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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竟然是一封情书,主旨大意是“我那么仰慕你,耍个朋友呗”,底下还有人用朱笔回了一句:不要。
  钟杳本该觉得好笑的,却感觉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让那种不舒服的感觉陡然加深。她想,看七杀的样子,也对这些儿女情长不感兴趣,更何况这种私密的物件,应当不会将之作为阵眼。
  她匆匆离开这个让她不舒服的地方,一头撞进了演武场。
  一进到这里,便有些似有若无的波动。
  钟杳静下心来去感受,却又什么都感觉不到了,修仙之人一向相信直觉,她并不觉得刚刚那一瞬间的波动是错觉。
  钟杳的神识扫到一面墙上时,却不由自主地停住了,正中挂着一把红缨枪,古朴而锋利,透着森森杀气。钟杳的神识一锁定那杆枪,就迷迷糊糊地被吸引过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仿佛有一种要融为一体的感觉。
  “钟杳!”
  一声惊喝让她猛地清醒过来,随即神识一损,郁常受了重伤。
  眼前的枪猛烈地波动起来,正是她先前所感受到的波动!郁常那边拖不得了,而她敢确定,这杆枪十有八九就是阵眼,套上七杀战斗狂的设定,更是几近十分的可能性。
  “郁常,顺着我的神识来演武场,拿起那杆红缨枪和七杀打!他若是投鼠忌器,你就趁机恢复些灵力,他若是不管不顾,你就借他之手毁了那枪!”
  郁常没有回复,但钟杳和他毕竟神识交融过两次,能感到他在慢慢靠近。
  没多久,郁常便和七杀打进了演武场,一路破墙而过。
  郁常一眼便看到了那红缨枪,瞬息间便到了枪旁,伸手去拿时却犹豫了一瞬。
  “这枪……”
  钟杳还没来得及询问郁常为何犹豫,他便将枪取到手中,打了个无比漂亮的枪花,而在次之前,他一直是个剑修。
  七杀的眼睛更亮了,大笑道:“好!你便拿着这杆枪和我再战一场!”
  他周身威势赫然又上一个台阶。
  钟杳恨恨道:“疯子!”
  郁常手持红缨枪尚未动作,浑身突然灵气暴涨,在经脉内疯狂窜动起来。钟杳此刻已回到他体内元婴,瞬间意识到他这是突破境界了!可在现在,这并不是什么可喜可贺之事,简直是要了老命。
  她动用起所有的神魂之力压制暴动的灵气,费尽心机为他营造一个安全的环境。
  郁常似乎也意识到目前处境的艰险,主动地发起了攻击。他得到了这杆枪,就好像鱼回到了水中一样,竟一时占了上风。
  郁常和七杀两人皆是浴血奋战,郁常的表情她看不到,七杀的表情却是神经质的兴奋着,钟杳心中一冷,咬紧牙关压制着至郁常动手后愈发狂暴的灵气流动。
  两人越打灵气的流转速度越快,外界的灵气也不断疯狂涌入,钟杳猛地喷出一口血,失去了对灵气的控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体内的灵气不断压缩,到达一个可怕的程度。
  郁常也没好到哪里去,抹了抹唇角的血,不要命一样地挥枪,让本就暴躁不安的灵气狂躁地仿佛随时要爆炸一样,短短一刻钟内红缨枪便在对方的神力下来回数千次,突地裂了一小条缝。
  一直很兴奋的七杀皱了眉头,骂了一句脏话。
  一道惊雷瞬间劈进本该与世隔绝的阵法中,将七杀打的魂飞魄散,郁常尚未来得及反应,便见几道雷也朝他而来。
  “笨蛋!快准备渡劫!”
  钟杳这么一提醒,他才意识到这雷和打七杀的那道不同,匆匆坐下调气。那道惊雷过后阵法已破,他们又回到那个山洞口,那杆红缨枪却意外地留存下来,忠实地挡在郁常身前,为他接了第一道天雷。
  郁常丝毫不惧,一手抓过枪,和枪一起受了剩下的天雷。天雷淬体,出窍已成,那杆红缨枪好似也受了天雷的好处,刚刚尚存的裂缝已完好如初,整杆枪看起来金光闪闪。
  钟杳外放神识去看那劫云,却发现天上一会儿是千军万马,一会儿是仙乐齐鸣,她突然有个不好的猜想,再一看那红缨枪,忍不住“靠”了一声。
  “怎么了?”
  “你这枪是仙器!刚刚天生异象,所有人都会知道有重宝出世……”
  这种熟悉的套路让她有种接近死亡的熟悉感,心一下沉重起来。
  “我们危险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七杀:一个个都下凡不带我玩,我把破军那宝贝扔到凡间去,气死他
  ☆、小元婴03
  和七杀打的那一架明显让郁常受益匪浅,明明刚突破了一个境界,郁常体内的灵气还是浓郁得可怕,隐隐有再突破之势,这时他若能静下心来感悟一番,没准便能直接突破到分神。
  但对于危险的直觉,让钟杳始终不敢去赌这一把。
  “我们还是快走吧。”
  郁常没有多问,起身想要将红缨枪收到乾坤袋中,红缨枪似是有些不愿,剧烈地颤抖了几下却还是乖乖变小,乾坤袋将其一收,那股仙气便与世隔绝。
  钟杳还没来得及放心,便见那乾坤袋猛地炸开,碎了一地,红缨枪委委屈屈地立在地上。
  郁常和红缨枪一样委屈。
  “藏不住。”
  钟杳眉心刺痛,若是不藏住仙气,简直就是明着引人来寻。藏匿气息的阵法她会,可这仙器连乾坤袋都能破开,她的阵法未必能镇住。而且身边什么道具也没有,只能因地制宜,要花费的心思和时间还要多上许多,他们现在未必有这个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