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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纱织再次抬眸望向他,眼底似有一瞬的金芒闪过,放在手。枪扳机上的手指随着话语声轻轻扣下。
  “——而不是连自己的名字和身份都一并抛弃的懦弱者。”
  砰!
  白雾骤然涌动起来。
  而比雾气更快的是枪管内快速旋出的子弹,势不可挡地穿透空气,射。进那浓雾之中。
  灰发神父一脸受伤地捂住胸口。
  原本夹在腋下的黑封皮圣经不知何时被他丢出去,恰好挡在纱织发射的子弹的路径上。
  “…小纱织还是这么不客气啊,这么说大叔我的胸口会很痛的,比刚买的啤酒还没来及喝就砸碎在地上还要心痛哦。”
  磐舟天鸡看了眼险些又被纱织打中一枪的狐魂,好心建议道: “你最好快走吧?女人生气起来可是没有理智可言的。”
  而且还说当着别人面说要抢人家丈夫身体什么的,他可不打算因为这家伙,把自己的性命交代在这里。
  纱织笑了下: “那真抱歉呀,我的温柔可不是施舍给你们的?”
  唔,居然没打中,看来灰王的力量并有没变弱。
  视线都被白雾遮挡住,纱织歪了歪脑袋,也只是感叹了一下,便再次朝着雾气中随意且连续地扣下扳机。
  “而且,我还没同意他离开吧!”
  [我会击中他]
  无法被肉眼捕捉的金色的丝线在她身边凝聚,瞬间穿透雾气。
  砰!砰!——
  接连的枪响令狐魂头皮炸起,他飞快地闪进浓雾中试图躲开攻击。
  本以为这女人连瞄准都没有,只是随意地开了几枪应该可以轻松躲过。
  可无论他躲到那个方向,总有子弹会接着从白雾中穿出,无可回避的射。进他体内。
  被[命运制定]过的子弹,是无论如何的躲避不开的绝境。
  “啧啧,小纱织你这是开了自瞄,是作弊哦。饶了大叔吧,一把年纪了还要和你们这群可怕的年轻人战斗。”
  磐舟头疼地挥了挥手,白雾犹如有自我意识一般向他汇集,同时卷起团在地上怒吼着要‘一定要杀了你’的狐魂。
  “而且我只是讨个生活,工作而已嘛,要是他被杀了我就没办法交差了。”
  手中的枪已经没子弹了,现在换弹夹也来不及。
  纱织只好站在原地,目光平静地望着他们渐渐被雾裹住身形。
  “啊对了,”磐舟似乎想起了什么,在彻底消失于白雾中前,他指了指耳朵上佩戴的通话耳机。
  “流让我向你问好。”
  “‘下次,我们还会见面的,纱织。’”
  纱织眨了眨眼。
  比水流…那家伙吗?
  “等一等。”她突然开口喊道。
  正准备开溜的磐舟先生脚步顿了顿,在耳机内传来的青年的命令中,只好无奈地停在原地。
  焦糖色的长发被干净利落的束在脑后,女人露出的小巧精致的面庞上带着温柔的笑容,温色的琥珀色瞳孔却宛如藏着寒冰的深潭般幽深。
  “因为我的气还没消,所以接下来希望你们会准备好面临我的怒火。”
  “不论你们的意图是什么,对这个国家和群众做出的伤害,将会由我,由我们一一全部讨还。”
  她微笑着轻声说道,即使没有使用能力,那蕴藏着残忍意味,如宣战般的坚定话语依旧让人心头为之颤栗。
  …。
  没有再多停留,白雾渐渐裹着他们从纱织的视线中消失。
  随着雾气离开的灰发神父疲惫地捏了捏眉心。
  “嘛,看上去很难缠啊。”
  那个记忆中被非时院当至宝般细心呵护的小丫头已经成长到足够独当一面了。
  他没有发现,原本因子弹穿透的疼痛而奄奄一息狐魂,在纱织说话时身体僵硬了一瞬,像是被掐住脖子一样,嘴里再也吐不出任何一句肮脏的咒骂。
  只是那眼神,愈发的阴狠暴虐。
  “不过…还真的变了。”
  远在东京的某个隐秘基地之中,绿发的青年穿着一身白色拘束服,安静地坐在一台轮椅上。
  他缓缓睁开轻闭着的双眼,一蓝一绿的异色瞳孔在电子屏幕的蓝光映照下显得极为妖异。
  即使有变化又如何,说到底,他们还是同一类人。
  所以…。他真期待下次的见面啊。
  *
  等异能特务科匆匆赶到时,笼罩着工厂区的白雾已经悄然散去,无差别攻击的非法异能组织成员也全部被港口黑。手党控制住。
  坂口安吾正听着下属报道,从港口mafia那群暴躁的家伙手中留下了几个活口,准备安排人手封锁现场,调查取证。
  忽然他余光注意到有下属拦住一名身材纤细的女性,似乎在劝普通人不要进入,只是那方向…看起来更像是从工厂里出来的?
  等等,那个人是——!
  坂口安吾立刻停下手上的事情,快步向她走去。
  同一时间,和夜斗一同穿梭在工厂间,借着建筑物和地形躲避敌人视线的织田作忽然听见不远处友人的呼喊。
  “织田作来这边。”
  织田作循着声音抬头望去,蹲在起重机顶上的黑发青年正朝他大幅度招手。
  “太宰?”
  这么高不会被当成靶子吗?
  等他走过去时才发现周围的敌人都早已经被解决,只剩下一圈穿着墨镜黑西服,手持枪支的黑。手党们朝他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