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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许停枝摇头:“我在想,如果我也是雌虫,说不定就能怀上你的蛋了。”
  如果有祁折雪的蛋,说不定祁折雪就会顾及他们父子俩,不会走了呢?
  听着这神志不清的话,祁折雪忍不住乐:
  “你想太多了。”
  他说:“虫族的生育率低的发指,我雄父和雌父结婚十几年才有了我......就算你是雌虫,你以为随随便便做几次就能怀上我的虫蛋了,想得美。”
  听着祁折雪不以为意的话,许停枝气的张开嘴,咬住祁折雪的指尖,轻轻磨着。
  “别想了,与其想虫蛋的事情,不如好好想想哥哥会在哪里。”
  祁折雪这个时候了还不忘想正事:
  “还有流落虫星的那一批腺体,我也得抓紧时间找回来。”
  “行了行了长使,”许停枝自己都替祁折雪嫌累:
  “虫星少了谁都会转的,早点睡吧。”
  “刚刚还想怀我的虫蛋,现在嫌我话多。”祁折雪冷笑:
  “讨厌的哨兵。”
  许停枝没有说话,而是轻轻凑过去,抱住了祁折雪,在他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
  “睡吧。”
  他说:“小公主。”
  .
  第二天醒来,祁折雪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求季斐卿分给自己一点兵力,南下攻打蒋知研。
  “给你兵力?”季斐卿的脸色比几日前还要差,也不知道是烦的还是单纯的身体不舒服:
  “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你之前不是看到了吗,特种人和虫族战力悬殊,我就算是把所有人都带走,也打不过蒋知研的。”
  祁折雪理由很充分:
  “既然我们之间联手了,你就得帮我。”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这么短的时间,想要那么多的虫,无非就是想把我身边的虫抽走罢了。”
  季斐卿将手中的战略预估报告丢到桌上,后背靠在椅子上,烦躁地揉着太阳穴:
  “我好歹也是从平民坐上虫帝位置的,不至于那么白痴。”
  “那你会借兵给我吗?”祁折雪微微一笑:
  “你别忘了,蒋知研可随时在盯着你呢。”
  “他既然有能力叛逃,就随时有能力打回来,之前特种人和你的部下的那场战斗,虽然特种人没有赢,但你的损失绝对算得上惨重,如果这个时候蒋知研杀回来,你怎么办呢?”
  “........”季斐卿咬了咬牙,没有吭声。
  “还有,我一直很奇怪,当初你为什么敢无视雄虫对雌虫的信息素压制,掀起那样的平权变革——想来是您的心腹蒋知研一定手里握着什么基因机密,能短暂的抵消那样的信息素压制吧?”
  祁折雪还在说:“但现在蒋知研走了,这项机密也消失了,那么多躁动的雌虫,加上那些被你关押的雄虫,会不会在某一天,忽然掀起新的反平权运动,将你这个虫帝赶下台呢?”
  祁折雪笑:
  “政权的更替兴衰是最不常见的,这点,虫帝您,应该比我更知道吧?”
  话音刚落,祁折雪果然看见季斐卿的脸色发白,耳边似乎还能听见后槽牙咬碎的声音。
  祁折雪从善如流地收了声,就这样直勾勾地看着季斐卿,没有再说话,“贴心”地留给季斐卿思考的空间。
  片刻后,季斐卿盯着祁折雪,眼眸中的竖瞳变圆又变尖,许久之后,他才疲惫地闭上眼,挥了挥手,对手下说:
  “给他吧。”
  听到季斐卿同意了这明显是圈套的意见,一旁的下属急了:“首领,他!”
  “我说给他!”季斐卿豁然睁开眼,吼道:“听不懂虫话吗!”
  “........”手下被季斐卿的话一噎,险些失控露出虫翼,片刻后才一甩翅膀,愤怒地飞走了。
  “行了,你没事也走吧。”
  季斐卿再度闭上眼,强忍着不适:“也别在这里和我虚以委蛇了。”
  “那我就走了。”祁折雪站起身,走出了门。
  临走前,他忍不住回头看了季斐卿一眼,见对方的身影在偌大的会议室里,显得如此的落魄空档,甚至还有些单薄。
  奇怪,之前季斐卿是这样的吗?
  祁折雪不知为何,心脏忽然越跳越快,不正常的跳动速度引起了他的警惕,让他逐渐从这一丝不同寻常之中,品出些许凝重。
  他捂着胸口,赶忙走出宫殿,刚踏出门外,就看见许停枝站在门口等他。
  见祁折雪皱着眉,许停枝赶忙走上前,扶住了祁折雪,担忧地问道:
  “怎么了?”
  他问:“是事情不顺利吗?”
  “.......”祁折雪摇了摇头,道:
  “没有,很顺利。”
  “那你——”
  他说:“但我总感觉,会有变数。”
  许停枝:“.......什么意思?”
  许停枝问:“季斐卿不是中招了吗?”
  “不,”祁折雪表情凝重:“与其说他是被我胁迫的,不如说是他主动跳进了圈套。”
  他说:“你太小瞧季斐卿了。”
  “......那现在怎么办?”
  许停枝被祁折雪这么一说,也不由自主地认真起来:
  “计划要改变吗?”
  “不,”祁折雪用力呼吸,赶走心中的那股郁气和不同寻常的第六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