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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八月:“所以才说是捡漏啊。当然,你是因为有票房有奖,国内的国际的都得了,我再让人吹吹你,你的片酬高是理所当然的。知道不知道?”
  柳苇:“那回头我请你吃饭?”
  年八月:“我是让你把架子拿起来,大明星,你是这个剧组最大的腕,有点派头!”
  柳苇:“我还不够有派头?”
  孔泽兰根本就在剧组扎着,带着律师团和私人医生还有翻译和助理。
  她自己的人都包了一整间酒店。
  整个剧组没有比她派头更大的了。
  年八月是自己开车。亨利也是自己开车。
  年八月:“哈哈哈哈哈哈!”
  柳苇:“……你是不是在逗我?”
  年八月狂笑着跑了,她绕着片场追杀导演,片场的工作人员全在哈哈笑。
  片场气氛还是很好的。
  她虽然是半裸,但是为了做cg,有时也需要穿个绿裤子或绿上衣,有时穿肉色的。
  亨利更惨一点,他几乎是每一镜都必须用机械义肢。他扮演的这个异形角色没有名字,是女主角给它起了一个名字【尼克】。尼克身材高大,有一双大长腿和一条巨大的尾巴。
  亨利除了要穿腿部义肢之外,还必须穿一条尾巴义肢。但按照普通人类的力量支点来说,真穿上大尾巴了,他是没办法走的,更别说跑。
  所以凡是穿尾巴的时候,他就必须站在履带上,由工作人员推着他跑,他还要做出奔跑、撕打等等动作。
  还有,剧情中有很多是他背着她的。
  但每到这个时候,她其实是趴在机械义肢上的,身上再带上保护性的威亚,在他表演撕打的时候,她要把自己固定在他背上。
  两人也有亲密的动作,但是在穿着机械义肢的时候,这种事就显得很可笑。
  亨利距离她至少五十厘米远的时候说:【我真的非常抱歉,希望没有让你感到不愉快。】
  她躺着对他竖拇指:“没事,很帅。”
  亨利去看翻译,翻译也竖拇指:【她夸你很帅。】
  亨利就笑。
  当然,该躺着发抖的时候她也是很敬业的。
  就是上一镜拍发抖害怕,下一镜就要拍顺从,再下一镜就要拍愉快。
  她觉得年八月这是在折磨她,合同中关于心理赔偿的条款可以试一试了。
  年八月:“别这样,我也想骗保险公司的钱,但太明显不行,你等我拍完再找他们去。”
  始终被吊在上面的亨利看翻译。
  翻译:【她们夸你很帅。】
  亨利:【你知道吗,我觉得你在骗我。】
  翻译摇摇头,仍是只有一个动作,竖拇指:【很帅。】
  亨利翻白眼。
  第617章
  她以为在美国拍片会有语言问题,但是结果并没有问题。
  因为年八月是中国人,她跟导演的构通没有问题。
  除了导演之外,跟其他人沟通全靠翻译和小兰。
  反倒是亨利说他跟导演沟通有问题。
  亨利:【你跟导演说话的时候,我在旁边都听不懂。我怀疑我的翻译在偷懒。】
  她跟年八月在场上说戏的时候,一般他也在,穿着义肢也没办法动,就坐在义肢上一脸认真的听她们聊。
  但他跟她说:【我一个字都听不懂。】
  然后亨利就努力跟她学中文了,很快就学会了“泥号”“枣上号”。
  她也起了个英文名方便片场的人称呼,是小兰起的【薇薇安】。亨利就叫她【薇恩】或【薇妮】。
  两人达成了奇特的友谊,就是各说各的,然后让翻译来翻。
  两人坐一起吃三明治喝咖啡时,翻译在旁边吃,然后总是两三句话就翻完了他们之间的长篇大论。
  然后她就用手机翻译来跟亨利聊。
  他们聊他拍超人的时候,他说他很喜欢超人,虽然拍的很辛苦,要保持身材,维持低盐饮食,但是辛苦是获得了回报的。
  亨利开心的说:【大家都喜欢我演的超人!】
  她用翻译器说:【我也非常喜欢!】
  亨利:【谢谢!希望这回他们能喜欢我演的尼克。】
  她的翻译器说:【我也非常喜欢!】
  亨利说他看过她演的影片《幸福小区》。
  亨利:【非常棒的影片,你演出了一个女人的内心世界,你得奖是理所当然的。】
  她的翻译器说:【我也非常喜欢,我的影片!】
  她看翻译器。
  ……这家伙是不是在偷懒?
  亨利先离组了,他杀青比较快。
  她还不能走,有许多内心戏需要她自己拍。
  在亨利离组后,年八月把她拉到了新几内亚,也就是非洲,拍实景画面。
  她:“……我不知道还有实景?为什么亨利不用来?”
  年八月:“你考虑一下带那么大的机器跑出来拍实景的难度,要花得钱太多了!”
  因为带义肢跑出来拍实景太花钱,所以男主角就只需要棚拍就够了。
  为什么跑新非洲来拍?
  因为环保。
  美国有黄石公园,澳洲人少野生动物丰富。
  年八月:“环保条款太多太复杂跳不过去。”
  所以综合看来,环保条款约等于没有,国家法律建设不完整的非洲国家就非常适合拍戏了,除了一些环保组织有可能跳出来骂他们破坏环境之外,就没有别的大问题了,而这些组织也是看人下菜,他们这个剧组是不会有环保组织过来抗议的。
  她就得到了一个用不到的知识:环保、食品安全等看起来不起眼的法律法条是主权国家的有力屏障。
  她在这里拍摄了大量的个人镜头。
  也替自己的免疫系统进行了一次更新。
  光是进非洲前注射的疫苗都够贴满一页的。
  而且在这里拍摄的时候,食物和水都是空运来的,剧组还严禁剧组人员食用本地水果食物,如果因此生病那剧组保险不赔。
  她拍了好多照片和视频,自我感觉摄影技术有了长足的进步。
  她给陆北旌发了好多。
  他打印出来做成影集,有的配了像框,挂在了家里。
  隐晦的表示“等你回来看”。
  她才恍然发现离开他已经超过七个月了。
  这是第一次他们分开这么久。
  虽然能打电话发邮件,但是却不能想见就见。
  他也不能来探班。
  之前是在好莱坞的摄影棚,保密拍摄。现在是跑到了非洲,进出更复杂,防疫要求就足以阻挡。
  他说电影很成功,美术、摄像、主演都获得了金像奖提名,等她回来刚好参加颁奖,至少三个奖是很有希望的。除了金像还有金马,都很有希望。于导还打算送选奥斯卡。
  他说电视剧也很成功,因为在拍电视剧的时候,制作方和出品方都换成了他们自家的公司,所以她有望在《燕燕》之后再次获奖,这是新人奖之后的第二次,她终于可以得一次最佳女演员奖了。
  他说他再次扩充了家里的书库,书店也终于可以再去了,他也不在乎被拍到,书店的书也新进了很多。
  他说他打算结束公司经营,把公司转给路露。
  他说他打算半退圈,以后不再主动接洽剧本剧组。
  他说:“等别人来找我,这样更省力。”
  他说他在宠物医生的帮助下给家里的宠物完成了疫苗注射,没有受伤。
  他说梁平来找他玩,想请他出山拍新片。
  他说:“等你回来看看梁平的剧本,看他是不是准备坑我。”
  在这样的邮件中,她完成了在非洲的拍摄,成功回国。
  然后,就像是重回人间。
  他来接机,不幸被拍。
  他说:“是来蹲你的,不是来拍我的。”
  路露:“是跟着你来的。”
  他说:“他们都跟到酒店了,我来不来机场也没区别啊。与其蹲在酒店,还不如来机场呢。”
  一行人分成三辆车离开机场。
  在车上,营销号就已经火速发文了,配的是她和他的照片,孔泽兰和路露哪怕是跟在后面也只露出一个后脑勺和不起眼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