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难道周家是靠这种东西保持运势的?”
  她第一反应就是周家运势昌盛必定是有秘法,可从来没听家里人说起过。
  而且像周家爷爷那样的性格,也不可能做这种事。
  “会是谁?难道不是周家?”
  周天幼低声呢喃,随即便放弃了这个问题,她努力活动四肢,想要挣脱,可根本没有用。
  “你说什么呢?”
  室内极安静,周天熙听到她提到周家,又见她挣扎,顿时恼火,“你管是谁动的手,我们在不跑,你看这里,是不是想要拿我们献祭的邪恶术法?”
  献祭?!
  周天幼猛然抬头,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你说什么?”
  “我说邪恶术法啊!”周天熙见她反应这么大,“不会来真的吧?”
  “你说献祭!”周天幼突然像是疯了似的挣扎起来,“原来根本不是周家,他们是想要我们的命!”
  “他们是谁?为什么会是周家,不对,为什么不是周家,也不对,这跟周家有什么关系?”
  周天熙压根就没怀疑是周家,“你觉得爷爷和爸爸会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吗?他们就算知道真相,最多是把我们赶出去吧”
  先不说周家老爷子和父亲,他相信,只要有大哥周杰出在,周家的人就不可能太为难他们。
  起码不会这么没底线。
  “丧心病狂?”墙壁上拱形的铁门打开,刺耳的金属摩擦音里,走进来一个样貌普通的中年男人,“周家怎么就不可能丧心病狂了?你们又知道什么是丧心病狂吗?”
  “修有天……?”周天幼瞬间小脸苍白,绝望地看着进了的人,“你想做什么?”
  一身灰色简朴棉布衣裳的修有天进来,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微笑,“我想做什么你们不是已经猜到了吗?囡囡,这就让大哥哥大姐姐给你治病好不好?”
  周天幼顺着他招呼的方向看去,烛光背后,房间的角落里还站了个小女孩。
  那女孩如同被注入了铁水一般,站得笔直,整个人几乎与墙壁平行。
  她一双又黑又大的眼睛直直地看着这边,没有任何情绪,空洞得仿佛木雕的娃娃。
  修有天的话音刚落,那木雕娃娃般的孩子张口,露出黢黑的牙齿和舌头,“好呀,爸爸!”
  声音却是十分诡异的欢快童声,仿佛公园里得正高兴的孩子一般,是与外表完全割裂的感觉。
  周天熙大长一声‘鬼啊’,直接吓晕了过去。
  周天幼也想晕倒,可她心理抗压能力一向比周天熙强很多,何况她也不甘心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
  “为什么?”她不甘心,即便是被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吓得发抖,她也要问,“为什么我们都还没换到时奈他们的命格,你就要用我们的命?”
  修有天有些意外地看向她,笑容同样是跟场景割裂的和煦,“谭师弟夸你聪明,看来他没夸错。
  “想来你已经猜到你们两个不过是我救我女儿的工具,这么多年辛苦你们两个孩子了。
  “要怪只能怪你们父亲无能,没能让你们顺利换得那样好的命格,不然,或许还能留下命。”
  周天幼嘴唇哆嗦,恐惧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流,“你是说,我亲爸一开始就是想要我们两个给你女儿做嫁衣裳?”
  修有天颇为怜惜地劝慰,“不要伤心嘛,孩子,你们命格本来就普通,能享受二十年的荣华富贵,已经赚了,何必再纠结死去的人有何想法呢?”
  “他真的知道,”周天幼忍不住了,身体跟着颤抖,“最后一个问题,秦松月真的是我们的亲妈?她把我们两个命卖给你了”
  除了金钱和利益,她想不出还有什么值得一个亲妈放弃自己的孩子。
  “这倒不是,月儿也是没办法,你们做孩子的要体谅一个母亲的心,”修有天叹了口气,似乎十分为难,“你们是她的孩子,我的囡囡何尝不是?何况我与你们母亲早早便相爱,只有囡囡才是爱情的结晶。
  “抱歉了啊小姑娘,你不要怪月月,当年她嫁给谭师弟,也是为了我们长远的计划。原本一切顺利的话,周家也将有你们一份荣华,如今……你就怨恨吧,有怨恨生命力反而强盛些,入药的效果也好。”
  周天幼绝望了,可她还是死死咬着嘴唇,口里很快满是血腥味儿。
  极度的恐惧中,她反而笑了起来,哭笑合在一起,将室内的诡怖气氛更添一层恶意。
  “修有天,”周天幼直呼其名,声音低得如同午夜女鬼,“那你知不知道,谭在山并不是我们的亲生父亲!”
  “哦?”修有天虽然意外,却似乎并不太在意,“小孩子到了绝境开始撒谎了?”
  “我没撒谎!”周天幼突然大吼,似乎就要这般歇斯底里,才能让她有勇气:“我一早就趁他不注意偷了他的头发做了亲自鉴定,不止一回!”
  “你以为我那么轻易就相信一个贫贱的家庭医生吗?何况他还是让我妈出轨的贱男人!”
  “我十三岁就用他的头发检测了一次,后来发现他勾引我妈,我又做了一次。不管是我的,还是周天熙,都不是他的孩子。
  “他一个傍富婆的猥琐男,根本不配做我们的父亲。我不过是利用他得到周家,谁知他这么没用,蠢货,贱男人,该死的穷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