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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其中上脑和黄瓜条算是最贵,也是最有品质的。
  胡八一挑的这个馆子就是主要做黄瓜条的涮羊肉馆,所谓黄瓜条,其实就是羊后腿的大腿内侧部位,一片肉可以有两种颜色,又与与磨裆肉相连,形如两条相连的黄瓜。所以,被称为“黄瓜条”,特点:肉色淡红,肉质细嫩,肥瘦相宜,口感鲜嫩,口感极好,但是因为一条腿上的黄瓜条有限,撑死一条腿切不出来十片,所以胡八一这个涮羊肉虽然菜品朴素,可价格可不低!
  当然了,现在的胡八一根本不在乎这点小钱。
  那李春来虽然说话不利索,可他不是傻子,当李春来看到足足快三大盘十斤的黄瓜条,李春来整个人都站了起来,“这,这可是黄瓜条啊,一只羊身上黄瓜条也不过是两根手指粗细,这么多,怕是要老贵了,不吃,不吃!”
  “不吃干嘛啊!”王凯旋拉着李春来坐了下来,“菜都上来了,钱都是我们掏的,你虚个什么劲儿啊!吃!”
  火锅呲呲冒油,一片片羊肉涮进去,胡八一给弄了两瓶闷驴倒,李春来的脸就开始红润了起来。
  酒过三圈儿,胡八一道,“春来老哥,咱这道歉也给你安排了,赔礼也到位了,这接下来没啥事的话,我就给你安排个车票,送你回家。”
  李春来顿时急了,“这,这,不能回去。”
  胖子道,“春来老哥咋的意思?你这是打算在四九城住一段时间?”
  “不是!”李春来指着自己的包裹,“我是来出货的!你们俩看起来也像是高人,要不你们给俺看看?”
  胖子指了指窗户,“春来老哥,别拿出来了,我俩对你的货不感兴趣,我们现在只做大生意,是吧老胡!”
  胡八一点了一根烟,点头道,“我们哥俩的出手,春来老哥也看见了,我们这种人一般不接小单的,我们只干大票的!大买卖!”
  李春来一看这胡八一这么说辞,顿时压低了声音,“其实,不瞒两位,我手里真的有一单大生意!”
  胡八一笑了起来,“大生意,能有多大?”
  李春来看了看左右,“这里能说不?”
  胡八一翘起了二郎腿,“这里,我们的地盘,相当安全,你就安心说吧!”
  李春来思忖了一下,嘀咕道,“这个,说来,就话长了,俺觉得,你们还是先看看俺的这个东西吧!”
  王凯旋瞥了一眼,“你这是个什么东西?”
  李春来道,“孩!”
  王凯旋一激灵,“孩?我给你讲,我俩就是做古董生意的,我俩不贩卖人口,那是违法的事情,我俩不干哪一行!”
  “不是。”胡八一念了一句,“他说的是鞋,他这人口音重!把鞋子给我看看!”
  李春来小心翼翼的把皮包递了过去,“您瞅瞅。”
  胡八一把那包打开,还别说,里面还真就是一只绣花鞋,这绣花鞋长相长不过一掌,做工是一个精致,鞋面是芙蓉鸳鸯图,鞋头比较翘,鞋后跟也微微隆起,胡八一拿着鞋子端详了一会,念道,“看这个做工,应该是明清的物品吧!”
  李春来道,“那,那这个值多钱?俺就寻思着这鞋卖掉,娶个婆娘。”
  胡八一听着李春来这话,“这鞋要是一双,那就值钱了,可惜你这个玩意就一只,撑死一打了不起了。”
  一打就是一万。
  李春来道,“这,这不行啊,这也太少了,俺那边娶媳妇财礼都要八万八的。”
  王凯旋道,“所以说,你这小生意,我们也不爱接,春来老哥把鞋收起来吧!”
  “大生意!我也有!”李春来有点急,“和这个鞋有关系。”
  “俺那个村子就在渭河上面,叫古蓝县,那个地方都是种庄稼和放羊的,可从数十年以来,这地方就干旱无雨,前段时间,村前头来了个算命的,那算命的说,俺们村糟了旱魃了,得打旱魃。”
  “等等!”王凯旋打断了李春来的话,“打旱魃?你们知道什么是旱魃吗?旱魃可是僵尸祖宗,出现之时,赤野千里,你们敢去找旱魃,这不是找死吗?”
  而李春来比划着道,“不是你的那个旱魃,是那种旱魃……”
  胡八一看出了李春来的意思,解释道,“他说的打旱魃就是打旱骨桩。《周易·杂篇》里有记,‘旱魃为虐,如惔如焚’,简单点理解就是说旱魃会导致旱灾。”
  “后来这事儿传到了先秦时期,旱魃就开始从功臣变成怪物了,到了后世逐渐出现了‘旱魃一出,赤地千里’的说法,这个问题就大了,在古代,旱灾是一件大事,直接会影响当地的收成,每当有地方发生旱灾,粮食没有达标,那么第一个饿死的绝对是老百姓,所以在古代常常会有求雨的活动,目的就是为了防止旱灾,因为传说中的旱魃是一位火神,专门就是和雨师对着干的,所以旱魃慢慢演变成了怪物的形象,当然这还不足以形成‘打旱骨桩’这个习俗。”
  “再往后去,这就变成了一种习俗。专门找当地祖上罪大恶极的坟挖出来,然后鞭打其尸骨,残害墓主尸体,砸烂其手足,惩罚墓主的罪过,寓意就是打旱魃。”
  王凯旋听此,明悟了,“这么说来,就是盗墓了?”
  李春来激动的站了起来,“什么盗墓!神马盗墓!俺可不干那缺德事儿,俺那是打旱魃!不是盗墓!你们俩才是盗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