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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剧情本就是游离死后不久,女主将兵符交付,而后摄政王趁着皇帝还未坐稳直接将他斩杀。
  那皇帝命短,继位几个月便成了刀下魂。
  这些时日他也早已想了明白,兵符不管如何他都带不走的,也确实必须交予摄政王。
  他知晓自己无权与对方谈什么条件,但他还是想要试一试。
  毕竟,兵符就是最大的筹码。
  摄政王一直在耐心的等他答案,只要游离点头,他便立刻照做。
  可惜,游离终是摇了头。
  摄政王面色平静,似是不觉意外,面上也并无被拒绝的恼怒,不如说看着他的目光有种无法让人直视的炙热。
  虽不过瞬间,可不曾掩饰。
  游离被他那一眼瞧得心中一颤,竟一时拿不准他的主意。
  但转念又是一想,摄政王怕不是从始至终都是试探他,毕竟不管他是否前去临国,兵符他都势在必得。
  如今愿意主动问他,可是为了......枝枝?
  傅淮他现在不太好说,可摄政王身为反派,对逃去敌国的女主也没少强取豪夺。
  很典型的她逃,他追,她插翅难飞的be虐恋情深。
  他正是想着,摄政王突然抬起他的下颌,让他与之对视。
  “本王知晓玉轩忠心为国,自是尊重你的抉择,本王也已为于枝寻得良人。”
  游离手指微收,又听他道:“晋徒雪与她两情相悦,即日便可大婚。”
  他惊得下意识张开唇就要质问“什么?”
  自然是没能发出声响,他神色错愕,怪异又震惊的瞧他。
  不是,说好的插翅难飞呢?
  你怎么转手就把女主交给男配了?
  游离一时想不明白他的脑回路,他突然意识到似乎不能用原有剧情安排来思考行事了。
  不明白摄政王是如何想的。
  但显然不管他如何想都没有游离什么话语权。
  他只能躲开他的手微微摇头表达抗拒,从枕头下抽出一封信交予他。
  摄政王没有迟疑的接过,一双深邃的黑眸瞧他。
  游离示意他打开看。
  这是他这几日里左思右想后写下的,里面的内容十分简洁,大抵就是他会前去敌国,生死有命,枝枝必须远离京城。
  不管是摄政王还是皇帝在他心中都非良配,游离不愿她遭受没有必要的苦难。
  至于兵符,他会给,但要看摄政王的态度。
  看完信中内容,摄政王轻声一笑。
  “虽说如此,但玉轩着实高看本王,枝枝毕竟是陛下看中的女人,将她带离实在不易。”
  这便是不答应了。
  就知道没那么容易。
  游离用手指在纸上比划两字。
  “玉轩写的是何?”摄政王将手伸去,“本王未能看出,写在此处吧。”
  游离不疑有他,在他掌心重新比划‘兵符’两字。
  因为手伤他写的又轻又慢,每一笔一划都像极了一把柔软舒适的小刷子在男人手掌心轻轻扫荡。
  摄政王眉眼深沉,一双眸晦暗不明的盯着他修长无力的手指。
  这双手血管分明,再也不见当初那握枪挥剑的有力,柔弱可怜,倒是适合戴些其他东西。
  游离并未察觉男人如狼似虎的视线,写罢便抬起一双眸认真的瞧他,似是下定了决心。
  摄政王眉梢微挑,并未直接答应。
  “玉轩竟是这般想本王的。”
  还用得着我想,你不就是这么做的吗?
  游离暗自翻了个白眼,寻思大尾巴狼装什么无辜。
  他意欲将手收回,却被男人突然抓住。
  手指似是成了玩物,被他捏着玩弄股掌之间。
  游离猛起鸡皮疙瘩,吓得就要缩回去。
  见他如此,男人又是一笑,眼眸充满侵略性,毫无掩饰的直言道:“玉轩这般羞涩,若是那傅淮想与你洞房花烛,你又该如何是好?”
  不待游离有所回应,他轻轻一叹,又说。
  “嗯,也不全是,只怕玉轩未必活到那时。”
  这狗男人把他当什么小孩吓唬呢。
  如果不是因为知道嫁的是傅淮,他还真就能信了。
  虽然到那里后处境可能会是不会太好,但应当不会马上就死......
  摄政王见他神色不变倒也没指望着能用这三言两语将人吓到,若是如此简单,又怎做的将军。
  从幼时起,玉轩就是如此。
  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年郎,像是天边的太阳似的能将人灼的情难自禁。
  “事成之后,本王会将于枝送出城去,但她与晋徒雪婚事已定,反悔不得。”
  游离沉默,对濮亲王他倒是没有不喜,只是在意妹妹想法。
  若是她愿,他便不做过多干涉。
  毕竟独留她一人出京在外游离确实也不放心,有濮亲王相伴也是层保障。
  此事暂定,游离再次将一封信交予他的手中。
  这两封都是他提前写好的。
  他想知道,拿了兵符后摄政王打算如何。
  “那是你的游家军,本王自当善待。”
  游离不奢望自己能够将人劝住,只能与他留下四字“莫要好战。”
  摄政王神情有一瞬的错愕,抬眸看他,两人视线相对,他莫名笑了起来。
  不是,自己说的话很好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