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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全有些泛嘀咕:“什么事能让时大爷这么急啊?”
  只可惜,这个问题连时阔自己都回答不了。
  时阔从微博热搜知道了完整的事情,也看了贺漪被推的片段。
  他以为他会愤怒的,但没有,什么都没有。
  或许是因为他知道了她没出事。
  总之,他很冷静地看完了这个片段,看出了一丝不对劲的地方。
  线索npc提供了两个地方抓鱼。
  一个是稻田,一个是池塘。
  贺漪说过,她最怕踩进泥里那种黏糊糊的恶心感了。
  但是在npc让他们做选择时,她却频频说稻田里的鱼比较呆、比较好抓,这种倾向明显的引导性语言。
  这让时阔略微起了疑。
  不过他并没有顺着这点想下去,而是按照贺欢眠的要求,将那个被隐藏下线的网综从官网后台搞了出来。
  又顺着节目制作人的资料,通过邮箱,拿到了未剪辑版本的素材。
  他草草看了一遍,彻底惊住了。
  贺欢眠知道时阔下午要训练,所以她以为最快都是晚上才能收到。
  没想到两个小时不到,时阔就把s.g女团被删掉的团综发了过来。
  跟着过来的,还有时阔的消息。
  “不要因为垃圾生气。”
  贺欢眠刚开始还有丝不解,等完整看完了这个团综。
  她很快就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
  团综的主题是s.g女团的成员,在一座孤岛合作荒野求生。
  陪同六个女团成员一起的是她们的经纪人,一个看着挺严肃的男人。
  作为这次求生之旅的唯一一名男性,经纪人也是队里的主力担当。
  s.g女团内部一直有不合传言,但都没有什么实锤。
  看这个团综倒也看得出来,可能女团内部私下会有些小摩擦,但大面上还是能过得去的。
  那问题出在哪儿呢?
  贺欢眠不断地快进着,直到一个任务环节,需要她们淌过一个泥潭,取得逃出岛屿的地图。
  这个任务环节从一开始的换衣服就让她有种强烈的不适感。
  女团成员们按照要求,换了身非常“清凉”的泳衣,可以看得出,换上这泳衣后,大家都十分不自在。
  动作幅度都拘谨了许多,对于要她们淌过泥潭的任务,更是不愿。
  几个女孩撒娇卖好,经过一番讨价还价,经纪人终于松了口。
  同意她们选一个人出来代表。
  这时的镜头自然转到了姑娘们的身上,但贺欢眠却敏锐的发现。
  这个经纪人在画面最角落位置,直勾勾地盯着一个方向。
  他是在看司新柔。
  这个认知让贺欢眠悚然一惊,他的视线并不怎么遮掩,反而很□□。
  司新柔的反应也很不寻常。
  她一直规避着经纪人的方向,以一个回避的姿态,笔直僵硬地站在原地,视线始终没回应经纪人一点。
  贺欢眠也看出来,对于选谁作为任务代表这件事。
  s.g女团内部有分歧。
  在自由选人、毛遂自荐的环节,大家都不想当代表。
  自然地进入了匿名投票阶段。
  在投票前,司新柔面色苍白,很强烈地表示了不愿意。
  不过她给的理由是,她小时候在泥潭里被咬过,有阴影。
  贺欢眠刻意在这里放慢了速率。
  她注意到,当司新柔带着求助般的目光看向团里的其他人时。
  她们的反应不一。
  有人茫然,有人不忍,但更多的是避开了她的视线。
  贺漪就属于避开视线中的一个。
  匿名投票环节结束,司新柔获得了三票。
  其余还有些零零散散的票数,贺漪也有一张,知道是谁投的。
  但总之结果出来,司新柔要作为代表淌过泥潭去取得地图。
  经纪人笑着拍她的肩:“去吧!大家的希望可都在你身上了。”
  这里司新柔很明显地瑟缩了下。
  她没再反抗,看向布置好的深黑泥潭,眼神里空茫茫的一片。
  什么都没有。
  贺欢眠突然就有一种不忍。
  她强烈地想问候搞出这破游戏环节的人全家户口本。
  司新柔抬脚迈向泥潭,任由污泥逐渐湮没她裸露白皙的脚背,脚腕,以至腿腹,膝盖……
  她的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
  行至中间,泥潭逐渐变深,已经快湮至胯骨。
  她拔不出腿,一步都走不动了。
  就在这时,经纪人突然朝她丢过去一条麻绳。
  绳子一端在经纪人手上,另一端静躺在污泥上,带着无声催促意味。
  僵持了大概有二十秒的时间,司新柔终于还是哆嗦地伸出了手。
  她抓住了麻绳。
  像是因为失力,她抓得很不稳,绳子悬在欲丢不丢的边缘。
  但她还是一点点被拉了过去。
  终于,司新柔到了泥潭边缘。
  在她要爬起来那刻,麻绳另一头的经纪人使了力往回以抽绳。
  就像是司新柔在投怀送抱一样,她猛然扑进了经纪人怀里。
  “咔啦——”
  贺欢眠猛地站起的动作,带动椅子发出了刺耳的声响。
  李为被她吓了跳:“怎么了?”
  贺欢眠没说,而是声音发紧地问起另一个问题:“司新柔在哪?”
  李为也不太清楚:“可能回了我们住的旅馆房间?又或者是房车?”
  林辰在一旁冷不丁插言:“我看到她朝旅馆的方向去了。”
  贺欢眠点点头:“谢谢。”
  安平镇的旅馆有且只有一个,田叔开,田嘉酒店。
  田叔从年轻时候的梦想,就是开一家自己的酒店。
  理所当然的,酒店没开成,他退而求其次次地开了家旅馆。
  虽然在安平镇上,压根就没人会没人来住什么旅馆。
  但田叔对待自己的梦想很认真,他将这间旅馆经营得像家一样。
  从装潢到设置,无一处不用心。
  即便都没什么人住过,但房间干净又整洁。
  连挑剔如宣旌辰下宿那晚,除了抱怨了下地方太小,设施老旧,其余都没说什么。
  田叔的认真不止体现在客房服务上,旅馆小,所以安保也是由他来。
  用他的话说,他不会让任何危险因素进他的旅馆。
  所以贺欢眠赶过去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旅店门外的混乱场面。
  田叔佩戴着他花重金买的,安保全套,手里拿着防爆钢叉,直戳戳地对着满脸暴躁的郁楚宴。
  “出去!出去!快点!走!”
  田叔边吆喝边比划的动作,让贺欢眠觉得很是眼熟。
  哦,对了,这不就是镇上赶狗的标准动作吗?
  被赶的郁楚宴人都要炸了,他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么轴的人。
  “我都说了,我是来找人的。”
  田叔嗤之以鼻:“找人?你那眼睛里都biubiu蹿火苗了,说是来杀人的我都信,别废话了,赶紧走!”
  郁楚宴强行压住怒火:“不就是想要钱吗?说吧,要多少?先说好,给钱可以,但是你必须让我见到司新柔,我才会把钱给……”
  田叔出奇的愤怒:“呸!看不起谁呢?谁要你的钱?滚滚滚!”
  他激动得防爆钢叉都要戳郁楚宴脸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