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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间报纸送到岑清手上的时候,已经将最大的板块裁掉了——岑清抿着唇接过来,看向温和状态的埃尔维斯。
  “警察在通缉你吗?”他纠结地问。
  男人鬓边的发丝稍卷,泛着金色,看起来多情又迷人,轻笑声很温柔,完全看不出眼底发红时的冷戾疯狗样。
  “——是啊。”
  他又凑过来,去亲岑清柔软红润的嘴唇。
  岑清站着不动被他抱住,轻颤着睫毛,有点说不出的冷淡意味,男人不知道从哪里学到,要一边接吻说情话,克制却机械的样子,像是小学生在学习教科书般的示爱。
  “我爱你”一出口,把他唇瓣亲的痒痒的。
  随后就出了门。
  岑清猜不出来埃尔维斯是干什么的,他有的时候忙,有的时候又悠闲地像是什么都不用做的贵族,岑清会趁男人不在的时候会偷偷溜出房间,随缘地寻找出口。
  他想找到一开始埃尔维斯带他进来的那个书房。
  模模糊糊的,岑清记得,自己在行李箱子里听到雨声消失后,再被打开抱出来——好像就是男人刚进家门的时候?
  思绪飘飞。
  算算时间……埃尔维斯应该已经离开了吧。
  系统还在等岑清回答,幸好岑清脑子转的慢,想的也很浅显,只停顿了一小会儿,就有些倦地垂下了脑袋。
  “唔…随便一个就好了。”
  岑清打算听完就继续去踩点。
  他恹恹地说,下巴埋在被子里,发丝都铺展开,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
  鲜红的、昨夜刚弄出来的草莓,大喇喇的从精巧的颈骨向下延伸,愈来愈密集,一直没入绵裙蕾丝的领口。
  通向地下“大厅”的楼梯间,岑清也去过不少次,那扇铁门已经被锁起来了,岑清推不开的时候,不知道是失望还是侥幸,之后就没再去过那个角落。
  而新发现——
  就在外面走廊另一头里。
  他要继续去探探路。
  总归是要离开副本的,他可不想一辈子都和这个……没有受过正常教育的怪异杀人魔在一起。
  “连地图道具都没有……”
  嘀咕到这里,岑清又泄气又恼怒,眼角余光瞪了眼右下角的直播间,很不理解似的,“……你们到底有什么用啊!”
  系统眼观鼻鼻观心,给岑清换了一个台。
  直播间弹幕挨骂还要凑上去舔。
  【对不起老婆,我实在太没用了,叹气。】
  【竟然只能眼睁睁看着老婆被碎尸杀人魔圈养,每天只能穿裙子,我承认我做的不够好,希望老婆再给我一次机会……】
  【可以再趴高一点吗,裙子太长了看不到里面,老婆你知道的,我就是比较好奇——今天这个裙子怎么不透?】
  【宝贝撒娇好可爱……】
  乌乌泱泱。
  没人说他们有附身卡,能和埃尔维斯一同将岑清的腿推起来,攥着少年纤细的脚踝,亲吻小腿内侧直至微微并拢轻颤的淡绯色腿根。
  就好像除了独立的思想之外,还有共同的大脑,共同的思维。
  与群魔乱舞相对的,是更诡异的协调统一。
  岑清看到“碎尸杀人魔”几个字的时候,肩膀一抖,脸色看不出什么来,红腻精致的唇珠已经抿得很薄了。
  他还是怕的……
  哪怕埃尔维斯好像很喜欢他的样子,可是副本前情中说的“碎尸”罪行,仿佛达摩克里斯之剑一般,时时刻刻悬挂在岑清的头顶上。
  而弹幕死皮赖脸的攻势,岑清更是不能很自然的接受。
  这群莫名其妙的,待在他直播间里的顾客们,到底是什么人啊……
  一个个的,变态都不足以形容他们。
  岑清红着脸颊,抖着指尖攥紧了被子。
  他才不给他们看呢!!
  没用的弹幕,连个道具都拿不出来,而且隐隐感觉这群家伙是在不怀好意,故意让他留在这里一样……
  这群、这群……!
  岑清跪起来,膝盖陷进软被里,微微张开的双腿露出光滑白皙的皮肤,手掌撑在前面,透光的布料映出腿的轮廓,微微向浑圆柔软的上方滑动,看起来清纯诱人至无以复加——然后他卷起被子,给自己盖得严严实实。
  “不准看——”
  然而他色厉内荏的埋怨还没说完,收音机这回“呲呲啦”的声响之后,开始播放新闻。
  电视台记者声音沉重。
  “……已有五位女性受害,作案手法极其残忍,抛尸时间无一例外都是下雨的夜晚,搜寻证据越发困难,警方仍未破案——猩红雨夜杀人魔何时才能停手?”
  岑清登时愣住了。
  敏感的神经让他一听到“杀人魔”三个字就瞬速被吸引了注意。
  他将头转过去,呆呆地看着收音机,像是听不懂里面在说什么一样。
  然而事实上,他听得清清楚楚。
  “警长,您选择这个时候披露真相,有没有考虑过警察局会在日后背上骂名?案件多日没有进展,市长先生似乎已经在考虑遣散警队,请问您是怎么看的呢?”
  记者言辞犀利的提问。
  良久,里面传来一句低沉的,属于一位严谨、客观的中年男性的嗓音。
  然而他说出的话语却让每一位听着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