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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言屿迷迷糊糊的睁了睁眼,睡眼惺忪的,人还没醒过来,可一见嵇安就笑了,笑得特别知足。
  嵇安重新把人扶了起来,顾言屿可能睡了一整天了,又吃了两次药,恢复得不错,整个人肉眼可见的精神起来。
  他舒服的靠在床头上,腻腻歪歪冲着嵇安笑,等着嵇安喂他。
  嵇安悉心的照顾着人,他舀了一小口,先呼了呼,才送到顾言屿嘴边,说:“来,张嘴。”
  顾言屿心满意足的张嘴吃下了一口,咽下时喉结稍微有点刺痛,他没有声张,嵇安喂一口,他就吃一口。
  他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翻转着看看了,两手手腕上都有着淡淡的淤痕。
  昨晚嵇安是真的疯,但他总归还是心里有数,自己一吭声,立马就收手了。
  顾言屿知道,总要有个发泄口,让嵇安把气都撒了,只有他彻底的发泄完,他俩才能真正的和解。
  嵇安留意到他在看自己的手,霎时心生愧疚,他把小米粥放到一旁去,把顾言屿的手拉过来,问道:“疼吗?”
  顾言屿笑了笑,实话实说:“不疼,后边比较疼。”
  “后边还要再上一次药,等你喝完粥。”
  嵇安拇指轻轻的摸搓过他原本白皙的手腕,眼里失色黯淡,他内疚的说:“对不起,我昨晚…有点不像人……”
  “你是真的记恨我啊!”顾言屿惺忪的笑了起来,和他开着玩笑说:“有人昨晚差点就谋杀亲夫了。”
  嵇安是真的愧疚,把人弄得遍体鳞伤,他抬眼看他,恍然不安。
  顾言屿心疼坏了,温声细语的同他解释着说:“嵇安,这事怪我,自以为是的丢下你走了,是我没给到你安全感,是我让你记恨上我,你会这样,全都怪我!”
  接着,他抻着腰使劲的凑了过去,碰了碰嵇安的唇,暧昧黏糊着说:“不用自责,宝贝儿!”
  说完,顾言屿意犹未尽的,又探过去吻着他,遍体鳞伤的人还在撩拨着他。
  嵇安无可奈何微微笑着,抬手捧着他的脸,开始迎合着他,不一会儿,两人又唇.舌纠缠起来。
  最后还是嵇安克制着推开了他,温柔的替他擦掉唇角的水渍,提醒道:“顾言屿,你该上药了。”
  刚刚还亲不够的顾言屿顿时面色一僵,然后有些恼怒的问道:“嵇安,这事,你能不能等我睡着了再帮我?”
  嵇安看了他一会儿,也挺苦恼的笑了起来,说:“那怎么办?那你现在要睡觉吗?”
  几乎快睡了一天的顾言屿,眼睛像铜铃般炯炯有神,他哀怨的瞪了嵇安一眼,最后还是妥协道:“行吧行吧,来吧来吧!”
  嵇安先把碗拿了出去,洗干净手才进来。
  顾言屿见着人,还挺主动的撑着手挪着身子要躺下。
  嵇安见状连忙走快了两步,伸手去扶着他背过身躺好,然后从旁边的衣柜拿出膏药,又去了趟洗手间端来了热水。
  接着轻轻拨开他的睡袍。
  顾言屿把脸沉沉的埋在枕头里,察觉到嵇安细微的动作时,整个身子不由自主的绷得紧紧的,耳朵爆红。
  明明他俩都发生关系多少次了,可这事顾言屿还是会觉得羞耻。
  可能是男人该死的自尊心在作祟!
  “好了。”
  “哦。”
  顾言屿不情不愿的翻回了身,表情不怎么自然,也没敢去看嵇安,嵇安留意到他的耳朵尖,觉得可爱,一时情不自禁的,俯身亲了它一下,然后说:“顾言屿,谢谢你纵容我。”
  顾言屿好脸面的嘴犟道:“哈,我疼老婆,应该的。”
  嵇安伸手摸摸了他柔软的额发,眼底尽是宠溺,说:“你再休息一下吧。”
  顾言屿急了,拉着他的手:“啊?你昨天才把我睡了,现在就你不陪着我了啊?”
  “我要学习……”
  嵇安话说一半,就看见顾言屿那故作痴怨的眼神,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过阵子应代言的品牌方的邀请,要去国外看一次秀,所以安排了时间除了深入了解该品牌文化,也温习了外语。
  但看顾言屿这样子,他立马妥协,说:“嗯,今晚就陪着你,我们好好的聊会天,好不好?”
  顾言屿一把掀开旁边的被子,拍了拍床,阔气道:“嗯!快进来一起躺着吧!”
  嵇安躺到顾言屿旁边,侧过身一把把人搂到怀里,下颌轻抵在顾言屿的额发上,臂弯里全是他朝思暮想的顾言屿的温度。
  他闭了闭眼,声线忽然变得有些微颤,问道:“顾言屿,你知道我一直在等你吗?我等你,真的等了好久!”
  从上次,他假装低血糖晕倒,得逞的得到了顾言屿一个拥抱后,他就一直靠着那个偷来的拥抱支撑着自己,努力下去。
  嵇安一步步的计划着,将工作重心转向制片导演和国际代言方面,工作室有只单单负责国际代言这方面工作的部门。
  离开万屿公司后,找来的戏约嵇安都推了,自己制片导演的电影,前期为了节约成本所以出演,后面工作室资金逐渐够了,就开始慢慢从大众的视野里消失,就是不想这些,再成为顾言屿的后顾之忧。
  他不要名气,他只要顾言屿!
  后来工作室比想象中的运作得好,几部电影上映即大卖,嵇安的人脉在变得广泛,甚至阶级也在向上递进,称谓开始从艺人变成安导,再变成安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