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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喝了,熏鸡也吃了,秦昆指着下面的三个坟头道:“老柳,问你个事,下面的三个坟,平素还有邪丧居住吗?”
  直白点就是坟里有没有鬼。
  大蟒茫然点点头:“下面有坟?什么时候的事?”
  “最近几个月,你不知道?”
  “我虽然有点道行,但蛇也是需要冬眠的……”
  我草……
  得了,秦昆一挥手,与对方道别。老爹身上那团黑气,和这条大蟒身上的味道不一样,看来对方不是正主。
  刚刚坟里没鬼,秦昆觉得,今晚得赶紧回家看看。
  见到秦昆要走,大蟒道:“上师,用不用小的出马,帮你吃了那些鬼东西?阴丧邪物最为果腹。”
  “你还啖鬼?”
  “是……”
  似乎某些道门,啖鬼的灵物,哪怕是五仙,都是禁忌,大蟒不敢看秦昆,秦昆却拍了拍它的脑袋。
  “那走吧,跟我回去一趟。”
  ……
  秦昆回到果园,秦亮算着时间,已经过了半小时了。
  大哥现在愈发神秘,半小时蹲在别人坟头,不知道是在干什么。
  看到秦昆回来,秦亮道:“哥……你不会给那三个野坟掘了吧?”
  秦亮开了个无聊的玩笑,秦昆撇撇嘴:“少废话,赶紧回去。我刚给家里打了个电话,都打不通。”
  一丝不安涌上心头,秦昆的脚步,不由得快了几分。
  第0700章 太常街的外门弟子
  秦家村停电了。
  晚上10点多,天已黑,家家户户只剩下灯笼和烛火的光芒。
  秦家村的习俗,初一到初七,都是夜不闭户,每家门内,都是一张桌子,放着糖果,摆饭。
  糖是赏给串门的小孩,寓意来年日子甜甜美美。摆饭大多是蒸碗,都插着香,这是给路过的鬼神供奉的,寓意蒸蒸日上。
  这幅场景,秦亮从小看到大,但没有一天,像今天这样惊悚。
  每家每户,只剩下门口的灯笼在半空摇晃,荒无人烟,甚至地上腾起了淡淡的雾气。
  “二明!爸!大伯!小雪?都不在吗???”
  秦亮大声在叫,屋里没一点火光。
  雾气如干冰一样渐渐弥漫脚踝,好像踏进了水洼里一样,秦亮的声音在村子上空回荡,更显寂静。
  “哥……停电了,他们是不是出去了?咋回事啊?”
  秦亮缩着脖子,感觉冷风渗人,一反常态的村子,让他有些惊慌,尤其是拿出手机拨号,电话竟然提示自己不在服务区。
  秦昆一边嗅着空气,一边狐疑地看向两旁的院子。
  确实,村里太安静了,鸡鸣狗叫半点全无,秦昆眯着眼,心中腾起一种可能:如果不是其他人消失的话,恐怕是自己和秦亮消失了。
  这里是……阴间?
  连续走过几户院子,全都是大门敞开,没半点人影。
  秦昆趁着秦亮不注意,手掌一翻,多了六杆阵旗,以南斗六星的排列插在地上。
  天眼所见之处,只有一户人家的门是紧闭的,秦昆低声念道:“宁碎阴阳壁,不留未亡人!”
  说完,阳气注入右脚,凶猛踏在那户人家的门上。
  阵子卷·破阵术!
  脆弱的木门根本经不起踹,一脚下去,木门应声而裂,大门倒下。
  “哪个不长眼的,敢踹我家门!!!”
  嗯?
  阳人?
  秦昆惊愕,这个门竟然不是阴阳壁?
  那人骂骂咧咧从屋子里走出,邋里邋遢的造型,手中提着一个纸人,一把剪刀。
  那人见到秦昆二人时,也非常惊讶:“亮子,这是……昆子?你俩咋进来了?”
  秦昆听得明白,对方问的是‘你俩怎么进来了’,显然他知道这里是怎么回事。
  秦亮意外道:“冬雷叔?”
  秦冬雷,三爷爷捡回来的养子,秦冬雷和三爷爷的几个子女关系一直不融洽,三爷爷去世后,林地、鱼塘、果园什么的被几个子女分了,就留给秦冬雷一间老房。秦冬雷为了糊口,年纪轻轻就去镇上花圈店当了学徒,后来发现村里的白事生意比镇上还好做,就留在村里,十里八乡一些白事,都会找秦冬雷操持。
  秦冬雷年轻时娶过一个媳妇,有精神病,生下的孩子也有些傻,秦昆记得小时候还经常欺负他儿子,一晃,感觉好些年不见了。
  “冬雷叔,你咋在这,村子里的人呢?”
  秦亮说着,屋子里蹬蹬蹬跑出一个木讷的青年,青年长得憨厚敦实,明明20多的年纪,还挂着鼻涕,看着秦亮咧嘴道:“亮子!”
  再看秦昆时,眼里闪过一抹惧意,扯着秦冬雷的衣角:“爸,他打过我!”
  秦冬雷被闹的无奈,推开他儿子道:“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回屋里看着去!”
  秦昆有些汗颜,这是堂弟秦大满,小时候有一次过年,发现他欺负秦雪,被秦昆暴揍一顿,竟然记到了现在。
  大满不想进屋,大声道:“屋里怕!爸,你也跟我回去!”
  秦冬雷再没搭理大满,反而看向秦昆二人:“昆子,亮子,你俩咋来的?算了算了,不管你俩咋来的,都给我赶紧回去。”
  秦冬雷摸出两个扎好的纸人,花花绿绿一米多高的纸人,贴上了眼镜后,有些斗鸡眼,但没那么可笑,反而有些邪性,秦冬雷打开剪刀,开口道:“你们把手指划破,血滴在纸人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