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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割下她的头颅,与报复心态相关,可以找到曾经受到的挫折的影子——”
  警局内,正在彻夜不眠地探究埃尔维斯的作案动机。
  每出现一个连环杀人犯,这些信息都必须进入案宗,埃尔维斯在岑清在场的时候几乎是半放水的倾诉出了所有期待,专案组成员即怀疑他恋母,想在岑清身上找什么“母爱”,又觉得中间少一个连接的点。
  而现在,这个连接的点被埃尔维斯自己说了出来。
  尽管他是说给岑清听的——像是要渴求,或者说欺骗少年的爱怜。
  他甚至割下自己母亲的头颅,放在展览中,却至今没有对岑清下手,反而想在岑清身上寻找一处安宁,这样扭曲的“恋母”闻所未闻。
  杜克想起罗纳德表哥的话。
  “不是恋母……是贪恋‘母亲’这种关系。”
  反社会人格大多来自缺少爱与关注的家庭。
  因此才以掠夺填补内心空洞。
  在他们看来, 外人没有能力给他们足够的爱, 而外人提出的那些条条框框的规矩同样没有价值可言。
  但通过三个小时的交流,他们也完全能看出。
  ——岑清给了。
  少年就像是天生对情绪感知迟钝一般,很轻易就被骗到掌心,让埃尔维斯的掠夺变成一个平淡的笑话,甚至几个呼吸间就以爱人的身份与他相处,举手投足间都像是来泼洒情意的,并且没有提出任何另外的规矩和约束。
  完整如“母爱”一般。
  他给了他一种童年缺失的情意——尽管在少年的眼中,似乎看狗都深情,同时也搅浑了埃尔维斯不信任他人的“挣扎”的内心。
  尤其是——性别。
  幼年的缺乏关注,完全可以通过他俊美出色的外表被人们簇拥,但他母亲的问题,只能由女性替代。
  他杀人碎尸的驱动是恨意,可岑清和他以往杀的人完全不一样,符合女性的认知,却是男性,这一点让他混乱,“不符合他的变态理念”。
  矛盾复杂的情绪让他一边想要将岑清撕碎,另一边,又想岑清永远陪着他。
  于是埃尔维斯思考。
  他将岑清留在眼皮子底下,看他穿女装,甚至亲手为他涂上指甲油。
  他发现他不是憎恨女性,他恨是因为他爱着——
  他爱的是“母亲所代表的的含义”。
  他并不恋母,他是对这个性别唯一具有的完美意义——是一种对美好的向往。
  是他对“女性”、“母亲”、“传承”、“生育”的迷恋。
  这是一种生下来就一辈子斩不断的血缘关系的纽带,是真正令埃尔维斯沉迷的感受。
  母亲与孩子的关系是真正的血脉,他渴望的不是女性的性,不是恋母扭曲,是对生物学中血缘关系的美好迷恋,岑清给了他这种“错觉”——即便是没有这层血缘关系,依旧带给他这个感觉。
  于是他想拥有少年,像孩子拥有母亲,像母亲拥有孩子。
  他想和少年融为一体。
  他想在少年的身体里,更想少年在他的身体里——那种亲密的、注定的,不是人为的关系,是最直接的,无法更改的,令人着迷的关系。
  他像是完成了一个行为艺术,完成了极端的、病态的身份转变。
  他想吃了岑清——但事实如此荒唐且合理,因为少年惧怕疼痛,他迟迟没有下手,直至最后被警方俘获。
  像一场滑稽的落幕。
  作者有话说:
  我真的再也不写逻辑,下个副本一定是纯搞皇tut
  大概一章两章就能完结掉这个副本了,啊啊啊思考好累啊——我是不是脑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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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结尾变态升华的部分感谢栗栗的提供和梳理!!
  她的书《在恐怖游戏里装笨蛋美人》是真的剧情天王,强推,我和她的思想深度不是一个量级的,狠狠推荐!!
  第215章 40 被罗纳德激烈亲吻
  杜克话音落后,整个警察局都陷入了沉默之中,许久没人说话。
  推论十分振撼——艾埃尔维斯的所作所为就是在告诉所有人,他这般扭曲的迷恋岑清,确实是在爱他。
  只不过这个爱过于病态偏激,常人难以理解甚至不会往那个方向去想——
  引导推论的人是杜克的表哥罗纳德。
  警长扫视在坐的诸位警员,忽然眉头一皱,“罗纳德没有来吗?”
  杜克尴尬的挠了下头,“……表哥说他有事,可能不能来参与我们的……额……”
  事实上每一次罗纳德也只是参与案件的开头,后续全部是由警察完成——每次遇到困难都是这样,这个编外的人员真是比他们局内的警探还充满资历——而罗纳德不来的原因很简单,他只是觉得将他将已经思考完成的结果再度和一群傻瓜们讨论侮辱了他的智商。
  警长:……
  猜到了。
  ……
  清晨的阳光透过凌晨的雾,模糊地拢在市中心中央的建筑上,巨大的汉白玉色的理石雕成女人手臂的模样,指尖指向身后的建筑——这是引导者,展览的一部分。
  原本人流密集的街道此时却被警戒线清出广阔的空间,冷清萧条。
  自从知道这里的展览是由连环碎尸杀人魔举办的之后,第一波观展者就是执法警察——对他们来说,这里是取证点,而不是一个艺术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