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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叶翻了个白眼,穷且普信,懒得和他解释,冷声道,“回答我的问题。”
  巴特掩饰下满脸的激动,“是在两个月前,她是从沃克小镇来的,没有父母,有四个哥哥,那四个大汉就是她的哥哥们。珍妮很漂亮,我对她一见钟情,于是在酒吧打手捉她的时候帮了她,她很感动,请我去她家做客。当晚我们就在一起了。珍妮她爱我,所以嫉妒之下杀了安娜,她的哥哥们就是她的帮手,所以你们去把她抓起来,我是无辜的。”
  这个珍妮当然要查,不过,“那信你说你没有毁掉,那么信在哪里?”
  “我不知道。”巴特从即将告别牢狱之灾的兴奋中回过神来。
  “昨天,你看完了信后放在桌子上,就去了安娜的房间检查。我借着安慰艾达的空档,把那封信塞进了抽屉里,打算等过后再拿走。可等我晚上回来,却发现信不见了。一定是谁把信拿走了,莉亚或者约翰,他们有这个机会。”巴特道。
  苏叶摇摇头,“我和莉亚是一起行动的,而且去安娜房间没多久,我们就出来了,等你和艾达走了,我们找了整个起居室,抽屉也翻了,都没有找到那封信。”
  巴顿一愣,没想到时候苏叶居然回来找了,“那个,我把信塞进了其中一封大信封里。”
  那就难怪了,苏叶和莉亚可以翻翻都有那些信,可总不能把那些信拆开来看吧?
  那些都是属于高斯太太的隐私,两人一个客人,一个女仆,绝对不能这么干的。
  于是就这么被巴顿瞒天过海了。
  “那之后呢?”福尔摩斯询问,同时再一次打量这个起居室。
  在煤油灯的照亮下,整个起居室显得昏暗又宽阔,屋子里各种陈设,让阴影处显得格外多。
  “我陪艾达看完了歌剧,艾达说要去见朋友,实际上是她的情人,不让我跟着。我就打算回来,把信拿走。可路上遇到了意外,碰到了我的上司,他让我陪着他儿子去买猎鹿帽,我不敢不答应,得不到艾达的钱,我得保住这份工作。可那个小家伙实在太烦人了,我们跑了好几个帽子店,都没有他想要的。折腾了很久,终于买好了,等我回家,大家也都回来了,我没时间行动。半夜,我悄悄下楼,想要拿走那封信,就发现信封不见了,我也不知道去了哪。”
  “那么第一封呢,那个通知安娜叔叔生病的。”苏叶询问。
  “我打开抽屉,发现那封放在最上面,就顺手和信一起塞到信封里了。”巴顿道。
  苏叶不由懊恼,因为她确实发现有几封信厚得不正常,可碍于道德,不好打开来看。
  那么现在,那两封信去哪了?
  总不至于这个家里还有其他内鬼吧?
  或许这也不是不可能,毕竟安娜的尸体是从高斯家运出去的,很可能她是在这里被杀的。
  那有没有可能,凶手在高斯太太,莉亚和约翰之间。
  凶手还把安娜分尸了,能做到这一点,并且不惹人怀疑,就只有约翰了。
  高斯太太是个四十多将近五十的寡居太太,虽然有个情人,人老心不老,但她养尊处优的,做不了这些。
  莉亚力气倒是有,可是生性担心,和安娜也并没有仇恨,没必要杀人吧?
  而约翰,首先他四十几岁,身材高大,力气很足。再加上他是厨师,剁肉剁骨头都是很正常的。
  即便有人听到了声音,也不会怀疑什么。
  厨房后面有一个地窖,里面存放着冰块,而这里只有约翰会进去,他把安娜的尸体藏在这里,然后找个时间放进安娜房间的行李箱里,比其他人都容易得多。
  那么凶手是约翰吗?
  福尔摩斯站了起来,拉开起居室的门,“高斯太太,全部的经过你已经听到了,想必你现在也相信安娜是真的被杀了。而你这位远方的侄子,原本是打算和安娜偷走你的藏品,感谢欧尼斯特先生吧,他的敏锐让你免于损失。因为我有理由相信,如果她没发现不对劲,巴特先生会再一次盯上你的收藏,然后偷走逃之夭夭。”
  巴特脸都白了,战战兢兢看着高斯太太。
  高斯太太眼神冰冷,看着巴特就像看一条恶心的虫子,“你是亡夫的侄子,我不想赶尽杀绝。现在,收拾好你的东西,然后滚出我的府邸。”
  高斯太太原本是要赶去舞会的,可在离开前,福尔摩斯轻声在她耳边交代,“你如果想要知道真相,然后免于一场经济损失,不妨晚饭过后悄悄回来。你将看到一场大戏,以及看清一个人的真面目,这可比舞会有趣多了,夫人。”
  高斯太太不想相信,可在舞会上,她总是走神,最后还是和主人告辞,匆匆地回到了家里。
  回来的时候,她按照福尔摩斯的交代,在街对面就停下了马车,然后悄悄走进来,偷听起起居室里的对话,然后就听到了让她火冒三丈的内容。
  高斯太太恨不得掐死巴特,让他胆敢欺骗自己。
  可就像福尔摩斯说的,现在巴特还什么都没有做,法律定不了他的罪。
  至于那失窃的三样收藏,除非他们能找回来,不然就没有证据。
  高斯太太怒火中烧,最后也只能把巴特赶出去,免得留下来碍眼。
  “福尔摩斯先生,你是个聪明的侦探,我现在委托你帮我寻回那三件收藏,价格好商量。”巴顿灰溜溜离开后,高斯太太满意地上下打量福尔摩斯,然后提出了自己的委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