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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轻的一个吻’
  ‘已经打动我的心’
  ‘深深的一段情’
  ‘叫我思念到如今’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
  ‘我爱你有几分’
  ‘你去想一想’
  ‘你去看一看’
  ‘月亮代表我的心——’
  两筷子米饭被一口扒完,景三生唱的满脸陶醉,摇头晃脑,如同一个重度发春的大龄青年。
  突然,景三生眼神转厉,顿喝一声:“哪来的不长眼的东西,敢扰你景爷爷的雅兴!!!”
  单腿笔直,铜柱一样倒踢而去。
  砰砰砰——
  对方手上功夫极强,景三生‘踢虎’一式施展,又续三招,对方竟然挡下了!
  “哼!”
  “纯阳!”
  “撼山!”
  “风中鬼!”
  “慑魄!”
  “追魂!”
  “有神威!”
  “三千虎伏三千鬼,万里风杀万里愁!”
  “魁虎道术,斗九阴!”
  我去……
  秦昆见过葛战的‘六式龙术’,但从没见过这式魁虎道术!
  倒挂金钩的一记踢虎,随后虎影三千,仿若虚幻,百米阴风割面而来,阴风后面紧随着景三生伏鬼千里的攻势!
  跑!
  秦昆浑身一凉,拽起常公公的衣领,迅速后退!
  轰——
  蓬——
  阴风炸响在秦昆身旁的槐树上,树叶如雨落下,充沛的阳气擦过面庞,震得人耳膜生疼,常公公已经吓瘫了!
  景三生端着饭盒大步踏来,虎啸自胸腔吼出:“显形!!!”
  斗宗没有阴阳眼,找鬼的本事极差,他们完全靠望气术捕捉线索,刚刚一刹那,景三生觉得身后有异动,迅速做出攻击,让满院子连望气术还没修炼出的孩子,以为景三生又发神经了。
  阴风散去,落叶停止,一个虚影渐渐从槐树下显现出形态,秦昆惊魂未定道:“景三生,想打死我吗?”
  一个人影出现,景三生愕然睁眼。
  “秦昆?!你……你怎么变成这鬼样子了?”
  景三生不惊讶是不可能的,他看到秦昆阳身没了,整个人阴魂飘荡,活脱脱是个鬼样。
  怎么搞的?
  不仅阳身没了,秦昆身旁,还跟了一个阴阳怪气的跟班,景三生不明白,几年没见,他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景老虎,怎么每次见你都这么穷?”
  景三生一肚子问题没来得及问,被秦昆抢了先,秦昆说完,景三生脸上一红,瞪了一眼:“你管那么多干嘛!!!”
  “这不是关心你么,好好好,我不问,给我找间聚阴的房子,我这几天住你这。”
  “我允许你住了吗?”
  秦昆眯着眼:“我的夏利呢?不让我住我开走了。”
  景三生一滞,僵硬地挤出一张笑脸:“开玩笑的,当然欢迎你住,不过我这群弟子还小,你收敛收敛鬼气,离他们远点。”
  ……
  魁山老宅,最里面的屋子。
  秦昆捧着茶,一口下去,茶水汽化,不知道消失到哪,桌上是桂花糕,常公公张大嘴巴深深一吸,一盘桂花糕变成了一盘香灰。
  “小子,你和刚刚那个道爷什么关系?”
  常公公作为太监,善于察言观色,刚刚看到景三生的模样,断定这是个穷人,可是发现景三生专门跑出去买回来糕点招呼秦昆,这就有门道了。
  如果关系不是特别要好,那位猛虎道爷完全不必卖秦昆的面子,自古人鬼殊途,那道爷杀了他们,都很正常。
  秦昆打开另一包糕点,塞了一个在嘴里。
  小时候家里穷,吃到桂花糕的次数少之又少,这是有钱人家孩子的零食,景老虎下血本请吃糕点,也真是难为他了。
  晚上10点,景三生安顿好弟子去睡觉,来到秦昆的房间。
  景三生比上次见到又老了几分,秦昆很奇怪,这位斗宗将来的首座,怎么还混的这么惨。
  “景老虎,这几年不见,过得可好?”
  “马马虎虎了。”
  景三生在泡脚,满屋子脚臭,常公公捏着鼻子,横眉竖眼地躲在一旁,秦昆则习以为常。
  “葛大爷没在灵侦总局给你安排工作吗?怎么过得这么惨。”
  景三生耸拉着脑袋,撇撇嘴:“安排了,我辞了。”
  辞了?
  “为什么?还是接受不了江湖和庙堂走得太近?”
  “没有!原因很简单,挣得少,事情多,离家远呗。”景三生揉了揉鼻子,“魁山老宅又收了一批孤儿,没爹没娘没人教的,这些年孩子们小,都是打基础的时候,我得回来看着。”
  秦昆沉默。
  景三生一笑:“当年我也是孤儿,被我师父捡回来。我师父和葛师叔不一样,那是个传统的江湖人,他老人家把我拉扯大,师兄师弟资质不够,没人能继承他的衣钵,师父便悉心培养我,总得把斗宗的本事传下去。”
  景三生泡着脚,掰着手指:“这几年纺织厂建成,我接了份搬运工的活,城郊还有一处菜地,再加上你留给我那辆车,我学开车了,没事跑跑出租,挣得也不少。这些钱加上葛师叔每月寄回来的,足够孩子们吃喝了。”
  景三生如数家珍一样诉说着自己怎么赚钱,听得秦昆鼻子有点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