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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色降临,夜晚如浓稠的一块墨色的步,将依山而建的许宅笼罩其中。
  玲姨他们都去休息了,楼上楼下空无一人,许照眠在房间待得无聊,索性放着广播剧去楼下客厅坐着吃东西。
  听到一个时间点,他听了广播剧,给陆煊视频,通过去的界面还没几秒,就被对方给 挂掉了。
  许照眠好一个大震惊,表示竟如此大胆!
  震惊过后,许照眠冷静下来,他没再打回去,而是给陆煊发消息。
  编辑到一半,对方的语音打过来了,许照眠手指悬在屏幕上方,看不懂这是什么操作。
  接通后,许照眠率先听见那边传来呼呼的风声,几乎要盖过陆煊的声音。
  “在哪呢?忙吗?”言善汀
  “刚才在外面不方便视频。”
  行吧,至少解释了一下,许照眠表现大度,重新坐回沙发上吃水果,“话说你心里有数吗?”
  “……有。”
  又是一阵风声。
  许照眠忽然想起玲姨回房前提醒他,今晚会刮台风,待在屋子里不要出门。
  许照眠撇了眼窗外的芭蕉,平静无声,像是暴风来临之前的沉静。
  “我这儿今晚刮台风。”话音刚落,许照眠就看见窗外的芭蕉猛烈的动了一下,接着庭院的花草树木被风摇曳得沙沙作响。
  如同一场狂风骤雨般的末日。
  “怕吗?”陆煊低沉的声线伴随着强劲的风扑在他耳边。
  许照眠摇头,想到电话里的陆煊看不见,又说:“这有什么好怕的。”
  “你要是怕的话,说不定我会马上陪到你身边。”
  “……”
  您怕不是阿拉丁神灯呀,虽然是假的,许照眠还是被哄得很高兴:“我好怕呀,你快点过来陪我。”
  “那还不看过来?”话音刚落,实木大门被人轻轻敲响。
  许照眠抬头看去,门边倚着的一道高大而压迫的身影,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陆煊湿了大半的身子,大概是刚才在风雨中赶回来的缘故。
  眼前的人从手机里走出来,带着微润的水汽,陆煊俯身在许照眠眼前,吐着温暖的气息:“我回来了。”
  许照眠咬紧酸软的腮帮子,心里一阵猛烈的晃动,如外面狂风暴雨,甚至更加的凛冽。
  他直接站在沙发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陆煊。
  居然偷袭他。
  但是好高兴好激动是怎么回事。
  陆煊微微仰着头:“抱一下?”
  许照眠原本还想矜持一下,他都这么说了,抱完再矜持吧。
  他几乎压在陆煊身上,掌心贴着他湿润的衣服,许照眠皱眉,松开手,不禁担忧:“刮台风高铁开吗?”
  “过来的时候,台风还没开始。”陆煊忍不住碰他的耳垂,又暖又软。
  许照眠被他的冰手冷得一阵激灵:“你快去洗澡,快去,别着凉了,要是发烧了,这个时候不好叫林医生过来。”
  许照眠严肃的补充一句:“我只会帮你擦身体……”
  “……”
  陆煊突然想起上次自己发烧差点没了清白的那事,万幸的呼出一口气,轻松将他抱起来:“跟我一起上去。”
  许照眠愣了一下,爆红了耳朵:“我洗过了。”
  “……我说的是一起回房。”这误会也给陆煊整无语了。
  许照眠脸色未消退,越来越烫,轻轻地哦了一声。
  舟车劳顿,洗完澡出来,陆煊也乏了,看着许照眠侧着头压在小咩咩身上,下意识的还会给他留位置。
  陆煊微阖着眼,臣服的落入许照眠给予的安全网中,分别一个多月,想念得紧。盐单町
  室外狂风大乱,吹断了树干,散了一地的不锈钢广告牌,街道满是落叶与断枝,轰轰烈烈的一场风雨,终于是停下了。
  许照眠醒来时,已是暴雨后的阳光明媚,像懒猫一样伸腰蹬腿,他翻了个身,摸到熟悉的体温,又蹭了几下。
  清晨是敏感的,意志力也薄弱,陆煊忍着,还是起了床。
  许照眠躺在他那侧,歪着头:“?”
  陆煊把睡衣扣子系上:“去一趟学校。”
  “竞赛怎么样?”
  国赛结束,目前已有透露消息,但许照眠还是想听他说一声。
  “一等奖。”
  短短三个字透着一种复杂又欢快的心情,更是有种面对即将启程的道路而产生的未知感。
  刺激又惊险?
  开启第二个副本,陆家?
  许照眠思来想去,觉得利大于弊,这是值得庆祝的事。
  “你怎么一点都不高兴?”
  陆煊抿唇,目光稍稍复杂了些,“没什么值得高兴的。”
  分开对他来说就是灾难。
  许照眠一顿,接着反应过来,欣赏的评价:“不愧是王者的沉淀。”
  “……”
  一天天的在脑补什么呢?
  陆煊带着疑惑去洗漱。
  陆煊去学校 ,房间恢复安静,许照眠原本还打算眯着眼,放空一会儿,放着放着,他忽然就想到什么很重要,但是一时半会儿他又记不起来……emmm。
  哦,陆煊的生日。
  一想到这个,许照眠睡不着了,甚至还有点精神。
  但是精神过后又有点惆怅,他不会准备生日礼物,准确来说,他只会生日三件套,唱生日歌,写生日卡,做生日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