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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亮爬上柳梢,雾白的月光穿破云层,撒在斑驳的大地上。
  姜洛洛坐在灌木丛里,还不忘拍一拍自己t恤上沾的泥土。
  这一路跑得太急,额头上都带着微微的湿意,嫣红柔软的唇瓣吐出小声小声的喘息,只是他还没有平复完呼吸,就透过茂密的灌木丛,听到一点儿细微的动静。
  走廊里的灯已经完全亮起,他看见两个并肩站在一起的身影,身材高大,面容凌厉而俊美。
  本就一米九几的身高在强大气场的加持下直逼两米,灯光亮起,他们的脸庞却比灯光还要耀眼,仅仅是淡漠的一瞥,就足够让人动容。
  隔得太远,他听不到那两个人说了什么。
  但是简短的交流过后,封承霄转身上了楼,傅寒洲朝外走去。
  月光洒在他脸上,越发显得对方棱角分明的五官清贵从容。
  质地精良的西装长裤随着走动的动作不会泛起一点褶皱,从这个角度,姜洛洛能看到傅寒洲的侧脸,和距离这边越来越近的身影。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敲起了连串的鼓,开始了莫名的紧张。
  沾满了青草气息的手指捂住了嘴巴,水汪汪的眼睛透过灌木的缝隙,追随着窄腰长腿的男人。
  好在傅寒洲并没有发觉这边的异样,径直朝着另一边秋千处找去。
  他还是不敢松懈,于是乖乖的坐在灌木丛里面等着。
  没过多久,傅寒洲就去而复返,往这边走了过来。
  姜洛洛继续往下低了低脑袋,把自己更掩饰的藏了起来。
  不过傅寒洲根本就不可能发现自己。
  他藏的地方很隐蔽,傅寒洲个子那么高,又喜欢干净,肯定不会用手亲自扒开灌木丛。
  他应该只会从外面淡淡的扫一眼,发现不对之后就继续去找其他的地方。
  脚步声越来越近,似乎是在他旁边盘旋,为了更好的躲藏起来,姜洛洛几乎一直保持着弯着脑袋抱着膝盖的动作,生怕动一动会让对方发现自己。
  他不敢抬头去看,只能凭借耳朵听。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现在的他和傅寒洲似乎离得太近了,连对方身上熟悉的香气都能闻得清。
  “哗啦——”
  灌木丛被拨动,姜洛洛一颗心提了起来。
  下一秒傅寒洲的手机铃声响起,他接通了电话,淡漠的神仙没有什么起伏,
  “没在花园,我找过了。”
  “估计是藏到了游戏区,好。”
  通话的声音随着脚步声走远,姜洛洛长长地松了口气。
  他松开了紧紧抱着自己膝盖的动作,手指轻轻拨开一点灌木丛,朝外望去,
  穿着白色衬衫的男人静静的站在他对面,双手抱臂,靠在树干上,唇边挂着一点浅浅的笑,
  “找到了。”
  姜洛洛:“!!!”
  他撒腿就要跑,可是还没站稳身子,就被一双大手抱着从灌木丛里离开。
  脸颊被人轻轻吻了吻,男人低冷的声音含着笑意,有些促狭的问他,
  “小笨蛋为什么要自投罗网呢?”
  他张了张嘴巴,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被傅寒洲按在了树干上,搂着腰亲了下去。
  男人灼热的手掌覆在他细软腰肢处,风里带来些许的凉,那些微微的凉意又被对方掌控欲极强的动作驱走。
  粗粝的指腹沿着他的脊骨上滑,泛起一连串麻酥酥的痒。
  傅寒洲声音暗哑,一边吻他的嘴巴,一边低声诱哄,
  “我们要快一点,宝贝儿。”
  “姓封的感觉到了,他很快就会追来。”
  “你也不想我们俩一起在这里欺负你吧,老婆?”
  纤细雪白的脖颈浮着一层浅浅月光,很快又被染成了潋滟的桃花色,像是引颈就戮的天鹅,圣洁又脆弱。
  嫣红柔软的唇瓣吐出小口小口的喘息,甜蜜的呼吸羽毛一样扑在傅寒洲额头,细软手指一点点收紧。
  衣服被扯开,带着花香的空气争先恐后地亲吻着他裸露的肌肤。
  被进入的时候,湿漉漉的眼眸有一瞬间的失神。
  系统果然没有骗他,狗男人就是觉得在外面做比较刺激。
  姜洛洛头皮发麻。
  他很清晰的感觉到,傅寒洲比以前在地下室的任何时候都要可怕。
  可怜的喘息在空气中盘旋,他紧紧抱着傅寒洲的脖颈,感觉整个人都快被撞碎了。
  不是刚刚才受伤痊愈吗?
  傅寒洲到底是什么品种啊?
  他是打桩机成精吗?
  脑海中一片片白光闪过,他似乎抓住了什么,回忆中的片段在脑海中炸开,他看见另一张熟悉的脸抱着自己,同样在花园中和月光下,语气轻佻,
  “可我只是个卑微的花匠,花园里才是属于我的场合。”
  “夫人喜欢吗?”
  这个画面太过清晰,清晰到他能看到男人浓黑的睫羽,清晰到连佛珠硌在他腰上的感觉都格外真实。
  记忆中的匣子被打开,无数画面争先恐后涌了出来——
  他看见跪在花园的地上吻他的靳闻洲,看见在22岁生日那年送给他漫天星星的宴寒,看见在花海中弹着钢琴向他告白,又欺负他欺负到钢琴声都在破碎呜咽的席琛……
  他看见在他找借口失忆的时候故意让他穿裙子的裴屿,看见被他锁在床上当成小法官审判的慕嘉年,看见易感期失控的霍则东把他圈在怀里,一遍遍打上自己的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