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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知越猛地上去抓住厉风烬的领口,扒开!
  任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厉风烬也被林知越这会的猛浪惊了一刹,“林知越?”
  “你别动。”林知越仔细看厉风烬脖子上挂着的玉佩,越看越激动。
  这是他林知越戴的千年玉佩!色泽和纹理一模一样,上面还有被他摔出来的一条很细的细痕!
  林知越欣喜,抬眸问惊愣中的厉风烬,“你玉佩是怎么来的?”
  厉风烬敏锐,见林知越满含期待的眼神,多少猜到是跟那个朋友有关。
  林知越没听见厉风烬说话,又再问了一遍。
  厉风烬说:“这是我母亲的遗物。”
  林知越怔愣。
  厉风烬:“怎么了吗?”
  林知越:“没。”
  林知越的眼睛视线始终在厉风烬脖颈上戴着的玉佩上。
  他的好奇心这样明显,厉风烬不可能没发现。
  对上厉风烬的疑问,林知越斟酌着说:“这玉佩……我看着眼熟。”
  其实他已经肯定这就是他的玉佩。
  但想刚才厉风烬说玉佩是生母的遗物,才忍住冒昧没再说太多。
  林知越不明白,这分明是他林知越曾经戴用的价值三千万的千年玉佩,怎么现在成了厉风烬母亲的遗物?
  想到什么,林知越望向厉风烬的后背。
  对,后背。
  厉风烬的后背有一道很大很长的伤疤。
  他有必要确认厉风烬的身上有没有那道伤疤!
  “我可以看看你的背吗?”林知越打直球。
  急切需要一个答案的他已经没有弯弯绕绕的耐心了。
  厉风烬定睛凝望林知越。
  林知越没有躲避视线,而是与厉风烬对视了好几秒。
  厉风烬问:“为什么?”
  他明知故问,就是要林知越说明白。
  林知越思忖了会儿,缓缓开口,“我……想确认一件事。”
  厉风烬的黑眸沉静如墨潭深水,没人能摸到底,没人能摸清最底下的是什么。
  良久,答应:“好。”
  转过身去,解了浴袍。
  浴袍脱落,露出厉风烬宽厚结实的肩膀。
  宽肩窄腰双开门,肌理分明的后背露出一道狰狞的伤疤。
  伤疤从厉风烬的右肩一直划落到后腰处,连细节都与林知越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林知越抚上厉风烬背上的伤疤,他的手在抖。
  “伤疤是怎么来的?”林知越的嗓音沙哑,压抑着各种随时会涌出的情绪。
  厉风烬说:“一次走工地不小心落下的伤。”
  “嗯。”林知越只应了这一声。
  他不需要再多问。
  厉风烬受伤那会就是他照顾伺候的人,从伤口愈合到结痂脱落留疤痕,林知越比厉风烬本人还要清楚。
  他清楚记得这条伤疤的每一处细节。
  如果不是同一个身体,这伤怎么可能连位置和愈合的痕迹都一模一样。
  厉风烬隐约觉得不对劲,转身要看林知越,被林知越的一个拥抱制止了。
  后背传来的温度让厉风烬浑身的肌肉紧绷。
  “林知越?”
  “我就抱一会儿。”嗓音明显比之前软了几分,听起来是前所未有的乖。
  厉风烬薄利的唇瓣紧抿,他不认为林知越是心疼他后背有伤。
  他们还没到那一步。
  也不会是林知越将他当做那个朋友来看,因为同样的情况,林知越在之前都是有分寸的,不会抱上来,不会与他有任何身体上的接触。
  当然,喝醉酒的林知越不算入内。
  剩下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那个他厉风烬打从一开始就否定的答案。
  林知越的朋友就是他,他就是林知越心心念念的朋友。
  这个猜想很荒唐,但的确是唯一一个可以解释林知越现在这个行为的说法。
  厉风烬的头突然刺痛,那来自灵魂深处的躁动让他眼前眩晕。
  “厉风烬?”林知越在喊他,声音焦急。
  厉风烬的视线望向林知越,直至林知越的样子逐渐模糊。
  他无意识地喊了声,“越越。”
  痛苦的神色让人见着都知道厉风烬现在有多难受。
  林知越被他吓到了,及时扶住他,“厉风烬……你怎么了?”
  厉风烬刚才还好好的,现在突然头痛,这状态怎么看都不对劲。
  林知越赶紧去喊家庭医生。
  厉风烬拉住他,没让去。
  “我没事。”
  说完,勉强坐稳。
  脸色慢慢地好了起来。
  林知越紧张他,说:“还是找医生过来看看吧。”
  厉风烬没有松开林知越的手腕,他捏了捏眉心,说:“不用,可能是最近没怎么休息,累的。”
  林知越观察了会儿,见厉风烬的确没事了,才说:“那你早点休息。”
  “嗯。”厉风烬抓住林知越手腕的手稍稍用力,将人带到床边,让休息。
  林知越很听话,就着厉风烬的带引爬了上去,乖乖躺好。
  乖到厉风烬开玩笑说:“这么听话?那我要是想要个晚安吻,给不给?”
  林知越勾勾手指。
  厉风烬俯身。
  林知越搂住他的脖颈,亲了上来,“晚安。”
  厉风烬望着眼下情意不加掩饰的林知越,有一瞬的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