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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明浑身腱子肉铁塔一般,皮肤是三人中最黑的,结实壮硕。
  秦昆则肌肉匀称,肤色健康,掌心的骨灰坛纹身格外醒目,一双眼睛带着野性,整个人如山岳般坐在正中。
  三条莽汉气势骇人,两瓶白酒下肚,更添豪迈。
  秦亮、秦明经常应酬,酒量很大。
  秦昆酒量也不小,但并不好这口。
  两斤的酒,秦昆陪着喝了半斤,剩下都是秦家两兄弟干掉的。
  此刻,酒气上涌,秦明脸色微醺,满嘴酒气地逗着大侄子:“小汪,你也上了三天学了,给二叔说说都学到了什么。”
  秦小汪沉吟片刻,老实道:“老师教的我都知道,姨娘给我讲的比老师教的多。”
  “哦?这么厉害?”
  秦小汪神秘一笑:“当然!不过我今天路遇两个高人经过,听到他们聊天后学了一些更厉害的东西!”
  “高人?有为师高吗?”
  一个声音由远及近。
  秦昆猛然转头,发现一个戴着脸谱的道士撑着油纸伞,从院墙上飘然落下。
  莫无忌!
  “你来别人家串门都是翻墙的?!”
  饭厅就在院子旁,隔了一个落地窗,秦昆鄙夷看去,发现莫无忌脱去鞋袜,踩着木屐从玄关走了进来。
  “贫道思念爱徒心切,秦当家何必在乎小节。”
  这家伙……
  匿气本事越来越高了。
  自己刚刚一时没注意,竟然没发现莫无忌靠近。
  秦昆撇撇嘴,点了一根烟:“你再不来,爱徒都要投奔别人门下了。”
  莫无忌一怔。
  谁敢与自己抢徒儿?妙善那个秃子吗?
  莫无忌自来熟地坐在三条莽汉中间,朝着秦家两兄弟颔首见礼后,自顾自斟了一杯茶,温和地看向秦小汪道:“破军,且告诉为师,你刚说的从那两个高人身上都学了什么。”
  秦小汪忽然跳上沙发大笑三声,指着在场四人道:“尔等可知天下四黑是什么?!”
  四人疑惑,摇了摇头。
  “张飞!李逵!肌霸!地雷!”
  莫无忌一口茶水从鼻腔里喷出,秦昆惊愕瞪大眼睛,手上不锈钢的茶杯被捏成一团。
  完全没发现气氛不太对劲,秦小汪继续道:“尔等可知天下四白又是什么?!”
  莫无忌颤颤巍巍抬起头,秦昆无意间掰掉了白酒瓶口,秦明、秦亮喉咙干涩,不想回应,又止不住好奇,小心翼翼地开口:“是……是什么……”
  “天上云!地上霜!女孩屁股!白菜帮!”
  话音刚落,莫无忌、秦昆二人泼天气势狂暴逸散,秦明、秦亮两兄弟被劲风一吹,酒都醒了。
  秦昆健步上前,准备捞起秦小汪揍一顿,却见莫无忌眼眶旁边青筋凸爆,整个人快走火入魔一样,速度更快一筹,直接擒住爱徒就走!
  晁震号称晁老魔,‘魔’字已经反映了酆都观太极魔的可怕。
  这是极易失控的秘术。
  此刻莫无忌双眼泛红,腾地起身,拎着秦小汪的衣领往地下室走。
  “秦昆!你今日别拦我,否则贫道连你也不放过!”
  莫无忌凶神恶煞地警告。
  好家伙,多好一个徒儿,特么月余不见被教成了这样,师门不幸啊!
  地下室,秦小汪的惨叫此起彼伏,莫无忌在执行门规,秦昆推门走进去,发现莫无忌只是雷声大雨点小,儿子被放到水管子上,旁边水泥墙被打的斑驳不堪,实在憋的不行,莫无忌才拿出戒尺抽向秦小汪的屁股。
  “秦昆!你敢拦贫道一下试试?!”
  这尼玛濒临太极魔反噬啊!
  秦昆一脸唏嘘,从背后摸出一根笤帚疙瘩:“也让我打两下,要不然我也道心不稳……”
  地下室,孩子叫的凄惨,涕泪横流。
  秦昆知道这货有多皮实,打两下屁股能嚎成这样,分明是装的。
  还待训斥时,楼上走下来三个人影。
  楚千寻望向秦昆、莫无忌竟然在打孩子,冷声道:“呦,两位爷本事不小啊,再没能耐了,把火气撒到孩子身上。我在隔壁都听见了!”
  旁边,一个驴脸道士饶有兴趣地叫道:“秦黑狗,莫疯子,你俩也太没风度了!”
  说话的正是鱼龙山首座赵峰。
  赵峰旁边,王乾也撇撇嘴:“就是,胖爷都看不下去了。”
  被人撞破行径,莫无忌和秦昆有些羞赧,纷纷收了气势,正想拿出一些风度出来,忽然,秦小汪上前抱住赵峰的腿。
  “高人救我!”
  高……人……
  忽然,两道杀气锁定赵峰,赵峰发出一声惊惧的驴叫:“你们要干什么?”
  莫无忌哑着嗓子:“天下四黑四白是什么?”
  赵峰缩着头没有说话,旁边王乾低声道:“怎么在这时候问这个,有女人和孩子啊。”
  莫无忌横眉看去:“你就是另一个高人了?”
  王乾被问的莫名其妙,通过本能感知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信号,于是王乾当即把自己摘了出去。
  “高人不高人的我不敢承认……但你刚刚的问题,是今天下午在路上阿驴给我讲的段子……”
  王乾没有意识到自己顺利摘除了自己,逃过一劫。
  于是几人被从地下室请了出去,只剩下莫无忌、秦昆、赵峰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