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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去见谭杰森,平板利有他的简历,”时奈打断两人的话,“主要是你去见,要想办法让他以后跟你混,懂吗?”
  “谭杰森?”时崎快速打开简历看了一遍,皱眉摇头,“看起来没什么缺点,高学历,高收入,高智商,目前工作能获得的社会地位和成就感也没有明显缺憾……难搞。”
  时早早小脑袋往前凑,“谭杰森是谁?跟你们最近说起的谭在山是亲戚吗”
  “……是吗?”时崎眼神微动,见时奈点头之后,修长手指点着平板上的工作照,缓缓露出个狡黠的笑,“我知道了。”
  这是突破口之一,但时奈直觉时崎用的办法有隐患,又提了一句,“他少年时也是在孤儿院长大的,这一点你知道就行,不要说出来。”
  时崎点头,“好,我去见他。”
  “你们说什么呢?师父父你不是说没有缺憾吗?”时早早弄不明白两人的对话,不甘心地挠椅背,“您提点一下我,我不明白!”
  时崎默默拉松安全带,“吵死啦!平时能不能少玩游戏多看点书?这么简单的逻辑,我怎么跟你解释?”
  “一个人的弱点从他的成长经历和生活现状可以分析出来,”还是时奈有几分耐心,也知道妹妹有些不愿意跟别人共享的记忆,便自己开口,“谭杰森的工作完美,单身,生活以工作为主,基本没有可以突破的地方。
  “跟谭在山是亲戚就是最好的攻击点。幼年经历跟我们有共同点,能产生共鸣,但为了对方可能存在的逃避心理和自尊,不能直接提起。”
  时奈说完,时崎淡淡补充,“动之以理,晓之以情,诱之以利。还得做坏人,商人果然都卑鄙!”
  “你行了,”时奈知道妹妹说的是周振豪,不过谭杰森的能力摆在那,放走了实在可惜。
  晚上九点,医院四楼,三人说明来意,护士没有阻拦。
  时奈带时早早去自动饮料机前,时崎独自进了病房。
  “小哥哥,你晚上也喝黑咖啡呀,”时早早见时奈给她买了果汁,他自己则是罐黑咖啡,有点好奇。
  “嗯?还有谁也喝?”
  时奈本以为时早早会说她妈妈或别的人,可时早早说:“我大哥啊,他每天都喝很多。有一回我半夜下楼煮泡面,他居然还在煮咖啡,连一粒糖都不放,咿~苦死了!
  “师伯伯,我悄悄跟你说,我很怀疑我哥有什么大病,血管里流的都是咖啡。可是我问我妈,我妈说他是因为失眠……失眠不是越喝咖啡越睡不着嘛?你们大人真奇怪!”
  失眠?说实话,时奈还真没发现薄少卿有失眠,毕竟一起睡的夜晚……嗯,都累得挺狠,也睡得挺晚。
  他想起上次直播晚上在林子里几次遇到薄少卿,顿时沉默,这人似乎真的不怎么睡。
  或许跟之前在墓园的反应有些联系,也不知道以两人的关系,到没到可以问的程度。
  时崎用的时间比时奈预料的要短,人出来的时候居然红着眼睛,像是哭过了。
  “怎么了?”直觉时崎的状态不对劲,时奈心里一瞬间产生了无数个不好的猜想,“他骂你了?拒绝你了?还是……”
  时崎摇头,不说话,只拿过时奈没喝完的冰咖啡喝了起来。
  直到大半罐咖啡见底,时崎的情绪平稳下来,“先走吧,他会过来帮我。”
  回去的路上,可能是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连时早早都没有闹腾。
  到家后,时早早拿了自己的书包,不情不愿地回了自己家。
  客厅里,时奈给时崎热了杯牛奶,放下杯子问,“出戏了吗?”
  时崎没有像以前一样接茬,竟然又哭了起来。
  不是时奈多想,他自然知道自己妹妹的颜值,当即就问,“他对你动手了?妈的,我就不该让你自己进去,我现在就去宰了……”
  “闭嘴吧!”时崎一个抱枕砸在时奈身上,还是哭。
  时奈接住抱枕,一时间不知所措,“你倒是说话啊,总不能他答应过来帮你,你就高兴成这样吧?”
  “谁高兴啦!”时崎真的要烦死了,好不容易爆发一下情绪,臭老哥一直在旁边叽叽歪歪,还能不能让人好好发泄啦!
  “从小就这样,我一哭你就逼逼叨个没完,能不能让我好好哭一会儿!”
  好吧,看来是没什么大事,时奈默默坐回沙发,打算等几分钟再问。
  这一下客厅就剩时崎自己的哭声,一种尴尬从脚底升起,不出五分钟,哭不下去了。
  “你干嘛又不出声了?”
  “我让你先哭啊,”时奈莫名,“不是你说要好好哭一会儿嘛。”
  “臭老哥!”时崎抹一把眼泪,起身往楼上跑。
  楼梯跑到一半,又停下,默默转身下来,坐在了最末尾的楼梯。
  时奈端起还没喝一口的牛奶,打算晚点再谈,“要不给你煮个宵夜?”
  “我想吃酸辣粉,”时崎抱着膝盖继续哭,时不时擦一下眼泪鼻涕。
  看来是还没哭完,时奈端着牛奶就进了厨房,不多时就传出酸辣香气。
  等到两碗热气腾腾的酸辣粉端上桌,空气里的香味更加浓郁,时崎也终于不哭了。
  时崎抽了几张纸把脸擦干净,才过来坐下。
  带着浓重的鼻音,“没有放太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