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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仁王雅治慢悠悠地配合着她的步调,跟在早见秋实的身後,听她说完後,问道,“县大赛是什麽时候?”
  “是十二月三号,就是大後天。”
  “大後天是周四,学校要上课。”
  仁王雅治想了想,笑着对她说道,“所以,打进决赛吧。”
  早见秋实点了点头,思索了三秒後,眼睛一亮,转身抓住了仁王雅治的手,上下晃悠着蹦跶,“雅治是要来看我比赛的意思嘛?”
  “噗哩~”
  “好耶!”
  早见秋实自信满满地说道,“县大赛我们肯定能打进决赛,成为第一名的!”
  她对自己,以及自己的队伍有着绝对的自信。
  虽然立海大女子排球部这五年里,仅仅打进全国两次,只能称得上神奈川的强队。
  但是,早见秋实绝对相信自己的实力,也了解并相信着队友们的实力,是可以冲进全国的。
  抱着这样绝对的自信,她们却好像冲不过县大赛的决赛。
  早见秋实捂着脸,坐在教练身旁,身体止不住的发颤。
  她双眼中充斥着不甘,却无法立刻上场,只能坐在这,看着队友们拼力进攻。
  ih的时候,落败于防守能力强劲队伍的恐惧好像又一次降临了。
  对面的鸟川工业,明明ih的时候,防守还没有这麽厉害的。
  现在算是怎麽一回事,球到底为什麽不落地!
  比分牌上,前两局的比分都跃过三十,这一局的比分也已经到了二十九平。
  五局三胜的决赛,如果这一局输了,接下来的两局她们势必会打得更加艰难。
  早见秋实将敷脸的冰袋拿下,翻到另一面,继续贴到脸上,任其降温。
  她目光幽深,写满了坚决和执拗,“教练,请务必让我下一局首发。”
  “不行,你的脸……”
  “完全没问题,我不疼了。”
  早见秋实打断了风早教练的话,侧头向教练竖起拇指,“而且我真的不晕,我可以的!”
  风早教练:……
  “……可你眼睛都还眯着,睁不开。”
  “我到场上就可以睁开了。”
  风早教练欲言又止。
  早见秋实转头看向已经上到三十的比分牌,将风早教练可能会说的话直接堵死,“教练,我清楚身体健康的重要性,不会拿身体开玩笑的。”
  她目光灼灼地紧盯比分和对手,“我还想打春高的全国赛,绝对不会在这倒下。”
  “……我知道了,下一场会让你上。”
  早见秋实眼睛一亮,就又听教练来了一个转折,“不过会是在我觉得可以的时机,不能全场。”
  “教练,我——”
  “不许讨价还价,不然就别上场。”
  早见秋实撇了撇嘴,手动捏住嘴唇,含糊地回道,“我知道了。”
  哨声响起,第三局比赛结束,胜利女神并没有眷顾她们。
  两败一胜的结果,代表着接下来的两局,她们不容有失。
  第四局开始後,风早教练对早见秋实说道,“去医务室,将伤到的那只眼睛遮住後,回来上场。”
  “教练,我真的可以睁开的!遮住眼睛会局限——”
  早见秋实连忙拿下冰块,侧身转向风早教练,疯狂眨着眼睛,试图睁开。
  “不许讨价还价。”
  早见秋实老老实实闭上忍不住淌泪的左眼,起身往场外走去。
  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的仁王雅治,快速起身,离开了观衆席。
  他走得飞快,在出口的位置迎上早见秋实後,立即上前,表情严肃的问道,“要去医务室?”
  早见秋实点了点头。
  “伤的很严重?”仁王雅治说着,就要拔开冰袋,看她的伤势。
  早见秋实往旁侧了侧头,躲开了仁王雅治的手,“不严重的,只是教练说,不去包紮,就不能上场。所以我……”
  “你还要继续上场?”
  仁王雅治眉头紧蹙,想说什麽又忍住了。
  在早见秋实坚定的神情下,他只是默默跟随到医务室。
  亲眼看到早见秋实的伤势程度後,仁王雅治在她踏进场馆前,将人拉住,默了半响後,说道,“只有一只眼睛的视线范围,赛场上是肯定会受限,需要一定时间去适应的。在球的落点上,不要太强求小范围。”
  说完,他松开了早见秋实的手,敛下眼眸中的担忧,倾身吻在了她的额头,低声说道,“我会一直看着你的,去吧。”
  早见秋实擡手摸了摸额头,仿佛那里仍能感受到来自仁王雅治的气息和温度。
  她认真地点了点头,转身向自己战斗的场内走去。
  哨声响起,她举着号码牌,跟替换下来的前辈擦肩而过。
  被替换的前辈接过号码牌,轻声说道,“靠你了,我们的超级大王牌。”
  接应这个位置,在排球比赛中,是比王牌还要让人安心的超级大王牌。
  早见秋实在打排球之初,了解到这点後,就对这个位置。
  因为听起来很帅气。
  球被用力往地上狠狠拍打了两下,早见秋实单手托起球,将视线落到了对方的二传手上。
  视线范围受限,不能缩小落点范围,那麽就将一传打乱。
  好的发球,从来都没有落点局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