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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不能好,什么时候好,医生又靠不靠谱。
  “外面都?传成什么样了!”
  医生连续被举报,跳过动物实验,直接进行人体实验,连带着医院都?遭到了讨伐。
  舆论到了这里,再?下一步就是查人查研究院查医院。
  这边停了,江序的治疗也就物理意义?上的停了。
  江序问公司情况。
  程经理的科技公司影响小,耳机正?在发售期,是最能挣钱的时候。她们是争权,不是砍摇钱树,拉帮结派有,小动作多,伤不到根本,还能扛。
  公司那边不乐观,江厚发探病结束后?,就大摇大摆的进了瀚海。
  他一直以?来的打算都?是直接继承江序的遗产,现在江序病危,他到公司,怕别人趁机转移财产,合情合理。
  新一轮的谣言在小范围内传播,内容对?徐向晚十分不利。
  用身?体换地?位,和?众多高层有不可告人的关系,掌握了医生非法用药的证据,所以?大家都?站在她那边。
  江序被里应外合的哄骗,铁了心要治疗,命都?快没了,还在相信下一次会更好。
  江厚发这个老父亲很关心女儿的情况,但?是求路无门,连见江序,都?要被徐向晚骂。
  徐向晚都?不知道?她这么厉害,还能一手?遮天。
  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江序人还没走,茶就凉了。
  有人急着找下家,有人真当她被控制了,还有人以?担心她被控制的名义?四处拱火。
  她自立门户,户口上就她跟徐向晚两个人,都?上演了一出豪门八点档。
  指令下达被拖延执行、不被执行。
  从前不敢报道?她的媒体争相捕风捉影,捏造事实。
  这一轮风向,把徐向晚爸妈也吹倒了。
  他俩能坚持这么久,属实让徐向晚刮目相看。
  接了电话,话术和?陶韵一样,徐向晚懒得听。
  “你们想好了,站他们那边,我就不会再?认你们了。”
  陈金兰骂得脏,“稀罕你认!白眼?狼!养你这么大,还想骑我们头上,亲哥的死活都?不管,帮着外人害他!打小就是个祸害,骗着我们供你读书供你上大学,你有钱就翅膀硬了,生恩不还养恩不报,你算什么东西!还不认我们……”
  徐向晚挂断了电话。
  相比外部的压力,更让她难过的是,八月到了,江序还没有恢复。
  她只?能安慰自己,8月有31天,还能再?等等。
  江序身?上伤势恢复得快,瓷白皮肤留下一条条青紫的脉络。
  像用画笔将经络描绘,深浅交错。
  在精神力的作用下,电流经过的痕迹,被身?体记录了下来。
  她跟徐向晚说,“可惜你不能到我的脑子里看看,那里有一片风暴。”
  徐向晚在连月的精神压力下,已经不确定江序是否来过她的大脑,与她的精神世界交融过。
  她扯了扯嘴角,笑出无懈可击的弧度,“你以?后?可以?画给?我看。”
  江序画的宇宙之心很传神,画功毋庸置疑。
  江序目光落在徐向晚脸上。
  她骨架小,偏方圆的脸型不似常见的方圆脸那么宽大,整体小一圈。比圆脸多一点棱角,比鹅蛋脸稍短,比心形大气,又比棱形柔和?。是张辨识度很高、很有特点的脸。
  这个夏季,她体重狂掉,最后?才瘦到脸上。富有朝气活力的胶原蛋白迅速流失,余下一张美人皮细细还原无可挑剔的骨相。
  鼻子更挺秀,眼?窝略深。很称她日?益浓郁的妆容。
  梨涡干涸,眸光渐暗。
  若她也是一盏美人灯,现在该燃尽了。
  江序伸手?,还没碰到徐向晚,徐向晚就探身?过来的,发顶挨着江序掌心蹭了蹭。
  “我最近……”
  徐向晚话说一半,看见了江序的眼?睛。
  瞳色深,眼?白干净。没有倒影,也没有光。像盲人。
  徐向晚眼?眶落泪,咬唇伸手?,在江序眼?前晃了晃。
  江序抓住了她的手?腕。
  “没事。”
  “怎么会没事?”徐向晚问她什么时候开始看不见的,“昨天吗?还是今早?或者更早之前?”
  江序说今天。
  眼?睛对?她而言,是最无用的器官。
  她这几天进行了新尝试,用足够强大凝练的精神力,清除了部分黑斑。
  失去视力是最低的代价,核心还有最后?一块渗透的黑斑,她没动。
  她告诉徐向晚,“眼?睛不影响我,它过几天会恢复。”
  徐向晚眼?泪止不住流,将厚厚的粉底洗刷,冲出一条条斑驳痕迹,露出比粉还白的肤底,眼?下一片青黑。
  她反复用手?背擦,越擦越多。
  这段时间的坚持,都?在这一刻溃不成军。
  所有压抑的负面情绪都?在大颗大颗的泪珠里由滚烫变得冰凉。
  江序坐直,拉她手?腕。徐向晚固执不动。
  似乎在江序看不见以?后?,她也失去了表情伪装的能力,和?煦笑意变成倔犟与委屈。
  她紧紧盯着江序无神的双眼?,脑子里有人在打架。
  和?其他肢体障碍一样,失明比精神失常好很多,也许几天就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