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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之晏被夫君扶着坐在上首高堂的位置上。无法应对其他人的目光就只能低下头,看着双手搅动着衣角。
  “别害怕别害怕,没关系的,都是萝卜没关系。”江之晏安慰自己。
  那些目光像是衣服上繁杂的布料,一点点的把人裹住。他无心面对其他人,耳朵也什么都听不到。
  这样的热闹,对社恐的人真是一种折磨。
  好紧张好紧张,江之晏垂头。眼睛不敢乱瞟,听见喜官喊的新人到~心里一紧,越发紧张起来。
  “一拜天地!”
  江之晏现在就是有菜又爱玩,又怕又想看。偷偷看一眼,男主牵着红绸,红绸另一端是位盖着盖头的女子。
  真好啊,真开心。
  “二拜高堂!”
  看男主要转过来,江之晏慌忙低下头。他不敢贸然抬头看,生怕被人发现。
  “夫妻对拜!”
  江之晏松口气,顶着众人的目光头皮发麻。听到说要敬茶,面对容名递过来的茶水,颤着手去接。
  “百年好合。”喝过茶,江之晏又塞一个红包过去。
  喝过新婚夫妻的茶,江之晏被容晨带离现场。
  一走出喜堂,江之晏脚一软差点没跌坐在地上。多亏夫君抱着,这才免丢人。
  “吓坏我了。”江之晏抓紧夫君的衣服,大口喘气。
  方才在里面,他都忘记怎么呼吸。太紧张太紧张,太多人。
  “没事没事。”
  等会河清海晏之后,一个人待着缓许久。江之晏心慌的感觉才稍稍安定下来,微不可闻的叹气,“现在是好了?”
  “自然是好了,接下来名儿就能处理好。”今日是名儿大喜的日子,他作为父亲该做的都做完,该放手了。
  接下来就是名儿自己的路,他也有自己的路要走,那就是小夫人。
  容晨端过热茶,给小夫人顺顺气。
  江之晏接过茶,呼出一口浊气,“我还以为你还要去做什么。”
  “还能去做什么?还要为夫教他如何洞房?”容晨哑然失笑,小夫人到底在想什么。
  小笨蛋被逗笑,“那也不必这样。”小口小口将茶喝完,放到矮桌上往外看,“好热闹,不知道要热闹到什么时候。”
  “现在的热闹都是名儿的,我们有我们的安定日子。”
  江之晏感慨,“真好。”也不知怎么,今日格外的兴奋。
  大约是太高兴了。
  江之晏放下茶盏,走到纱帐前。原本胭脂色的纱帐已经改成酱红色。正如两人身上的衣服一样。
  图个喜庆。
  “夫人。”容晨从背后拥住小夫人。他可还记得小夫人答应过的,今日就要兑现诺言。
  “夫人,你可记得答应过为夫什么?”
  “我答应过你的事情太多了,具体的不记得了。”江之晏没想出来,如实相告。
  容晨:“夫人说要补偿为夫的,今日风和日丽。我们关起门来,好好补偿可好?”
  今日不冷不热,夫人穿那件衣裳也肯定不会受凉。
  容晨从衣柜最底下取出这一套压箱底的衣服。
  他年前就派人做了,只是一直顾念外头天寒地冻。小夫人穿这样的衣服肯定会露出,到时候受寒可不好。
  今日风微燥,太阳也好,正是好时候。
  “这,这是什么东西?”江之晏捻起布料的两个小角。左看右看都看不出这东西到底是什么。
  是衣服,也不像啊。
  “夫人见过的。”容晨拉着小夫人进内室。
  纱帐隔开,只听到屋内窸窣布料摩擦声,还有轻轻说话声。
  “这真的是衣服吗?为什么就好像是抹胸一样的。”
  “自然是衣服,为夫给夫人穿上。”
  “这样啊。”
  ......
  “但是怎么会那么露啊,为什么肚脐眼都露出来了,有点冷耶。”
  “这样才好看不是吗?”
  “但是很怪。”
  “四月正是人间好时节,山花挨挨,绿叶青青。但再好的时节,又怎能比得上夫人?”
  容晨言语间满是赞叹。
  一人无措,一人赞赏。
  一人微羞,一人侵占。
  这世间会有一对佳人,一位因你痴狂,而你因他痴狂而痴狂。
  容晨的手缓缓从腰侧滑上去,此时的夫人真是美。
  那一句衣服不错,确实不是空穴来风。从看到那贡品开始,容晨就在想:这衣服穿在小夫人身上那是何等美景。
  如今看到,只觉得自己从前的想象太孤陋寡闻,想象不出此时的美该如何形容。
  暗红色的抹胸,如雪如凝脂的肌肤,纤细的腰。
  腰侧被摸得有些发痒,江之晏被闹得没法子,居然往始作俑者怀里钻。对夫君这样信任,遇到什么总是会先逃到容晨身边。
  “夫君别摸了,好痒啊。”江之晏刚求饶,腰侧就被放过。但裸露出来的洗白胳膊又遭殃,从手腕开始亲。
  江之晏看着夫君,从手腕一直慢慢亲到肩头,肩膀一缩,轻轻推一下身边的人,“好痒啊。”
  说来也奇怪啊,夫君这时候像个痴汉。但也是我画出来的好看的痴汉!
  小笨蛋有些骄傲!
  “痒?”
  本来两人都坐在床上,江之晏跨坐在容晨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