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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惨了,我永远都不要暗恋。”
  同理心强些的女生,眼里已经泛起了怜爱的泪光。
  贺欢眠再是为了解绑任务, 这么厚脸皮一个人, 都有些蚌埠住了。
  她的哨子……
  还能捡吗?
  贺欢眠的视线落到滚远的口哨上, 有些怅惘。
  李全实在忍不住了, 他低头将银色的口哨捡起来,珍而又珍地还给她。
  “不要难过。”
  贺欢眠眸光微动:“谢谢。”
  好人呀!
  李全的耳根子都红透了,丢下一句我去热身,就跑远了。
  厉维也回过神来:“比赛结束了?还不赶紧准备去!”
  球队的人磨磨唧唧地离开。
  巨大的比分, 让青野那边还没有上场就已经士气全失。
  即便张雄再狂, 这么大的比分差距下, 他也不提什么翻盘的事了。
  本来应该调整战术,鼓舞士气的休息环节, 变成了批骂大会。
  青野的队员被骂得头都抬不起来。
  直到裁判吹哨, 张雄才黑着脸丢下一句:“这么大的比分差, 不想被钉在联赛的耻辱柱上, 就给我打回来。”
  联赛最大的比分差也就72分。
  而他们下半场最后一节还没开始, 比分差已经五十分了。
  来之前信心满满预备夺冠的青野,怎么也没想到,他们的目标居然变成了不要以最大比分,成为联赛的笑话。
  这都不用张雄再说什么,青野的人沉默地组织起防线,呈围截姿态。
  他们都有这样的觉悟。
  哪怕最后场一个球都不进,也绝对不能再让a大再拉大比分了。
  青野被迫防守,心里憋着火,夺球的动作也愈发粗暴。
  中锋就被他们这么给了个窝心肘。
  中锋一屁股坐地上,球丢了。
  a大的人看得分明,冲上前:“大嘴,你没事吧?”
  厉维虽然同样没看到那个动作,但一见反应有异,就知道出事了。
  赶紧找裁判申述。
  a大的人朝裁判席看过去,就见厉维指手画脚地说了一通什么。
  裁判摇摇头。
  “裁判怎么没吹哨?”
  “肯定是那帮龟孙子刚刚全都过来故意堵住了,教练没看到。”
  “妈的!这帮人真脸都不要了。”
  时阔神色微微暗了暗,他伸手将人拉起来,沉声问:“怎么样?”
  “队长,我行。”
  青野的人嬉笑着凑过来——
  “裁判都看着呢,我们还什么都没做,你们可不要想碰瓷啊!”
  “要是那漂亮妹妹的哪位心上人,为了碰瓷摔伤,她会哭鼻子的吧。”
  青野的人憋了快一整场的气,找到机会就呈了一通口舌之快。
  a大的人各个黑着脸,拳头捏得咔咔作响。
  时阔却是连余光都没给他们。
  “别硬撑。”
  “没硬撑,我看到他想撞我,就往回缩,摔了个屁股礅,那帮完犊子没挨着我,就是在我女神面前丢了脸。”
  大嘴笑得龇牙咧嘴。
  这种情况,难怪裁判也不能判罚。
  时阔眸色深深:“没关系,他让你丢脸,我们就把青野挂联赛耻辱柱。”
  众人都听出了时阔平淡语气中,裹挟的疾风厉雨。
  新仇旧恨,a大的人火气炽盛。
  “倏——倏——”
  比赛重新开始,时阔就像出栏的猛虎,攻势极为猛烈。
  外转背打,后撤步跳投……
  受限区外,青野原本自傲的包夹防守,被时阔优越的身体素质和强悍的爆发力轻松撕开了口子。
  眼见着比分差竟真往七十去了,青野的人动作也越来越脏。
  要是换了个人,不像之前那个中锋一样缩手缩脚,怎么也会谨慎一些。
  可时阔……
  他一点都不觑,想要下狠手的,被他简单粗暴地顶回去。
  冲撞中,青野有人眉骨被撞破了。
  “卧槽!”
  “你他妈干嘛?”
  没等他们再说什么,时阔松开球,悠悠举起手。
  裁判过来。
  青野的人被判防守犯规。
  青野的人都傻了,他们的确不在乎被判下场。
  但这还是他们第一次一点便宜都没占到,就吃了闷亏。
  有想质疑裁判的,但都被张雄瞪了回去。
  时阔对他们不可置信的回应,缓缓勾起了一抹极具嘲讽意味的笑。
  他是真看不上他们。
  国外打球喜欢“彩头”,他的彩头是最高的,跟他打球的,手段多了去。
  哪怕是玩脏的,他们也玩不过他。
  青野的人看到这抹笑,气得几欲吐血,但不管他们使什么招,都拿时阔一点办法没有。
  反而因为他们动作幅度过大,吃了好几次黄牌,人全换了一轮。
  到最后,连之前犯满的人都得到了重回场上,两罚一掷的机会。
  但青野的人心知肚明。
  没用,什么都没用了。
  “倏——倏——”
  “哦——赢了!a大牛逼!”
  比赛结束,望着电子屏上八十五的巨大比分差。
  青野的人心里都是茫然。
  甚至觉得今天的一切像一场噩梦,一场不会醒来的噩梦。
  张雄在场边喊得嗓子都喊哑了,这会儿脸黑得跟锅底似的,一言不发。
  形成鲜明对比的就是他身旁,脸都要笑开花的厉维。
  两人站在一块,效果拉满。
  “哈哈哈,太爽了,这也算创造联赛历史了吧。”
  “庆功宴!庆功宴!”
  “助教,这次庆功宴去哪儿?”
  “咱们吃完去唱k吧,李全,就去你家,体验下vvip待遇。”
  厉维还在跟张雄眼神厮杀,在场外等着他们的贺欢眠就被团团围住。
  贺漪将毛巾递给落后两步的时阔。
  “恭喜你,拿下胜利。”
  时阔顿了顿,接过:“谢谢。”
  他犹豫了下,还是问:“你怎么来了?被拍到没关系吗?”
  “没关系。”
  要是真被问到了,她就说她是来看贺欢眠的,有人会怀疑什么吗?
  两人再度陷入沉默,两步之外贺欢眠的声音就显得愈发清晰。
  “张奇明!”
  时阔看过去。
  人群中,少女在偏头说话,胸前的银色口哨晃动,折射出漂亮的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