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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清淮想起他说过他的妻子看过很多遍视频,难怪能认得出。
  “是啊,它终于回来了。”
  吴报国随口接了一句,“看来傅总真的很在意您。”
  宋清淮一愣,脑袋突然乱糟糟的,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他今晚回来吃饭吗?”
  吴报国露出一个憨憨的笑容,“您得自己问问,我打工仔哪敢过问老板的事儿?”
  说着他贴心地拿来了手机放在钢琴上,让他自己做决定。
  宋清淮苦大仇深,“吴哥,你帮我问成么?”
  吴报国呲着一口大白牙,“不行呢亲,这是另外的价钱。”
  宋清淮咬牙,“给你涨工资!”
  吴报国乐了,“不行,我富贵不能淫,听我的名字就知道我有多正直了。”
  宋清淮垂头,可怜兮兮的。
  “不是,你们夫夫之间有啥话不能直说啊?大家敞亮点儿。”
  宋清淮虽然支持他的观点,但是,“你不懂,这是面子问题,我刚和人吵吵,现在打电话过去就是认输了,你懂吗?面子对于男人很重要。”
  吴报国老实巴交地摇头,“不懂,我跟我媳妇认错贼快。诶,你们年轻人还是不懂,面子是最没用的东西,过日子呢就得懂得拉下脸,互相让让就过去了。”
  宋清淮和他大眼瞪小眼,两辈人的思想差别就此体现。
  “这样,别说哥不帮你,哥给你拨电话,你自个儿说。”
  宋清淮阻拦不及,嘟嘟嘟的忙音响起,他顿时尴尬得有些不知所措。
  他确实没低过头求和好,每次两人发生了摩擦都是傅识均最先心软,如果他还作的话,傅识均就会上手。
  宋清淮不是记仇的人,爽完就原谅他了。
  一想到往事,宋清淮就忍不住盯着手机,像要盯出朵花来。
  怎么还不接?是不是在忙?他要不要挂断?
  就在宋清淮打算挂断时,低沉磁性的男声传来。
  “喂?”
  吴报国远远给他握拳作鼓励。
  宋清淮清了清嗓子,一开口还是没忍住咕哝一句,“这么久才接。”
  这句话实在太亲密了,恍惚间两人像回到了以前。
  “怎么,累着宋少爷的手机了?啧,金贵。”
  宋清淮翻了个白眼,什么温情啊都是假的,还是那个嘴毒得让人恨不得下鹤顶红的傅识均。
  “今晚吃什么?”宋清淮迂回地问。
  “……我让秘书接电话?”那边又把问题撅回来。
  宋清淮真想给他一拳,他再也再也再也不要给傅识均打电话了!
  “嗯嗯嗯好好好,我手机没油了,先这样,挂了。”
  那边赶在电话挂断前留了一句:“麻烦宋少爷问问阿姨,我今晚要吃什么。”
  宋清淮翘起嘴角,“有的吃都不错了,还挑,金贵!”
  挂了电话,宋清淮遥控轮椅到厨房。
  做饭阿姨瞧见他,连忙赶他出去:“宋先生您怎么来了,这儿油烟重,快去歇着。”
  宋清淮探头探脑,“阿姨,今晚吃什么?”
  阿姨列举了几样菜色,都是宋清淮爱吃的。
  “加个醉蟹吧。”
  “傅先生今晚要回来吃饭?”阿姨也蛮高兴的。
  宋清淮应了一声。
  阿姨手脚麻利,五菜一汤很快就端上桌了。
  为了防止菜冷,阿姨还开了保温器。
  桌边的一支玫瑰花鲜嫩得滴水,散发出似有若无的勾人香气。
  阿姨浪漫细胞发作,又点了两支蜡烛,还特地清了场,让佣人们都提前下班了。
  偌大的别墅此刻只剩他一人。
  宋清淮哭笑不得,既感动于他们的心意,又有些不大好意思。
  他挪了挪菜碟,让每个菜的位置都横平竖直,做完这些,他又照着客厅的落地窗整理了下头发和衣服。
  宋清淮手一顿,无奈地摇头,真是被这气氛给影响了。
  他时不时看向大门,又忍不住拿起手机看时间。
  七点了,应该在回来的路上了吧。
  宋清淮想打电话问问,但又怕自己太着急了,只好耐着性子等。
  时针又走过了一圈,蜡烛燃了一截,烛泪滴落像过期的奶油在一圈圈融化。
  过期的东西最终归宿是垃圾桶。
  那么,同理可得,感情也一样。
  宋清淮还是忍不住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
  “嘟嘟嘟……”
  方才的期待已经融化成了一尊残烛,彻底回天乏术。
  “我还有事,不用等我了。”傅识均的声音短而急促。
  电话那头一阵兵荒马乱,杂音多且急,似乎是在医院。
  宋清淮扯了扯干燥的嘴角,“谁会等你,我都吃饱了。”
  蜡烛跳跃的火苗噗地灭了。
  宋清淮没开灯,就着外面路灯隐隐绰绰照进来的光吃完了饭。
  挂断电话的那一刻,宋清淮看到了推送。
  得益于傅识均的人气居高不下,不刻意隐瞒行踪的时候,他的一举一动几乎都在聚光灯下。
  狗仔把傅识均没能回来的原因写得明明白白。
  宋清泽竟然出事了,真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难怪傅识均着急忙慌,连约好的晚饭都来不及吃。
  宋清淮点进微博,娱记一向喜欢夸大事实,除去那些夸张的部分,他简单还原一下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