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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留下一个陆承志。
  而陆丰也因此冠心病恶化,在病床上休养了大半年,陆氏也暂时全权交到了陆霖泽手里。
  只不过他以前没有掌握先机,现在他计划好好利用独留世上的陆承志,让陆丰没有重新掌权陆氏的机会。
  陆承志还没有长大,陆丰的身体也愈来愈差,这其中的几年,足以让他在陆氏手握大权。
  想到这,陆霖泽觉得自己可能要食言了,他没办法及时赶回南京和姜唱一起过年。
  陆霖泽需要陪着陆丰一起接受几天后陆长宁病重的消息。
  第一时间待在陆丰身边,才能实时掌握老头子的身体状况,万一出现什么变化,也好及时应对。
  陆霖泽把无法按时回南京的消息告诉姜唱后,姜唱果然露出了失落的神情。
  那些翘首以盼的小心思,都变成了泡沫。
  陆霖泽告诉他,归期不定。
  姜唱一下就蔫儿了。
  做什么都变得没什么动力。
  陆霖泽自然也知道姜唱的思念,但主次关系他需要分清楚,只有早一天掌握陆氏大权,才能早一天给姜唱稳定的未来。
  果不其然,一周后大年初六,陆丰收到了来自香港的一通电话,心脏病突发晕倒在北京别墅的书房里,最后被陆霖泽发现,送往医院抢救。
  抢救结束后,医生出来感叹:“心梗发作的最佳抢救时间是一百二十分钟,你但凡晚一点发现,他可能就救不过来了。”
  陆霖泽勾唇笑笑,没做声。
  那是必然,他是卡着点去的,能不准吗。
  这个时间正好能让陆丰的病情恶化的更快一些,也不会那么容易就抢救过来,估计得费一些时间。
  出了手术室的陆丰被送往icu重症监护室,陆霖泽没继续去探望,而是准备回南京。
  至于陆丰这边,自然有他的亲信会来探望,他在那边也不太合适。
  他直接订了机票飞回南京,落地时是陈叔来接的他。
  陆霖泽坐在后座闭目养神,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公寓这些天没人,按时安排打扫了吗?”
  陈叔神情怔了怔:“公寓……这几天一直是姜同学在,他每天都会打扫家里的卫生。”
  陆霖泽疲倦地揉了揉眉心:“以后不要让他做这些事,本来学习就很辛苦了。”
  陈叔道:“是,少爷。”
  他这些天太忙,虽然每天晚上都会和姜唱视频,但也没有注意到姜唱其实一直待在公寓。
  过年期间,一个人待在空荡荡的房子,应该很孤独。
  陆霖泽有些心疼,等忙过这段时间,他再好好的补偿姜唱。
  他进家门的时候,姜唱撅着屁股在沙发上睡得正香,下午的太阳透过落地窗照到姜唱脸上,冬日也没有寒冷。
  陆霖泽没去喊醒姜唱,而是坐在了姜唱身旁,仔细检查姜唱摊在茶几上的一张张试卷。
  姜唱的字迹还是很隽秀,卷面整洁又好看。
  他拿着红笔一道道批改着,听着耳畔姜唱浅浅的呼吸声,内心陷入平静。
  这一刻,他仿佛才真正的放松下来,难得享受生活这一丝丝清闲。
  所有的压力都消失殆尽,剩下的只有他的男孩。
  把心塞的满满的,别的什么都盛不下了。
  姜唱的成绩确实进步太多,陆霖泽清楚他们这一届高考的分数线,至于具体题目倒是记不太清,题型可以记个大概。
  姜唱现在的分数其实已经可以超过二本的分数线了,但是离一本线还是有些差距。
  陆霖泽批改完后,又在错题旁边写上批改意见,步骤简单明了,姜唱醒来一看就能理解。
  做完这些后,姜唱还在熟睡,或许是累极了。
  陆霖泽看着姜唱的睡颜,开始皱着眉反省自己是不是给姜唱太大压力了,所以姜唱才那么拼命的学习。
  姜唱是被憋醒的,他做了个噩梦,梦到自己掉到了深海里,咸涩的海水贯穿了他的呼吸道,让他窒息,喘不上来气。
  他猛的睁开眼,才看到陆霖泽近在咫尺的俊颜,还有唇上让人无法忽视的触感。
  这是个不算温柔的吻,深入地交缠着。
  陆霖泽把姜唱放开时,甚至连着银丝。
  “你回来啦。”姜唱搂住陆霖泽的脖子,把脑袋埋到他坚硬宽厚的胸膛。
  陆霖泽沉声在他耳边道:“这些天辛苦了,唱唱。”
  姜唱笑的露出小梨涡:“不辛苦,我要变得越来越优秀,才可以站在你身边。”
  陆霖泽轻抚他的脸颊,眼中柔情似水:“姜唱无论是什么样,我都喜欢。”
  姜唱受不了陆霖泽偶尔说一次的情话,害羞的红了脸颊。
  “我之后会很忙,要去一趟香港,今天抽时间回来看看你,跟你说一声。”陆霖泽道。
  姜唱疑惑地抬头:“香港?为什么要去那么远?”
  陆霖泽眼底含着深意:“我的叔叔在香港,我要去跟他做个交易,这么多年的账也该算算了。”
  姜唱不懂这些背后发生的事情,还有那些深不见底的真相。
  他只是心疼陆霖泽身负的压力和重任。
  走之前,陆霖泽把姜唱紧紧抱在怀里,语气里满是不舍和疲倦:“让我充会儿电。”
  姜唱乖巧地任由他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