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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
  这句话有些似曾相识啊。
  秦昆眨着眼睛,似乎祭家家主宁不为,把土娃送来的时候,也曾这么说过。
  “刚刚给我发信息的,难道是老太岁?”秦昆问道,“老太岁尊姓大名?”
  赵峰开口:“家师姓朱,名字我便不提了。”
  那就是了!
  从赵峰口中,得到了老太岁的肯定,秦昆有些费解地挂掉电话,不知道老太岁干嘛让自己趟这趟浑水。
  不过,他还是对三人道:“我决定和你们一起去。”
  “太好了!”三人相识一笑,这次如果秦昆能解决掉丁老板家的问题,那简直是帮了大忙了。
  “秦地师还有什么疑惑的?”廖心狐问道,现在再看秦昆,也顺眼多了。
  秦昆蘸着酒水,在木板上写出了‘赟’。
  “这个字怎么念?”
  “晕倒的晕,一个读音。”
  “这字什么意思?”
  “能文能武,还有钱。”
  秦昆嘴角一抽,赞叹道:“好名字啊……”
  ……
  ……
  第1066章 翻金泥鳅
  从湘西到香港秦昆花了三天的时间。
  其实用不了那么久,主要的时间都浪费在南方各地。
  丁老板的亲族居住在华夏南方沿海,已经近百年,百年的时间里他们的联系或紧密或松散,但都会相互照拂。
  可就在短短的三十年间,丁家先后百口亲族凋敝。
  秦昆难以相信是因为他们得到了那个原本不属于他们的东西,因为这样的下场,更像是诅咒。
  三天的时间,秦昆去了丁家其余六支走访,心中有了定数。
  丁氏一族先后拜访完毕,老一辈,死伤殆尽,死法千奇百怪,些许小伤都能要了他们的性命,中年一辈儿十不存一,唯一活着的几个都是从来没有离开过亲族祠堂的人。
  至于年轻一辈儿,丁家只剩下丁老板那一支。
  秦昆、廖心狐等人走在屯门的街上,一位上了年纪的管家前来迎接。
  “欢迎几位上师,这边请。”
  丁老板今年六十有三,儿子十年前卷入一次火拼,受伤而死。
  他的孙子今年十六,但是最近情况似乎也不怎么好。在老管家的带领下,秦昆一行人走了两条街来到一处富人别墅区,秦昆看着别墅大院,以及院中停着的一排豪车,狐疑道:“你们出门都不开车吗?”
  老管家苦笑:“老爷吩咐过,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去碰家里的代步工具。去年年末,保姆开车买东西的时候出了车祸而亡,这已经是丁家死去的第九位下人了。”
  现在的丁家如同瘟神一样,没人愿意搭理,除了老爷在海外的一些产业还有些收入,其他的全都受了诅咒一般,先后因为某些事情陆续倒闭破产。
  别墅很大,这片住宅区与其说是别墅,不如说是庄园。在寸土寸金的香港,能拥有这样的住宅,可以想象的到,丁家鼎盛时期有多么的财大气粗。
  一幢别致的洋楼下,一位老人在修剪花枝,老管家上前对那位老人道:“老爷,几位上师来了。”
  廖心狐认识那人,拱了拱手道:“丁老板。”
  “廖上师、张上师、罗上师。屡次劳烦各位为老朽的琐事奔波,辛苦了。”
  “丁老板客气,这次我们可带了一个厉害的同道。”
  那位老人点点头,又看着秦昆,发现是陌生面孔,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阁下便是秦上师吧?”
  “嗯,丁老板气色欠佳,多注意休息才是。”秦昆点了点头,扫视着庄园的草木。
  “人老啦,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死了,哪舍得休息啊。”丁老板在苦笑,言语里尽是悲哀苦涩。
  秦昆笑呵呵道:“前不栽桑,后不栽柳,路旁不栽鬼拍手。丁老板的习惯还挺别致,几种鬼木全让你种了个遍。”
  丁老板疲惫一笑:“之前有高人给设的风水局而已,上师见笑了。”
  秦昆确实笑了,不止是桑柳杨树,甚至天眼还看到了槐树和竹子,很难想象五种鬼木凑到一个院子里该有多热闹,只是意外发现,这里确实是风水绝佳之地,那些鬼木只是单纯的阴,并不是邪,更不是污秽。
  再加上庄园向阳,通海,海上气龙游曳上空,竟然形成了一处绝佳的风水明堂。
  这风水局,有点意思,不过似乎没什么用。
  丁老板停下手中的活计,将花剪递给了下人,掸了掸衣衫道:“几位上师远道而来,不如先请移步屋内,歇息片刻。”
  屋子里如同宫殿一般,可以看出这个庄园在十几年前绝对是暴发户级别的装修风格,随着时间推移,浮夸的风格蒙上了一层厚重,于是顺眼了许多。
  丁老板对着秦昆一行人道:“各位上师稍作休息,我让下人收拾下房间,一会还请各位四处转转。”
  说完后,丁老板像是被抽空力气一般,压着声音道:“昨日我孙儿游泳时险些溺水而亡,我已经受够了这种折磨,我们丁家现在就这一支单传,各位上师还请行行好,一定要帮我找出原因,丁世辉先谢过各位了。”
  丁老板怕了,非常怕。在周围的亲族一个接一个消失后,丁老板才能感受到莫大的恐惧。那种以不可思议的方式离开人世的亲族们,每一个人生命画上句号时,丁老板的心脏就像被一个皮筋勒住一样,上百口性命让丁老板的心脏被一只大手死死捏住,他挣脱不掉,也逃避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