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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歪歪扭扭地重新缠绕,给出陆长宁后背一定的空间。
  陆长宁不放过一点机会,骨翼再度用力展开,想要割断捆绑。
  松动的丝线察觉到陆长宁的意图,当即停止下来,不再释放更多空间。
  “收起翅膀,不然我绞断它们。”冰冷的声音在陆长宁耳边陡然响起。
  华丽动听的嗓音早已深深刻在陆长宁的灵魂里,哪怕语气是如此的陌生冷硬。
  是小雄虫。
  他的小雄主。
  陆长宁紧绷成石块的身体一下子软成一滩水,骨翼也乖乖收了起来。
  “老……唔……”
  陆长宁是想喊“老公”的,但绑在身上的绳子又收紧起来,呼吸都很困难,更别说出声了。
  当知道缠着他的是沈然,不是别的虫的恶意攻击。
  陆长宁的心态一下子来了个360度大反转。
  杀意瞬间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思念,还有满腹委屈。
  小雄虫明明说过不会捆他的,为什么要把他捆起来,还这样紧。
  他都快要窒息了。
  而且小雄虫不是很喜欢他吗?
  为什么听着刚刚那句话,好像是根本没有认出他来。
  越想知道小雄虫身上发生了什么,陆长宁就越想张口询问。
  小雄虫在他面前那么乖,只要他问,小雄虫一定会什么都告诉他的。
  但是绳子将他的嘴巴封得严严实实,根本就张不开。
  陆长宁急得拿脸在地毯上猛蹭,想把绳子蹭松。
  结果累到大汗淋漓,眼眶也湿润了,绳子都不再有松动的迹象。
  怎么办?
  怎么办!
  小雄虫很可能就在这间屋子里,甚至就在他身后。
  他们却不能相认,这也太离谱,太可恶了。
  陆长宁将所有办法都用了一遍,最后甚至伸出舌尖试图顶开勒在唇间的绳子。
  要不是绑得太紧,他都很不得用牙去咬断。
  在唇舌并用下,绳子很快就变得湿漉漉的。
  几滴透明的水珠承载不住重量,顺着丝线往两边滑去……
  缠在雌虫身上的丝线一开始以为这也是血滴,等明白是什么后,震惊地肉眼可见的颤动起来。
  “无耻,下流!”华丽的嗓音带着出离的愤怒,“别想我碰你,滚!”
  随着那个怒不可遏的“滚”字,陆长宁被甩到了门口边。
  这一下太大力了,陆长宁几乎被摔散架。
  但好一点是,嘴上的束缚没有了。
  “老公!”陆长宁提着一口气,用力喊了出来。
  因为这一句叫喊,刚把门锁拧开的丝线停止了动作。
  “呼——”
  那两个字耗尽了陆长宁所有力气,就算现在嘴巴自由了,他也再说不出话来。
  好在也不需要他再说什么了。
  只通过这两个字,丝线的主虫就已经确定了他的身份。
  漆黑的屋子亮起灯光。
  同时更多的丝线飘了过来,缠在陆长宁身上,然后轻柔地托起他往屋子深处运送。
  在悬空状态下,陆长宁眯着眼睛大口喘气。
  这时候有了一种劫后余生的感受。
  雌虫身体素质好,恢复力强悍。
  刚刚被甩那一下令他受了伤,在被运送的过程中,自我修复能力启动,受伤的地方慢慢愈合。
  缠在身上的丝线也不断输送具有治疗功能的精神力,等他来到沈然身边的时候,身体和精神,都处在最佳状态。
  跟他相比,沈然的状态却很不好。
  不仅不好,还非常差。
  长相俊美的小雄虫,原本有一头乌黑的短发,现在却变成枯黄色,一点光泽也没有。
  原本白玉一般的冷白皮肤色,也失去了莹润的色泽,像是灰败的白墙,隐隐透出青色。
  整只虫看起来惨败暗淡,犹如失去了生命里一般。
  只剩一双紫色眸子仍旧水润剔透,承载着勃勃生机。
  陆长宁愣愣地看着大变样的小雄虫,心疼得无以复加。
  他们不过才3天不见。
  离开的时候,小雄虫还好好的,就算一直在睡觉,也面色红润,没有生病的迹象。
  现在却变得宛如生了一场大病一般。
  特别那一张惨白的小脸,令陆长宁想起因私生活混乱导致面色惨白发青的连特里。
  想起刚刚小雄虫说的“不会碰你”这样的话,他捧起沈然冰冷的脸庞,声音颤抖地问道:“老公你怎么了?是他们逼你做什么不好的事了吗?”
  难道皇室为了让小雄虫和唐雷诺结婚,逼着他们做那种事了?
  所以小雄虫才一副元气大伤的样子?
  “没有。”沈然拉下陆长宁颤抖的爪子,搂着脖子扑进他怀里,虚弱道,“老婆,让我抱抱你。”
  “好,你抱。”陆长宁担心小雄虫抱得不舒服,干脆抱起对方上了床。
  他过来的时候,沈然就在一张大床边上坐着。
  陆长宁躺到床上,让小雄虫趴在自己怀里。
  一边亲亲额头鬓角,一边轻缓的拍着背。
  他实在太心疼萎靡不振的小雄虫了,恨不能以身代之。
  也没有放弃寻找小雄虫变这样的原因,抱了一会儿后,轻声问道:“是因为给我做精神力安抚,你才变这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