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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别看了……”
  他的声音那么轻,那么小。
  羞怯沙哑的可怜,却无人真正听从。
  裴蓝川说,“真可爱,岑先生。”
  他的声音很沉,喷洒在耳廓上,指腹再度按上了岑清的腿弯,仿佛某类冷血爬行动物般向里滑——
  “大哥把你带回来,是让你成为我的妻子的……”
  原来他所有的暧昧下流的语言,都是在为自己的行为打预告。
  看到岑清的第一眼,他就想要他。
  画面中——
  黑影终于按捺不住,在黑暗中像是一块辨不清轮廓的淤泥,他弯下腰,爬上了少年的床。
  而这一幕,终于和岑清收到的小视频相重合!
  那短短的三秒前后,竟然是这样令人无法想象的、将他拉扯入背德深渊的一幕。
  水声响起,是男人舔过少年的面颊,一点点向下,像捕猎的野兽,弓着背部钻进被子里,在无边的黑夜中猥.亵无助可怜的猎物……
  巨大的荒谬感与羞耻席卷全身。
  腿间贴着布料,仍还留存着的怪异感受都有了回答,裴蓝川甚至还将指腹按在周边,陷在布料包裹着的柔软之中,令岑清浑身发颤。
  “……别,别碰我!”
  舌尖瑟缩在口腔内,要紧的牙齿都在战栗。
  他挣扎着向右靠,裴薛抬手拢着他的腰,岑清还没松一口气,手腕往下撑的时候,手心却好像压过一块很大的鼓包,磨得他手心发软。
  就听到裴蓝川缓缓道,“跑什么?”
  低笑声很沉,是从胸腔内溢出的愉悦。
  “岑先生……还不清楚自己的状况么?”
  ……
  裴薛沉默不吭声。
  岑清怔了片刻,忽然意识到自己刚刚碰到了什么,脑海一下空白。
  他当然知道裴薛是喜欢他的……
  但在裴蓝川的提醒下,岑清后知后觉的,慢慢的,终于意识到。
  他在这样一群豺狼虎豹的包围中,看一场奇怪的录像,就好像是他们故意做给他看的。
  裴蓝川道:“裴薛,轻一点,岑先生的腰要被你掐红了。”
  裴薛这才冷声呛回去,“你怎么不把他的脚腕放开?”
  岑清的脚踝在靠到裴薛怀抱的时候,还是被抓住了,裴蓝川拇指把玩着他那块凸起的骨节,垂眼笑着,“因为岑先生很乖……他知道我会很温柔。”
  不……才不是……
  明明腿间的痕迹很明显,裴蓝川根本不知轻重……他的大腿内侧好红好难受。
  岑清微微僵着,手腕旁边的庞然大物太过有存在感,可等他想从裴薛怀里起来,又不被允许。
  脚踝也被另一边的人圈握着,恍惚间就像是被禁锢在牢笼中。
  就是在这样的气氛下,录像戛然而止。
  后面变成了不断抖动的雪花。
  裴傅丞终于出声,就好像他听不见也看不见,岑清被两个兄弟争夺起来的场面。
  “录像出问题了。”
  岑清正手忙脚乱的想要从两人手里挣扎出来,感觉身后有东西可以扶,转身就将手腕放到了裴傅丞的膝盖上。
  裴傅丞顿住。
  他垂眸的眼瞳深暗,却好像狼一般亮着幽光,与岑清短暂目光相对。
  薄唇翘起微末,像是在与岑清解释一般,好像很公正的样子。
  ——“没有证据说他拿了钥匙,但也不能证明他没拿。”
  他早就知道录像是断的,因为正是他做的。
  把岑清弄到这里,是纯粹的恶意驱使。
  岑清感觉到眼眶微微酸涩,心中升起微末的委屈与迷茫。
  没有证据。
  那“消失的钥匙”会在哪里呢?
  起码在现在看来,好像仍然在岑清的手中,但其实,他的盒子里已经空了。
  他在一场无人告知的算计中,弄丢了保管的钥匙,也弄丢了自己。
  裴傅丞攥住岑清想要瑟缩回去的指尖,俯下面颊,亲吻他的眼睛。
  “…呜……”
  “主人,”他的声音很轻,只能叫岑清一个人听见,调笑一般,“偷偷养了好几只狗啊。”
  “既然没有被吃掉,不如就在裴家好好待着吧。”
  .
  岑清听到裴傅丞的总结时,第一反应是害臊。
  他也没有偷偷的呀……
  他只是心里想着,如果他们都好好的帮他过任务就好了,而一切都很顺利而已。
  但他真的没有料到,这三个人好像是一伙的!
  尤其是裴薛!
  裴薛看到岑清的神情,避开视线,“没有。”
  他倒是不希望被误会。
  他看监控的时候是真的全心全意为岑清服务,但岑清当时有些忸怩的样子让他有些在意,紧接着裴傅丞回家,打开了房间内的录像,他才感觉不太对劲。
  而裴蓝川的身影出现在视频里的时候,终于抵不过心里早有的黑暗念头。
  他知道为什么裴傅丞这么轻松就把录像拿出来了。
  ——恐吓岑清。
  既然人已经在裴家,那么以后也不必离开。
  他们兄弟虽然互相厌恶,却在这个方面能够站在同一个战线上。
  “是看到你被他按着亲却怎么都醒不来的时候,”裴薛笑了笑,脸色有点冷,“我想,怎么什么都能让你这么轻易的待在男人怀里……那不如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