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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为了阻止病毒传播采取封闭管理,再加上像方敏这样一些爱国的企业家,将准备出口的物资全部支援疫区,影响了那些西方人的生意,更让他们心有不满。
  “但是上次那个学生说,罗岛州的医院去年十一月就人满为患了,没理由过了这么久还没传出消息。”袁奕疑惑道。
  按照她对新冠病毒的了解,病毒的传播能力可要比普通感冒高出几十倍。
  所以那留学生的话假如是真的,亮国的疫情肯定要比华国严重才对。
  提起消息,钱怀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声音比她还要低了两分,“其实这段时间我也通过邮箱收到了一些消息,ip都是在境外,只是收到的内容全是乱码,应该是被人修改了。”
  说到一半,钱怀民又故作神秘道:“你猜猜,这些ip地址是哪?”
  “亮国?”
  “不止是亮国,还有银国、纳国和其他好几个国家。”钱怀民淡淡地抬了下嘴角,“刚才在会议上他们虽然关于疫情闭口不谈,但越是不提,越是有猫腻。”
  这么多国家的ip地址,并且邮件内容还都是乱码……
  袁奕:“老师,你有没有想过这些邮件可能都是境外诈|骗?”
  钱怀民:?
  袁奕:“境外诈|骗精明得很,专挑老年人下手。”
  钱怀民:??
  说到最后,袁奕默默打开了手机:“老师,国家反诈app挺好用的,要不要我帮你下载一个?”
  钱怀民:……
  ——
  在这场和病毒的战斗中,白衣战士们前赴后继,治愈了一批又一批“手无寸铁”的民众,可病毒也在他们最疲惫不堪的时候,攻击着他们同样平凡的身体。
  半个月前,奔赴漠沈江的医疗队一共有四十七支、三百五十八人,紧急救援任务完成后只有二百八十人平安归来……
  光辽外省人员较多又是人口大省,疫情最严重的时候,整个省加起来的确诊人数近三万,各地前往驰援的医护人员超过一千。
  一个月的时间里,他们努力将确诊人数拉下四位数,但在这背后,却有三成的医疗工作者病倒在一线……
  病魔不会对任何人留情,哪怕是身经百战的白衣战士,也会被病毒击垮。
  “你们平时要接触病患,所以尤其要注意自身的安全。只有保证自己的健康,才能更好地照顾好病人。”
  抗疫志愿者的培训室里,身为“老兵”的于涛,向各位“新兵蛋子”传授着这几个月来在病房里总结出来的经验:
  “任何情况下都不能摘下口罩,这是最重要的一点,也是你们身为志愿者的底线。身为士兵,要是丢掉盾牌,那在战场上就只有死路一条……”
  “……第六点,就是日常的自我防护:每半小时用消毒液清洗双手,每六个小时更换一次口罩,每次更换防护服都要全身消毒,更换下来的防护服也要统一处理,不能和日常的衣物放在一起。”
  “各位还有什么不懂的吗?我给各位留半个小时的提问时间。”
  好久没有参加这样严肃的会议了,坐在登记处的袁奕拿着注射器的手竟有些紧张,外面那层白色的纸几乎要被她硬生生搓成碎末。
  新冠疫苗已经获批生产,趁着这段时间研究所里的事情不多,袁奕和其他药剂师被分配到了各大医院给新来的志愿者注射疫苗。
  想着袁奕和于涛的这层关系,钱怀民安排她去了于涛所在的华京总院。
  穿着防护服又戴着口罩,袁奕整个人都被包裹得严严实实,方才进门时,于涛都没正眼瞧她一眼。
  嗯,多半是没认出来。
  “请问,假如我的消毒液或者口罩用完了,能找身边的人借一借吗?”
  于涛看向提问那人的方向,义正言辞地回了他两个字:“不能。”
  合上手里的册子,于涛扫视着在场所有人,字字铿锵道:“你借一个,你的战友就少一个,如果面对突发事件需要你们外出帮忙,一时半会回不到医院该怎么办?眼睁睁看着你的队友十几二十个小时只用那一个口罩吗?一个没有防护力的口罩和一张纸有什么区别?!”
  听了于涛的话,全场一片寂然。
  似乎一件大家看来都不值一提的小事,在他的眼里竟成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一样。
  别说这些志愿者,就连袁奕都以为他要生气了。
  袁奕一直好奇于涛在公司会是什么样子,多半会是像在家那样和颜悦色、不怒不愠的态度,再想到他有方敏那样一位盛气凌人的母亲在于氏指点江山。
  任人摆布的傀儡皇帝,这样的形容应该算贴切吧。
  直到刚才,当她亲眼看到于涛不怒自威的气势,以及他字字珠玑、句句在理的言谈举止,甚至那一双曾经装满温柔的眼睛都变得凌厉锐敏……
  什么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啊?肯定是装的!
  停顿了片刻,于涛这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语气也挺平和了几分,“我们的物资充足,所以不用刻意地节省,少什么东西直接去领就行。”
  “现在特殊情况,万一领不到怎么办?”那人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