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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开玩笑吧???
  “咳,秦、秦先生……”
  “这件事别问了,我答不上来。但可以保证,当今的超一流,在那地方勉强能排上号。那座城里的颠顶老怪物们会的本事……比秘门的道术还诡异!”
  该答的,答完了。
  能说的,也都说了。
  于文平沉默后又是沉默,秦昆说的再明显不过了。
  那座城,秦先生也去过!!!
  这……
  这已经超出了于文平的认知。
  巴黎上空那座城,只是虚影,没有实质化,好像跟合镜时的海市蜃楼一样,并不存在这个世界。
  秦先生又是怎么进去的?
  于文平冥思苦想,他还待问什么时,忽然间,大厅等待的窦林闯了进来!
  “秦哥!不好了!小齐出事了!”
  秦昆一愣:“怎么回事?”
  “刚刚小齐给我打电话,说最后一张照片洗出来了。然后……他忽然大哭起来,告诉我他身边有好多人,好害怕,然后电话就断了。我再打过去,不在服务区……”
  窦林满头大汗。
  如果不是事情太仓促,而且有点诡异,他也不会失礼闯了进来。
  我靠。好多人?
  这是什么情况?洗个照片把人洗没了?被谁带走了吗?
  “走!”
  秦昆当机立断,带着窦林迅速出门,陆修、于文平一愣,也跟了上去。
  两辆车,先后停在影楼楼下。
  窦林匆匆进门:“小齐呢?”
  前台一看来者,恭敬道:“窦老师,齐老板还在暗房。”
  窦林迅速上楼,在暗房门口,他准备开门时,秦昆忽然摁住了他的肩膀。
  房间里不对劲!
  身后,陆修和于文平也跟了过来,忽然发现暗房门缝,许多黑气渗出。
  “老于,好浓的鬼气啊……”
  陆修冷着脸,从身上摸出一根甩棍,用力甩开。
  是的,好浓的鬼气!
  这房间里不对劲……不,连带着楼道都有些不对劲了。
  现在正是广陵热的时候,楼道连空调都没有,冷的有些过头了。
  陆修伸开五指,贴在门上,似乎在感受什么。
  旁边,窦林感觉眼睛一花,刚刚陆修用出甩棍时,好像有相机强光从甩棍上闪过一样,强光似乎是错觉,散去后窦林发现,那甩棍上,密密麻麻刻着蝌蚪大小的文字。竟然一个都不认得!
  “秦先生,帮我压阵。我先来!”陆修低声说着,然后后退几步,活动着肩膀和脚腕。
  看到陆修准备踹门,一个声音惊叫道:“我的照片!”
  窦林猛然间想起自己那些照片,急忙把楼道灯关了,下一刻,陆修破门而入,眼前忽然黑掉。
  我草……
  谁特么把灯关了!
  刚刚进屋,陆修面前一下黑掉,感觉脑袋被一个铁锅拍了一下,疼的陆修大骂:“谁啊!关个毛的灯啊!”
  正说话间,又是一把朴刀带起冷风,直袭面门!
  这次,陆修反应很快,借着暗房的灯光看清了一个黑影袭来,手中甩棍上挑,打开那朴刀,同时朝着黑影闷头打下。
  一声惨叫出现,好像伴随着骨裂声,黑影脑瓤爆掉,血液溅了陆修一脸。
  陆修抹了一把脸,那血液化作阴风散去,他看见灯光映衬下,一屋子黑影杵在原地,中间围了个昏迷不醒的阳人。
  “不长眼的邪祟,想死吗?”
  陆修发现这群黑影提着刀,在那个阳人脑袋旁边比划,他大怒起来,却有些投鼠忌器,没有动弹。
  “桀桀桀桀……来的好,我等也不逼迫你们,尔等今日若是配合剃发易服,免你不死!”
  剃发易服四个字,彻底激怒了陆修。
  当年南明势弱,满清南下之际,当地人因为此事而抵抗,遭到屠城,十不存一。
  一些苦难随着时间流逝,被抹平了,但血液中那份传下的仇恨,根本无法平息。
  回顾历史,无论秦汉魏晋,唐宋元明清,无论汉人和少数民族,但凡谁做出这种事,都会被唾骂千年。
  白起自古被奉未战神,就因为坑杀降卒,被骂千年。
  曹孟德一世枭雄,骂名多半来自屠杀大族,与从未屠城屠族的刘备相比,任凭曹操文韬武略惊人,名声也不及刘备一半。
  往前追溯如此,往后的历史也如此,广陵城破当年,十日不封刀,这不是战争的惨烈,而是仇恨的宣泄。
  陆修作为广陵后裔,看着面前阴气弥漫的黑影,理智褪去,眼神通红。
  “老子……宰了你们!”
  秦昆按住了陆修。
  他知道这里的惨剧,不过因果消散,事情哪怕没过去,都不要激起新的仇恨,他没法抹平历史的创伤,只能杀掉这些挑衅的厉鬼。
  事情有始有终,既然他们不讲规矩,敢犯忌骚扰阳间,那就该做一了结。
  剃头刀祭出,秦昆浑身阴气弥漫,夺业刀被业火包裹,凶威赫赫。
  秦昆笑道:“各位,死都死了,不好好享受阴间太平,何至于此?”
  对方的刀在小齐脑袋旁边比划着,秦昆一点也不忌惮,他有把握在对方出手前解决掉对方。
  只是下一刻,一个脑子不好使的黑影挽住秦昆胳膊,把他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