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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半点活人的体温,冰冷的像是一具尸体。
  噩梦中的场景,再次在脑海中浮现。孟享本能地远离两人,摸索一阵却发现老张父女, 不知何时消失了!
  富二代似乎还没发现少了人,打着一把雨伞, 蹲在警察身边瑟瑟发抖。
  孟享离近些, 还能听见他在小声嘀咕,“我是蘑菇, 看不见我, 不要杀我。”
  孟享:……
  之前要求学妹拍摄他驱鬼的英姿, 鬼一出现就怂成这样,这谁还分得清黎萧和废物的区别?
  唢呐声停顿一瞬,迎亲队伍停在门口。院子里静悄悄的,没人敢动,也没人出声,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按下了暂停键。
  院子里突然响起三声鸡叫。
  下一秒,天色骤然变亮,唢呐声再起响。
  “吉时已到——”
  “鬼王迎亲!生人回避!”
  房门砰的一声响摊开,一大团浓郁的血雾,飘荡进屋内。
  雾气中,一支迎亲队伍,敲锣打鼓地跑进来。走在前面的几个红衣人,边跳着诡异僵硬的舞蹈,边向空中抛洒红纸。
  岑笙目光一凌。
  队伍中的每一个人,都是穿着血衣的骷髅!
  一个红色的轿子,晃晃荡荡地进入卧室。穿着红棉袄的骷髅,在旁边大喊:“请新娘上轿!”
  在热闹的唢呐声中,队伍停下。跳舞的骷髅看向四周,空洞漆黑的眼睛,在孟享几人身上一一扫过。
  又蹦跶着跑到衣柜和炕边,搜查所有能藏人的地方。
  红棉袄骷髅挥舞着手帕,“还在拖什么,快请新娘子上轿!”
  跳舞骷髅跑到屋主人身边,一把揪住老人的头发,“新娘子呢?”
  它们不仅打扮的喜庆,就连生气质问时,声音里也带着笑意。
  老太太剧烈颤抖:“就在这!”
  “哪!”
  老太太指向老张父女先前待过的地方,“就在……啊!怎么不见了!”
  天色突然变亮时,孟享就注意到房间里少了三个人。
  老张、嫁衣女,和装蘑菇的富二代,全都消失了。
  跳舞骷髅掐住老人的脖子,“别为难我们,快把新娘交出来!鬼王就在屋外等着,再拖下去,你我都要受罚!”
  “我真不知道!”
  之前还神神秘秘的老人,现在跪在地上砰砰磕头。
  “一定是他们搞的鬼!对,就是他们把新娘子偷走的!就像当初那群人,偷走阿喜一样!”
  听了老人的前半段话,跳舞傀儡伸手抓向小白,想赶紧找个女人交差。
  后半段话一出口,骷髅立刻愣住,“你在说什么,你不想活了!”
  屋外响起一声凄厉到极点的哀嚎。
  “阿喜!我的阿喜!!!”
  窗户齐齐破碎,水泥地上浮现出道道裂痕。血水从屋外涌入,眨眼便充满整间卧室,末过众人脚踝。
  “阿喜——阿喜——”
  一个扭曲畸形的怪物,飞快爬进房间。他穿着新郎官的衣服,胸前戴着一朵艳红的花。
  怪物鼻子被人削掉,双眼被人挖去。皮肤完全脱落,血红的肉暴露在外面。浑身的肉都在蠕动,就仿佛被人生生抽去了全身所有骨头。
  单单这样还不够,男人身上缠满带刺的铁丝。每动一下,铁丝都会深深刺进肉里。
  男人的手臂被铁丝缠住,嘴被黑线缝着。每次说话,都会喷出血水。
  “阿喜,阿喜!!!”
  每只鬼的样子,都和它生前的遭遇,有着密切的联系。
  容哥也被云房东,活剥过人皮。但他化成的厉鬼,并没有失去皮肤。真正导致他死亡的,是碎尸。
  眼前的怪物,看得岑笙眼眶发酸。
  为了将阿山变成强大的厉鬼,白玉京用某种办法,让他清醒地承受了数种痛苦。
  毁掉五官,剥皮挖骨,再用铁丝缠住。就连疼得惨叫昏厥,都成为一种奢求。
  岑笙之所以这么肯定,阿山是白玉京制造出来的。是因为在怪物活动时,它体内散发了出淡淡的蓝色光芒。
  有一个祭坛,镶嵌在怪物身体里。
  岑笙躲在黑伞下,和容冶对视一眼。两人都没想到,寡妇村也藏着一个祭坛。
  《我给狐妖当老大》对应的2号祭坛,在岑笙手上。
  至于阿山携带的是几号祭坛,岑笙多少也有了猜测。
  ————
  “阿喜!阿喜!!!”烟陕艇
  怪物窜到老人面前,空洞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她,“我的阿喜在哪!”
  老太太面色惨白,还不忘记拉人下水,“被他们偷走了!”
  冰冷的视线,在少女、警察和孟享身上一一扫过。缠在阿山背上的铁线蠕动,如同触手一般,猛地刺穿老人的腹部。
  “阿喜不在他们身上!”
  布满尖刺的铁线不断涌入老人身体,随着噗嗤两声,体内的铁线从老人双眼钻出,将她的眼球捅碎。
  耳朵、鼻子、嘴巴,铁线从每一个洞口飞出。最后从内部,将老人切割成了碎片。
  血肉飞溅在孟享脸上,他双眼一翻,险些昏死过去。
  在场所有人,都不是阿山的对手。没人敢出声,卧室死一般的寂静。
  阿山凑到几人身前,深深地闻了闻。
  “是狐狸的气味,又是狐妖!狐妖抓走了新娘!你们去下一家接亲,我要抓住藏在村里的狐妖!给阿喜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