?”
  账房看了看这笔支出,思索了一会,撇着嘴说:“那是老爷的一家铺子,似乎是经营不善,需要补贴。”
  “哦?那这家店具体经营的什么,如何不善,这笔钱又是怎么运作的,为何一直没有效果?”
  账房先生傻眼了,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沈倾云不禁冷笑:“好个一问三不知,你既然是管银钱的,该知道上百两白银,够普通家庭开销多久,一家铺子,不能赚钱,反倒是每个月每年往里面继续投这么多钱,你就是这么管账目的?”
  说完,猛地将手上的茶杯砸在账房脚边,砰的一声,吓得账房抖了抖,抬头再看到沈倾云那黝黑阴沉的眼眸,带着恨意,情不自禁跪了下来。
  还没等账房狡辩,沈倾云又指着一处接着说:“这蔬菜的价格也不对!”
  “冬季价高,可以理解,但是到了夏季,供应上来了,价格却是仍然不变。如今既没有听说干旱,也没有听说天灾,不若把供菜商叫来对对价,看看这回扣是吃到谁的嘴里了!”
  别看只是蔬菜,可国公府上百口人,一日三餐,这量累积起来利润也相当可观,更何况或许还有别的地方,只是现在没有查出来而已。
  而账房听到这里,瞪大了眼,终于正视起眼前的少女来。
  眼前的小姐穿着碧烟色纱裙,挽着一条淡红渐变的披帛,面上是银白色的面纱,只露出一双眼眸,气场凌厉,贵气逼人。
  他真的没想到,这么小的纰漏,也会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