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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到一句话——】
  冷厉的风吹动着一切,雨水噼里啪啦打在植物的叶片上,让苍翠的叶子低了头。大颗大颗的雨水也滴在两人的肩头,他们浑身湿透了,却像是最原始的动物一样抱在一起,吻得难舍难分。
  旁白:【万物生,万物死】
  -
  “好,今天的戏结束了!”
  “收工收工,阶段性杀青了啊,今晚去喝酒!”
  ……
  刚刚的戏其实冲击力很大,两个人都没有太缓过来,稍微休息一点之后,才算缓缓脱离了刚刚的情景。
  喻安倒没有很激动,他刚换了衣服,手从助理手中接过来毛巾,一点一点擦着脸上的泥点。
  任渊看着喻安仔细地用毛巾擦脸,垂下的长睫随着动作轻颤,就像是小猫洗脸一样,他莫名想到了这样的比喻。
  “任老师,池老师,要一起去喝酒吗?这边还有家烧烤酒馆在营业,闻导说他来请客。”
  商景虽然在问两个人,眼睛却看着的是喻安。
  任渊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头,转而问喻安:“你去吗?”
  喻安放下手中的毛巾,不解地挑了下眉,但还是点了点头:“当然。”
  “我们去。”任渊垂着眼,嗓音低沉。
  我们?
  系统:【哇偶,你们!】
  系统:【没想到任渊还是个狗系,你不觉得他刚刚问你的样子,很像是大狗狗吗?询问主人后再回答外人这样。】
  喻安忍不住有些想笑,唇角弯了弯,逗他:“任老师,什么我们呀?”
  “没什么,就是现在这个语境里的我们。”任渊轻咳了一声,转过去头叫助理开车了。
  男人挺拔的背影似乎有些僵硬,全然不似其他时候的冷面和游刃有余。
  喻安托着下巴笑得像是小狐狸。
  任老师可真是太有趣了。
  -
  酒馆外面放了好几张桌子,这会儿只有他们在,剧组里面人员都相处了有一段时间,也是有过拍夜戏交情的,聊得非常开心。
  喻安坐在旁边,捧着酒杯喝了一杯又一杯。
  他本来只是想看看这幅身体多能喝,没想到出乎他意料。
  那是不怎么能喝。
  很快喻安脖颈就泛起了红,莹白的皮肤沾染上醉人的颜色,他唇角也沾着酒液,抬眼之间便是能勾人心魄的美。
  “你喝醉了。”
  任渊定定地看着,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尽管在说服自己移开目光,视线却还是离不开那张面若桃花的脸。
  “嗯。”
  喻安点了点头轻应了一声,他清楚意识的确有些混沌,他站起身,“我去下洗手间,去洗把脸。”
  “任老师要陪我吗?”
  喻安又转过身,弯下腰看向任渊,狐狸般的眼尾微微勾起,带着勾人的意味。
  他气息如丝地轻声道,“我怕我会拉不开拉链。”
  “要你帮我。”喝醉的青年语气轻缓,带着点若有若无的撒娇。
  空气中的风似乎都滚烫的一度,任渊喉结滚动一下,握着冰凉的酒杯试图让自己清醒,深邃的眼眸却不自觉暗了暗。
  喻安轻笑出声,漂亮的眉眼更加诱人,他撩完了转身就走,纤细的身形轻微摇晃,连头也没有给任渊回一下。
  若即若离,难以把握。
  冰凉的水珠滴落到手背上,像是一滴水落入了正燃烧的岩浆口,呲呲冒出蒸汽。
  任渊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目光带上一点隐忍的危险。
  从洗手间出来,风吹得更凉了些,很舒服。喻安反应比刚刚迟钝一点,在看到路灯下高挑的身形时,眯了眯漂亮的眼眸。
  路灯下的闻谦走了过来,绿褐的眼睛神色依然淡淡的。
  “闻导?您有什么事要和我说。”
  喻安脸上带着些不明显的醉态,眼尾泛着红,他撑在墙边,看着闻谦不语的模样。
  系统:【我有种不对劲的感觉】
  【他不会是要……】
  闻谦手里夹着一支烟,他的语气依然很平缓:“下一部电影的男主我想定你,以后的电影我希望你都能参演。”
  男人绿褐色的眼睛闪烁一下,浮现出疑惑,继续用冷淡的语气说:“你……很特别,骨头,身体,长相,性格。我没有办法更好归结这种感情,但我不止想让你在我的电影演绎。”
  闻谦皱了下眉,像是在确定什么:“我想我的生活中也能有你参与。”
  他的语气生涩,像是第一次说这么多话。
  大导演的告白都这么清新脱俗,喻安在心里感叹,不过他是不可能答应的。
  风从两人身边吹过,吹起喻安的黑色额发,唇角依然是漫不经心的笑:“闻导高看我了,我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
  “不知道闻导有没有听过一个儿童故事,小黄猫喜欢天鹅,天鹅问‘你喜欢我的什么?’小黄猫说喜欢天鹅的眼睛,于是天鹅把眼睛给了它;小黄猫又说喜欢天鹅的嘴巴,于是天鹅把嘴巴也给了它。”[注]
  “最后天鹅被拆成了七零八落。小黄猫好像什么都没有拥有。”
  喻安弯下腰,从闻谦指间取下那支烟,用打火机点燃,橙色的火光照亮他的脸。
  因为喝醉,喻安说话的声音有些缓慢:“但我不是想用这个故事来说明,闻导你不懂爱情定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