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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日学习到傍晚,褚天阙把毛笔变换成玉佩挂于腰间,准备回房歇息。
  然刚回到房室之外,便被几个与他年龄相仿的弟子拦住。
  叶星临定睛一看,发现其中一个长相颇为俊俏的居然是褚天阙未来的白月光。
  此人是褚天阙的师兄,名为宴珏,十年后与褚天阙会有一断旷世绝恋。
  同时宴珏也会应师门要求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褚天阙,甚至废掉褚天阙一身修为,褚天阙最后能顺利黑化他功不可没。
  原著里褚天阙第一次见到宴珏就被他深深吸引住,对方拥有绝世容颜,家世显赫,更是仙重门中数一数二的天才弟子。
  成年后的褚天阙对他除了崇拜还有便是隐藏在心里不可言说的倾慕,如果剧情没错,现在他已经被对方吸引住了。
  而宴珏见到褚天阙后,却不屑的挑了挑眉,来到褚天阙面前,极不礼貌的戳了戳他的肩膀:“你就是那个新来的?”
  褚天阙冷眼待之,没回应。
  叶星临叹了口气,暗想这应该就是所谓的我越是关注你,就越要表现出不待见你的样子吧。
  就算不是,反正以后会真香的,问题不大,问题不大。
  见褚天阙不理自己,宴珏心里很不是滋味,一怒之下抓住褚天阙的衣领,趾高气昂的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褚天阙淡淡回应:“不知道。”
  宴珏冷笑一声,道:“我是龆年院众弟子之首,名为宴珏,你可以叫我宴少爷,也可以叫我宴爷。”
  叶星临若有所思。
  这白月光的脾气,好像比他想象的还要不好啊。
  褚天阙依旧冷冷的看着他,没说话。
  宴珏被他爱搭不理的态度激怒了,双手抓住褚天阙的领子把他往门上撞,威胁道:“既是新来弟子,便要懂礼数,我们院的规矩是凡是新来的弟子,都得给我奉上一杯茶,如此,你知道该怎么办了吧?”
  说罢向旁边的跟班弟子使了个眼色,让他把早就准备好的茶杯放到褚天阙手里。
  叶星临看了一会儿戏,本以为褚天阙会就此妥协,没想到他居然将手中的杯子扔掉,然后狠狠踹了宴珏一脚,把他踹至台阶下面,然后开门进屋,重重关上房门。
  叶星临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原著里根本没有的一幕。
  褚天阙居然踹了宴珏!这可是他未来的白月光啊,他舍得踹他?这也太不合常理了吧?这还是他所熟知的剧情吗?
  “你给我记着,若是还有下次,我必不会手下留情。”褚天阙进门后居然还冷笑着腹诽,没有一丝伤了宴珏的愧疚之感。
  叶星临此时心情已不能用被雷劈了来形容,他已经完全确定剧情偏离原来的轨道了,看来他以后不能再以原著作为事件发展的标准。
  然而失去了原著的加持,他真的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加上褚天阙不按套路出牌得罪了从小脾性不是很好心高气傲的宴珏,怕是这小祖宗以后的日子更难过啊。
  叶星临深深叹了口气,他想他还是有必要以身作则鞭策一下褚天阙,让他适当隐藏锋芒,不要惹祸上身。
  接下来的日子,褚天阙果然受到以宴珏为首的一众弟子的针对,比如在他的食水中放虫,被褥上泼水,或者趁褚天阙不在悄悄把他的书撕成碎片,然后洒满整个院落。
  褚天阙心知肚明这些事是何人所为,但对方人多势众,他不便与之起冲突,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心中暗暗盘算,表面却一如往常的行事。
  一日,叶星临变成毛笔供褚天阙使用,笔身倒立,满头淋墨,他表面虽无异样,但内心苦不堪言。
  然褚天阙落下某字后,手便顿住了,叶星临疑惑看着他,只见褚天阙看似愣怔实则却很认真的在听仙师讲密轴之事,嘴角还勾起似有似无的笑意。
  一看他这模样叶星临就知道褚天阙在打什么算盘了,立刻带动褚天阙的手在纸上写道:不可。
  褚天阙俊眉一挑,低声回道:“我自有分寸。”
  叶星临气得连笔尖都炸开了。
  夜晚,褚天阙来到放密轴的门外,把玉佩从腰间取下,托于掌中,语气平淡的道:“钥匙。”
  尽管叶星临百般不愿,但是身为法器主人的褚天阙一声令下,他还是不由自主变为一把钥匙。
  褚天阙将钥匙插入孔中,门轻而易举被打开。
  他轻轻推开门,无声潜入房内,直奔密轴而去,拿到东西立刻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回到房舍,褚天阙将窗户关上,捅破一个小洞借着月光看卷。
  不久月光被乌云笼罩,没了光亮,他深深叹了口气,无奈合上卷轴。
  叶星临比他更无奈,既不想助褚天阙走上歧途,又不能抗拒褚天阙内心深处的渴望,挣扎一番,终是变成了一团灯火,照亮了褚天阙眼前的一方天地。
  褚天阙愣怔了一下,看了这火许久,方才反应过来,眼底挂上一丝笑意:“多谢。”
  叶星临皮笑肉不笑。
  没办法,谁让他心软呢?
  褚天阙又道:“如此通人性的法宝,实属少见,你以前也是如此合师尊心意的吧。”
  叶星临心力憔悴,无力回应。
  “说来已有半月不见师尊,你可知他为何久久不现身,莫非是忘了我这新收的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