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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厉庭不死心,长臂搂着她后背,俊面贴近她耳边,好声道:
  “那明天带你去挑两件喜欢的怎么样?”
  苏晚研缓了会,见他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模样,也觉得只要不穿这些说不定和苏月红撞了款的,怎么都行道:
  “行是行,但我不太喜欢出风头,更不想被他们知道,不然肯定又得惹一堆议论。”
  “那就明天吧。”蒋厉庭扬了扬唇,道完拎着洗浴盆走进厨房。
  周彩凤坐在客厅,心底对苏晚研洗澡水都要蒋厉庭打不快活,但也不敢明吵,她朝着旁边门板道:
  “丫丫以后可得你带着睡,她夜里有时候一惊一乍的,
  我们年龄大了,吵醒了,就睡不着,她跟你睡,你夜里一听到就得哄,不然吵到厉庭,他明天干啥都没精神。”
  苏晚研鼻尖溢出轻叹,倒不是不乐意带,只是她的话,听了就让人不舒服,
  明明可以从听到就得哄结束的,非得添后面一句,讲的就像她第二天啥也不干一样,
  她走出门,客厅摆放实在是乱,她饶了一圈才走到周彩凤面前,抱起蒋丫丫回了房:
  “丫丫先玩一会,等妈妈洗完澡啊。”
  蒋丫丫在大床上翻来覆去,小肚皮都露出来一截,一副很高兴的模样。
  “媳妇,水打好了。”蒋厉庭喊完,人已经走到了门口,一眼瞥到蒋丫丫,蹙眉:
  “妈,你干嘛把她弄我们床上?”
  周彩凤慢悠悠的回了屋:
  “以后跟你们睡。”
  蒋厉庭道:
  “凭什么呀,你孙女还赖我头上了?”
  “你个白眼狼,当初可是你要说养了他们三个,当亲生孩子,还让管你叫爸,这就不认账了?”
  蒋深和蒋沉到底是听懂话的年纪,一时有些怕被扔,弱弱可怜的站于一旁,目光无处安放。
  可蒋厉庭丝毫没有顾及两个孩子的情绪,直白道:
  “我之前那是以为自已这辈子大概都结不了婚,现在都有媳妇了,自然得生自已的孩子。”
  他此言一出,两个孩子耷拉着小脑袋,局促不安。
  苏晚研大抵也是有后妈的原因,仿佛感同身受般心疼两个孩子,???
  她好声道:“别说了,他们什么都懂,现在肯定心里不好受。”
  “行,我不说了,你去洗澡,我来搬东西。”
  蒋厉庭被她的善良惹笑到,总觉得这么能感同身受的女孩子,一旦生下孩子,那可真就是一辈子都属于自已的了。
  蒋柱倒是不想惹嫌,端着一盆水和抹布上了楼。
  蒋厉庭这才想起二楼自搬过来就没见周彩凤上去打扫过,
  他捞过拖把:“对了,蒋深蒋沉,跟我上楼一起把二楼打扫打扫。”
  苏晚研算是发现他挺喜欢使唤两个小家伙,她也不好闲着道:
  “一起收拾吧,这样也快点。”
  “不用,你去洗你的澡。”
  蒋厉庭自然舍不得用她,甚至觉得她可能连拖把和抹布怎么用的都不知道。
  苏晚研瞥了他一眼,没吭声,却走到井边,拎起洗衣粉上了二楼,
  二楼装潢复古高雅,但却摆放着老古董般几近散架的木桌木凳、破旧到掉了门的木柜子和一堆杂物,
  地面门窗更是积攒着厚厚一层灰,是月光都照不进来的程度。
  她拧着眉,把洗衣粉倒进水盆内,用抹布每抹一下窗户,房间内都亮上了几分。
  蒋厉庭当初搬新家时,所有东西全都重新置办了一套,
  可周彩凤惯会收东西,坏了也觉得日后修修还能用的上,
  所以一意孤行的积攒到楼上,那会他什么都随便她,现下自已看了都尴尬:
  难怪昨天带媳妇都走到了门口,她还得问一句这是你家。
  脏乱成这样,我连这家都不想要了。
  他把几近散架的老古董椅子直接从窗户丢下去。
  “砰”的一声,椅子彻底散架,激起一地烟尘。
  周彩凤当即心疼道:
  “那不都好好的,还能用,当柴火多可惜。”
  蒋厉庭:“行,顺便给你在外面搭个棚,再把这套家具安排进去,你住里面天天用去吧。”
  周彩凤顿时哑了声,嘟囔道:
  “这臭小子,媳妇还没娶进门,天天想赶我走。”
  苏晚研擦着窗户,瞥了他一眼,唇角轻扬:
  婆婆难缠不讲理,但好在.......儿子也不孝顺。
  蒋柱收拾着卫生间,里面的水龙头和马桶是靠房顶的蓄水罐出水,
  他拿着抹布,来到楼顶清理干净半人高的蓄水罐,又一桶接一桶的往里倒水。
  三大两小各自负责不同区域,苏晚研忙活了半天,水都换了十遍,抹布涮进去时才是清亮的,
  而楼上也已经收拾的空无一物,窗明几净,夜风传过,涌动着淡淡的洗衣粉味道。
  苏晚研拿出自已的香水喷洒了下,
  鼻尖充斥着甜橙玫瑰的混合味道,目光所及异常干净,连心情都好上了不少,
  她唇角轻扬:虽然还是和周彩凤待一起,但现在住楼上,
  不用开门就看见她,也听不到她的碎碎念,心情都好了不少呢。
  可还不待她高兴,下一秒,便听见楼下传来周彩凤故意提高的音量:
  “呦,我家白眼狼就是聪明,从小没干一次家务,今天一天,啥都会了,明天还不得会开飞机大炮呀。”
  第28章 她还在旁边看呢?
  苏晚研郁闷的吐了口气,喃喃道:
  “怎么会有人气自已儿子会做家务?”
  蒋厉庭搬着电视上,头都没回道:
  “我爸年轻也没少干家务,这轮到我成家了,你不出力就歇歇嘴吧,等熬过这两个月,鬼要么跟你住一块。”
  周彩凤道:“还熬两个月,你还能要去哪么?难道一大家都丢给我跟你爸了?”
  “等我媳妇通知书下来,我跟她一起去京城,她读大学,我扩大规模,
  至于你们,那地里的粮食收完就别干了,专心带他们三吧。”
  蒋厉庭话罢,已经走到了楼上。
  楼下的周彩凤沉着脸,跟蒋柱小声抱怨道:
  “你听听,她还能考上京城大学呢,少吹牛了,她连孝敬公婆都不知道,还能读那数一数二的京城大学么?”
  蒋柱累的胳膊酸腿疼,他拎着电风扇,另只手扶着扶梯往上走,嘟囔道:
  “她不行,你行,过几天你去上大学去吧。”
  周彩凤白了他一眼:
  “我就看她能去上哪门子的京城大学。”
  .........
  月上乌梢,台灯散发着柔和灯光,卧室内一派祥和宁静。
  苏晚研湿漉漉的长发披散于身后,靠在床头翻看着英文小说,宝宝呈现大字状睡在床中间。
  厨房内,蒋厉庭洗完澡来到井边,
  似看不见那堆积的一盆脏衣服般,独独只洗了自已和苏晚研的衣服,
  他晾晒好后,上楼便见,
  暖黄色灯光覆在她明艳精致的娇颜,整个人灵动到不真实,却又无端带着股书卷气息。
  他唇角抑制不住的扬起,目光下敛,注意到她看的书上一连串密密麻麻的看不懂文字,错愕道:
  “媳妇,你还能看的懂英文书呢?”
  苏晚研撩起眼皮望了他一眼:
  “我小姨夫就是m国人,也住一起几年过,我妈让他教我英文,所以我算从小就会吧。”
  明明她的语气毫无波澜,但蒋厉庭却再次切切实实的体会到什么叫做云泥之别,
  他擦着头发,目光有些局促:
  我这怎么感觉还突然自卑起来了呢?
  癞蛤蟆真是吃到天鹅肉了。
  苏晚研放下书,摸了摸头发察觉也干的差不多,她平躺在床上,抬起细白小臂搭在眼帘:
  要问心底怨么?自然也是怨的吧,可每一步好像又别无选择,
  性格不合适,志趣不相投,恐怕就连交谈些名人诗词,估计他也是一字不懂。
  “媳妇,虽然我文化不高,但我会挣钱呀,只要我这代富,到时候咱们的孩子就会像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