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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
  秦昆收尾的解释二人还是能听得进去的。
  天大地大道理最大,秦昆讲的道理没毛病。
  “罢了,韩淼。”
  “嗯?”韩淼都快睡着了,鼻涕泡爆掉,惊疑看向秦昆。
  “明天我跟你走一趟。”
  ……
  翌日。
  东韩村就韩淼的地没收完,大早上他扛着锄头,秦昆提着镰刀,天蒙蒙亮就出了门。
  “秦师傅,让你下地干活不合适吧。毕竟是客……”
  “少废话,我手生,你得指点指点,不过力气是有的。”
  太阳冒头前,大片庄稼已经收完了,韩淼惊愕于秦昆的效率。
  好家伙!天生干农活的一把好手啊!
  这效率,等于请一台收割机了。
  秦昆所过之处,麦子完好的堆在旁边,甚至扎成了捆,韩淼说这样就可以了,之后打谷脱壳都是收完的事。
  一排又一排麦穗倒下,有些被鸟快啄完了,秦昆还逮了几只‘飞贼’,中午可以烤了加餐。
  “玉米地容易伤手,戴上手套!”
  韩淼见到秦昆再次进入旁边的田里,大叫提醒。
  有的农户早就起床了,开始烧秸秆。
  秸秆可以肥地、可以杀虫,是旧时的耕作中一个环节,为的是来年有个好收成,但这些年已经不提倡这种做法,有了更好的方法替代。
  不过还有不少人选择这种简单粗暴的方法,毕竟方便。
  一把火,又一把火燃起。
  秦昆停下动作,觉得有些不对劲。
  风向不对。
  无论哪里点的火,全都在往这片地里吹。
  “无量天尊无量天!无量天眼看世间!”
  手指竖划眉心,天眼睁开,秦昆看见东韩村旁的山势宛若巨型河床,风就是河里的水。
  那些风经西北山口而下,来到此地后打了个旋,再从东南流走。
  旋涡中心,刚好就是韩淼的地。
  “阴蛟缠象?”
  秦昆眉头一挑,阵字卷里的风水局啊。
  这气脉似蛟,还未成龙,已有吞象之能,现如今只是缠着还未下口,秦昆不解好端端的地方哪来这么险的格局。
  对了!
  秸秆!
  天眼扫过大地,东韩村田地方正,如香烛案台,这蠢蛟把冒出来的烟当供品了!
  火一起,风就来了。
  谁知道是西北山口的风,还是冷热不均生出的气旋,眨眼间卷着烟雾席卷而来。
  韩淼暗骂一句,早就习惯的站在那,被烟雾卷入。
  消失的前一刻,一只手搭在他肩膀。
  “走,看看去。”
  风卷云涌,烟雾聚而后散。
  还有淡淡的烟雾围在周身,二人已经看清了路了。
  土地是之前的土地,庄稼却不是之前的庄稼了。
  韩淼从烟雾里走出,看到附近忙碌的农户,捂住额头。
  又特么来了!
  这群自称东韩村的人,连收割机都租不起,东韩村哪这么穷啊。
  “韩淼!”
  “有福叔。”
  “干活去!”
  “我不是你们村的人!”
  “你上次把来喜、来顺打伤了,医药费还没让你赔呢,他们的活你都得干了,要不然就收拾你!”
  我……
  韩淼倒也老实,似乎怕了对方的毒打,乖乖下地了。
  作孽啊。
  他们说是东韩村的,穿的也是村里的老人以前才穿的衣服,可自己都不认识。在村子待了三十年了,遇见这种怪事,真见了鬼了。
  没收割机,干活效率很低的,韩淼泼洒着汗水,旁边还有来喜、来顺一家的婆姨监工,他心里一处气没地方发。
  忽然,韩淼转眼想到自己不是还有帮手么。
  “秦昆!帮帮我啊!早早干完活早早回去!”
  韩淼找着秦昆的影子,忽然僵住。
  田间地头,凶恶如鬼的有福叔端来桌椅板凳,和秦昆相聊甚欢。
  二人抽着烟对着附近田地指指点点,旁边还有几个漂亮村姑递糕点。
  我特么的心态崩了啊!
  什么情况?
  “秦大哥,这是家里做的糕点,你尝尝。”
  韩有福的大孙女出落的亭亭玉立,已经17、8岁了,农村这个年纪,该到相亲出嫁的时候了。
  她望着爷爷和秦昆相聊甚欢,大胆上前,把原先给爷爷准备的糕点送给了秦昆。
  “哈哈,客气了大妹子。”
  韩有福道:“燕子,小秦把我叫老叔,你得叫他秦叔。”
  “不嘛爷爷,秦大哥这么年轻。”
  韩有福无奈,给秦昆道:“孙女燕子,韩青燕。这是秦……算了,爱怎么叫怎么叫吧,小秦可是从国外回来的,你不是一直好奇外面吗,问问吧。”
  秦昆哈哈笑着:“对,各论各的,燕子,刚听你爷爷夸你,说你学习好。这么刻苦是想去外面闯闯吗?”
  “是呀秦大哥,就是家里不让……”
  燕子蹲在秦昆旁边,嘟着嘴道,“说要让我嫁人,但我不想嫁。”
  “不嫁?好男儿都被别人家抢走了,你再晚几年嫁,就得嫁村头的瘸子了。”
  “爷爷!你就是想给家里找劳动力!”
  “怎么说话呢?!都是你爹妈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