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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期中考试再让他耽误耽误,班级平均分考不到前几名,他今年评高级教师职称的计划又要因为几分之差泡汤了。
  他捻了捻自己没有胡子的下巴,眉头皱了皱。
  上次和他父母联合,都没能把姜洛洛开回家。
  看来,必须抓紧找机会把他弄走了。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搓捻着下巴的动作停了停。
  目光更幽深了。
  -
  当天下午,语文老师宣布了下周要开始演讲比赛,让大家踊跃报名。
  举手的人稀稀拉拉,屈指可数。
  语文老师默默看了一圈,临下课的时候把傅寒洲喊走了。
  从那天她找过傅寒洲谈话之后,校里的领导又专门找过她谈话。
  话里话外不过是两层意思,一是要让她对傅寒洲多加关照,帮助他的学习;另一个则是在各种活动上,都尽量要让傅寒洲多露露脸。
  s城傅家未来的继承人都在他们学校大放异彩。
  这无异于是最好的招生广告。
  傅寒洲刚一进门,语文老师就格外和蔼地把他叫了过来,询问他最近的学习状况。
  傅寒洲对答如流,心头却在想着如何辅导姜洛洛写作文。
  他的作文写的太干巴巴,要不是字体看得过去,怕是连二类文的分数都拿不到。
  班主任也推门进来,只是目光扫到傅寒洲之后,改变了走进来的动作。
  他趁着没人注意,又迅速把门关上了。
  教室里,姜洛洛正在拖着小脸看傅寒洲给他找的作文选。
  一群杂七杂八的声音在那里喊他“大哥”,姜洛洛有些烦的挥了挥手,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了班主任的声音响起,
  “姜洛洛!”
  这道洪亮的声音吓得姜洛洛一个机灵,手里的作文选都快掉在地上了。
  “读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班主任一伸手,发现是作文选之后脸抽了抽,
  “下节课要上音乐课,你去音乐老师那里帮他搬乐器。”
  姜洛洛有点怕这个地中海秃头班主任。
  他“哦”了一声,站起身来。
  “大哥,我帮你搬!”
  “你不用去,大哥,我们几个去帮你搬!”
  “你们不许去!”班主任的声音喝起,音调高亢。
  “天天就知道逃课出去玩,你们几个有一点心用在学习上吗?等到期中考试成绩出来,只要你们考的不理想,我马上给你们家长打电话!听到了没有!?”
  几个人不情不愿,停下了往外走的脚步。
  “在这里充什么义气!这是教室,不是混社会!”
  班主任带着怒火的声音响起,又看了一眼姜洛洛,
  “还不快去?你也想被叫家长吗?”
  听到叫家长,姜洛洛头皮都开始发麻了。
  他迅速把书收好,一溜烟跑没影了。
  班主任踱着步子的往外走,刚刚挨过训的那几个人还想跟出去,又被他一眼瞪了回去,
  “滚回去,抄写班规,不写完10遍不许下课!”
  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不情不愿的回去了。
  -
  音乐老师的办公楼和其他的小科老师一样,在另一栋艺术楼上。
  他顶着太阳跑了好久,跑到额头上都升起密密的汗珠,才终于跑到了大厅走廊里。
  艺术生们上课都在专用的教室里,教师区这边很安静。
  走到某个挂着牌子在办公室门口时,姜洛洛敲了敲门,然后听到一声“请进”。
  他推门进去,见到了原主印象中的音乐老师。
  在他的记忆里面,音乐老师并不常给他们上课,仅有的几次见面,他对自己都很恭敬。
  但现在自己不是富家大少爷,他肯定不会再用恭敬的态度对待自己了。
  不过也无所谓,反正毕业之后,自己就不会和他们再有交集。
  姜洛洛快速开口,“老师,下节课是我们班的音乐课,你有什么乐器课上会用到,我帮您搬过去吧?”
  音乐老师是个30多岁的青年男人,穿着纯色的白衬衫,带着一副无框的眼镜,看起来很斯文。
  “姜洛洛同学。”
  他朝少年点了点头,目光上下扫视,缓缓开口,
  “正好,下节课讲到琵琶,你帮我搬过去吧。”
  “跟我来这边。”
  他率先出了门,朝着乐器室的方向走去。
  除了偶尔的琴声和歌唱声,这栋楼算得上安静。
  在这所学校教书的艺术类老师,家里都非富即贵,来这里教学只是为了有个正经工作,所以底气很足,没课的时候连面也不露。
  整个走廊里静悄悄的,只有他们此起彼伏的脚步声。
  走到乐器室的门口,音乐老师左右看了看,用钥匙打开了门,
  “在里面,红木装的那个就是,你把它抱出来就行了。”
  姜洛洛走了进去。
  纤细的身影落在空荡荡的纯白色乐器室里,显得越发脆弱而楚楚可怜,像是长在悬崖上的小白花,游人还来不及将它摘下来,只是风吹的稍微大一点,他就要左右摇晃了。
  弱不禁风,纤细娇美。
  音乐老师扶着自己的眼镜,贪婪的目光透过薄薄的镜片,一寸一寸地打量着那个小小身影。
  从他笔直的身段,到落在校服里空空荡荡不盈一握的腰肢,再到弯腰蹲下时隆起的诱人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