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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母性子一向豪爽,此刻也不禁眼里带了些泪光,久别重逢的喜悦映在她依旧靓丽秀美的脸上,她打量了一番多年不见的儿子声音里带了些抑制不住的哽咽,“好小子,如今看起来得比你爹还高了吧。”
  余风令闻言目光落在他爹身上,虽说将近不惑之年但男人依旧俊朗,岁月倒是给他越发增添了些魅力,身姿如松挺拔颀长,不过……好像确实是比自己矮上了那么一点儿。
  虽说男人神色严肃不苟言笑,但余风令可不带怕的,他当即朝着余母扬了扬下巴,“你儿子这身高,在男人里面可是拔尖儿的,我爹嘛,跟我比自然也是差了点儿的 。”
  余母听着这熟悉的不着调的语气,没忍住噗嗤笑了声,“嘴贫的毛病倒是没改。”
  余父看着眼前的儿子眼底也带了点儿笑意,但又想到了什么他眉头一皱。
  “此次回来为何不与家里通信?”开口的语气里不免带了些久居上位的威严,加上那严肃的神色,更像是训人了。
  余风令当即澄清自己的清白,“哎,这可不赖我,都是外祖突然兴起的,我可说了不算。”
  一听是岳丈做决定的,余父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余风令看着他爹哑然,心里暗爽,就爱看这官腔味儿十足的爹吃瘪。
  他转头把目光落在一旁睁着滴溜溜大眼睛仰头看他的小豆丁身上,白净的小团子短手短脚的,两颊还有肉乎乎的婴儿肥。
  猛地一个弯腰把小团子给抱了起来,余风令捏了捏小孩身上软乎乎的肉,又颠了颠,逗他道,“书嘉怎么跟个小猪似的,认得哥哥吗?”
  小团子倒是不怕生,被逗也不怕,反而逗得咯咯直笑。
  “认不认得啊,嗯?”
  余书嘉一双莲藕似的小胳膊揽住余风令的脖子,忽的低头吧唧一下亲了他一口,奶声奶气的说道,“书嘉认得哥哥,书嘉还有哥哥的画像。”
  余母在旁边笑着说道,“你寄过来的那些小画,他可宝贝了,都放自己那小枕头底下珍藏着呢。”
  自从九岁那年离京,余风令和祖父沿着大启疆域四处游历义诊,这八年来大启的每一处地方他们基本上都去过,京城却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回来。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换地方,因此通信更加不易,但余风令每年都会跟家里寄自己和祖父的画像,余父余母也因此也不算完全错过儿子这几年的成长。
  自从记起来上辈子的事,后来又知道母亲生了个弟弟,他除了画一些自己和祖父的小像外,还会用画一下卡通的小人儿讲述自己和祖父遇见的趣事儿,没想到这小团子还这么喜欢。
  “喜欢画啊,”余风令看着怀里的书嘉,忍不住的想逗他,“喜欢哥哥吗那?”
  余书嘉被看的竟然还有点儿不好意思了,他扭了扭小身子把脸埋进了余风令颈侧,肉乎乎的小嫩脸儿让余风令的心也软了一下。
  本以为小孩儿害羞了不会说话了,没想到就听见耳边响起软软糯糯的回应来,“喜欢的,书嘉喜欢哥哥。”脖子上的小手紧了紧,声音又小了些,“许多许多喜欢。”
  余风令抱着小团子被他的话甜的笑得不行,抱着人向府里走,“怎么小嘴儿这么甜啊,刚刚是不是吃糖了?跟个小甜豆似的。”
  “这跟你小时候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不随你爹也不随我的,倒是随你了。”余母在一旁打趣儿道,“你小时候就嘴甜的很,更是见到好看的就亲,当时见了小王爷,那会儿满眼里都放不下别的了,天天黏着人家。”
  说着林母就忍不住笑了起来,“当时又亲又夸的,还说要娶人做娘子呢。”
  余风令没想到小时候自己这么热情的,不过他记得君不离小时候确实是好看,唇红齿白眉眼精致的,就跟个瓷娃娃似的。
  他被打趣也没恼,语气里骄傲的很,“看来我小时候就有眼光的很。”
  一家人进屋说了会儿话,也到了午食的时候了,余父刚准备派人去叫岳丈回来,就听见门外传来了人声。
  余风令看着外祖卡着饭点儿回来,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外祖,您到是什么也不耽误。”
  林河骂了一声臭小子,也没搭理情绪饱满的余母和神色恭敬的余父,目光全放在了坐在余风令身旁的小团子身上。
  “哎呦,书嘉都这么大了啊。”嘴里和脸上喜欢都要溢出来了。
  余书嘉仰头一脸乖巧,奶声奶气的喊着人,“外祖好。”
  一声外祖把林河喊得心都化了,“真乖啊,看看外祖给你带什么好东西了。”
  接着余风令就看着外祖从怀里掏出几个用金丝做成的小玩意儿,有小蜻蜓还有小老虎,虽说没有那么栩栩如生,但看出用心了,棱角处都被磨得光滑极了。
  他说呢,一路上拿着几根金丝在编什么,还偷偷摸摸的不然他看,余风令忍住了笑,这做工倒是属实一般。
  “多谢外祖,我很喜欢。”余书嘉倒是捧场的很,说话还有模有样的。
  饭桌上,一家人倒是没有食不言的讲究,余风令说了这几年和外祖两人去过的有趣的地方以及见闻,余父听着也少有的脸上带着笑。
  饭后余父去处理公务,余母带着余风令回了他的院子,院子里的一切还和多年前一样,仿佛他从未离开过。
  “等这几天我让人选些人送过来你挑几个放到身边,婢女和小厮都选几个,再找个称心的贴身伺候着。”余母说着,从身旁选了两个侍女,“这两人是我常用的,做事都妥当,这几天先让她们在你身边伺候着,你要是觉得用着称心,之后留着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