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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笙掰着老校长的嘴,伸手去扣小玩偶。
  “岁岁!出来!我知道你很强,可以保护爸爸。但这个爷爷不是坏人,他只是被人控制了。他一把年纪, 你别弄伤他!”
  玩偶愣了愣,脸蛋上冒出两个红圈。
  岑笙揪住岁岁的脑袋往外拽, 眼见就要拽出来了, 老校长忽然反应了过来。
  他猛地一咬,一口咬住玩偶的双.腿。
  ‘咔吧——’
  硬物裂开的声音, 从老人口中传出。
  岑笙深吸口气, 一拳砸在老校长脸上。
  “松开!你个王八蛋, 不许咬!!!”
  被老鼠精操控的老人,根本不会疼,反倒咬得越来越紧。
  岑笙担心把人弄死,双手掰着老人的嘴,花了半分钟,才把玩偶弄出来。
  岁岁坐在掌心里,抱着腿仔细查看。仰头含着泪,给岑笙比了一个‘ok’
  被岑笙当成挂饰,拴在手机上的黄鸭妈妈,围观了全过程,发出只有他才能听见的吐槽。
  ‘嘎,腿都咬裂了,o什么k,赶紧找个手艺人修修吧。主人,一看你就不会带孩子。小孩跟哈士奇一样,撒手没。你如果不想关着岁岁,就要弄根绳,把它拴起来嘎。’
  ‘小孩脑回路和大人不一样嘎,平时看着再老实听话,都不能放松警惕。它这回是往人嘴里蹦,下回万一蹦到搅拌机里,你哭都没地方哭嘎。’
  ‘那个直男队长,不是会做机甲么嘎。你让他岁岁,改造成金属玩偶,会喷火的那种嘎。’
  静静地盯着玩偶的腿,岑笙塞给它一个血瓶,转身走向食堂仓库。
  走了几步,又折返回来,按住老校长的肩膀。
  “你以为自己护送祭坛,是为了鼠仙的未来?我告诉你,你们全都鼠仙首领卖了!它挑起人鼠大战,想利用祭坛的力量直接飞升成仙。它眼里根本没有鼠族,只有它自己!”
  “地下王国的所有老鼠,都是它飞升的祭品。你以为你们护送的,是鼠族的希望。其实是你,亲手将族人,送上了绝路!”
  还在狞笑的老校长,表情顿时一僵。
  “你说谎,首领怎么可能……”
  “你都不动脑子想想,地下王国的通道到底是怎么暴露的!”
  “首领说了,是鼠三娘家的老鼠……”
  “废物,鼠三娘偷玄礼和尚的头,有什么意义?它们已经被白玉京抛弃,会蠢到断送自己唯一的后路?”
  收起岁岁,岑笙捧住老人的脸。
  “经过这次战斗,鼠仙的名声已经臭了,再也没有被人供奉可能。你们还有什么尊严,娘娘像和祭坛早已转移,现在守着应南寺死战,有什么意义?”
  “还没想明白?你真是蠢得让人可怜!”
  岑笙说完,转身走进仓库。
  老校长神情呆滞地站在原地,老脸涨得通红。
  ————
  刚刚的骚动不算小,附近几名校领导和食堂内的鬼怪,却没有任何反应。
  岑笙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
  被控制的,恐怕不只老校长。
  推开铁门的瞬间,预感应验。
  血线在厨房里,编织出一张猩红的网。食堂员工如同蛛网上的飞虫,在网上不住挣扎。
  双眼血红眼神空洞,喉咙里不停发出怒吼。
  容冶四肢扭曲,蜘蛛一般趴在网上。正在小白的帮助下,催眠面前的几只老鼠精。
  伍庞和萧洁洁翻箱倒柜,寻找被老鼠藏起来的祭坛。
  裴月跟一大家子鬼,穿墙钻进了隔壁房间。
  听到开门声,容冶扫了岑笙一眼,“脸色怎么这么差,有人惹你?”
  “老鼠精操控着老校长,咬坏了岁岁的腿。只是轻伤,不碍事。”
  岑笙嘴角依旧带着笑意,眼神却异常冰冷。
  “哪只咬的?”
  “小队长。”
  容冶略微思索,从网上摘下一只大老鼠。
  岑笙递给岁岁一根钉子,将老鼠扔到地上,狠狠踩住。
  小玩偶举着钉子,报复地戳着老鼠的脑袋。
  吱吱的惨叫,在厨房内回荡。
  “岑笙!我想通了,你说得对,我们护送祭坛确实是给别人做嫁衣!你快松开!我告诉你祭坛在哪!”
  岑笙沉默一瞬,“我怎么相信你?”
  “就在学校的室外男厕里,我们怕被流浪猫和侦探找到,就把东西藏进了屎堆里。他们就算把学校地皮掀开,也绝对不会翻那个地方。”
  岑笙:……
  容冶:?!
  岁岁震惊地瞪大眼睛,连忙抱着菩萨吊坠,远离了脏耗子。
  小白飞出去看了看。
  几分钟后,一脸忧郁地钻出墙壁,“坑里在冒蓝光,真的在粑粑堆里。”
  容冶缠住几只老鼠,狠狠朝着地上摔。雁擅亭
  “你们这群恶心的东西,怎么净玩脏的!!!”
  ————
  几人站在旱厕门口,望着冒蓝光的坑位陷入沉思。
  良久后,伍庞的老父亲举起手,“我年纪大了,不在乎这些,不如就让我去。”
  容冶大马金刀地坐在血网上,脚下踩着几只耗子精。
  “我们之前处理过类似的案子,凶手将受害者打晕,藏进了自家的厕所里。人被裹在黑袋子里,直挺挺地拴在下面。这是个藏尸藏东西好地方,我早该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