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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他毫不犹豫的站出来替自己撑腰,陆时安的心底是开心的。
  助理立即打电话给王律师,很快有了回复:“老板,王律师说他现在就赶过来。”
  被震惊了的村民们此刻也有了反应,议论声此起彼伏。
  “原来父母虐待子女还会有这种影响?”
  “那可得对孩子好一点,我可不想将来老了被孩子嫌弃,连个养老费都拿不到。”
  “黄幼珍夫妇倆没少虐待那孩子,真是作孽啊。”
  “这要是换成我,我就再也不回来,更别指望我养老。”
  “他们夫妇有自己的儿子,哪有脸这么吸养子血的。”
  “就是,要好好养大孩子,尽了抚养义务,那还成。”
  “我看他们就是看这孩子无依无靠,只能任他们蹉跎。”
  村支书听着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也是无奈。
  毕竟他比那这个村民懂得更多。
  黄幼珍被几个中年妇女指着鼻头骂不要脸,气的要死。
  “你谁啊?”她直接冲傅柏宸骂道,“我们家的家务事,你个不知道打哪来的少多管闲事。”
  黄幼珍的语气态度十分恶劣,在说完这句话后,才后知后觉发现对方似乎不普通。
  她平日里最喜欢看些狗血电视剧,仔细观察着面前这看起来异常高大的男人。
  傅柏宸面对陌生人的打量视若无睹,倒是一旁的村支书介绍道:“这是从帝京来的傅先生。”
  “帝京?”黄幼珍心头突然一跳,她的目光从刚刚还咄咄逼人的小杂种身上扫过。
  眼神里带了点怀疑。
  “小……”她习惯性的要叫小杂种,小字刚出口,就被男人冷不丁扫过来的视野吓了一跳。
  好像她敢把后面那两个字叫出来,就会有什么不好的后果。
  黄幼珍一贯欺软怕硬,此时语气再度变了变。
  “陆时安,这人你认识?”
  陆时安没有出声,他望着傅柏宸。而傅柏宸同样看着他。
  一旁的助理接话道:“我老板看不惯你们这不要脸的父母虐待孩子,自然是要出手相帮。律师已经在路上了,有什么该尽没尽的义务都会有律师给你们好好上一课。”
  他一番话是冲着黄幼珍说的,脸上有些同仇敌忾的愤怒,俨然看不惯这样为人父母的存在。
  不好好养育养子,当初何必收养。
  尤其是他听到其他人说还有个亲生儿子。
  陆士庆偷偷拽了拽黄幼珍,对于他们口中的律师有些忌惮。
  黄幼珍并不懂什么法律,见对方信誓旦旦的模样,同样有些害怕起来。
  她还指望着让陆时安还赌债,这要是律师一来,赌债还不成,还把陆时安给推出门,岂不是人财两空?
  陆时安一见她神情变化,就知道她又在打其他主意。
  “有劳了,正好我缺一个律师。有个律师在场,断绝关系更方便。”
  因为傅柏宸的意外出现,陆时安原本准备的一系列手段都被男人打乱了。
  但他并不想辜负对方的好意,心思一转便改了计划。
  看到男人对着自己轻轻颔首,陆时安勾了勾嘴角。
  “你……”
  黄幼珍听他这话,刚想开口,一旁赌馆的人直接打断她:“律师好啊,这样我们也让律师做个见证,这欠钱还钱天经地义,白纸黑字写着,我们是正当理由来要债的。”
  一边是来要债的,一边是来断绝关系的,还有一大群看热闹的。
  这一双双视线看过来,仿佛漫天飞箭扎的黄幼珍心头淌血。
  又慌又气的黄幼珍看了眼一旁的陆士庆,气的她想打人。
  这时候陆杰扒开人群跑了进来,冲黄幼珍得意的炫耀:“妈,你看,这是我赢来的钱!”
  陆杰一脸傲气的朝他爸嘚瑟,却不想其他人都被他这话惊了一下。
  “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小小年纪也学会赌钱了。”
  “这一家子人啊,哎……”
  黄幼珍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会在这个时候给了自己一个“惊喜”。
  “谁特么让你赌钱了?你个混小子不学好,竟然学你爹赌钱。”
  “我打死你!”
  *
  有了王律师的协助,陆时安很快就跟黄幼珍夫妇断绝了关系。
  同时还不出钱的陆士庆在老婆的打骂声中,无奈拿房产证抵押了赌债。
  黄幼珍以为他欠了十几二十万,哪想到看了欠条才知道竟然是一百万。
  这庞大的数字直接压垮了她,她哭嚎着,撒泼打滚不愿意还钱,赌馆的人当场请王律师给打官司,吓得黄幼珍不得不松开了死拽着的房产证。
  处理完这些事情,陆时安坐上傅柏宸的车去了酒店。
  “累了吗?”
  傅柏宸微微侧头看向低着头的青年,目光在那柔软的头发上停留了一会。
  陆时安轻轻摇头,“有王律师在,都不需要我多做什么。”
  “那如果没有他,你打算怎么做?”
  傅柏宸有些好奇的问他。
  打算怎么做?
  陆时安垂眸不语。
  在他原本的计划里,陆杰带着一帮“好兄弟”回家,陆士庆会在那些人的怂恿下走进赌馆,从一开始尝到甜头逢赌必赢,到后面输得倾家荡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