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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面还有三人,少说要一个时辰。”
  “不行,万一又冒出来个断袖怎么办。”问荇揉了揉眼睛,小声嘀咕,“我才不回。”
  “后面三人,童生比你小两岁,秀才已经成家,举人的儿子和我岁数差不多。”柳连鹊伸出手,给他摁额角。
  “回去睡吧,明日已经空出来了,想去哪、做什么都依你。”
  “明天你过生辰,肯定是依你。”问荇把头凑过来,像只乖巧的大猫。
  “可我也没什么特别想要的。”
  毕竟他对自己的生辰,本身就无期待。
  因为之前的每一年,越长大一岁越让他觉得,自己离死期不远。
  而且他最想要的人,已经在他身边了。
  柳连鹊失神片刻,笑道:“所以交由你出主意。”
  “好吧。”问荇坐直身子,“既然我来出主意,明日事明日说,先等今日我们寻完夫子,再一道回家。”
  “不困了?”柳连鹊诧异。
  “不困了!”
  ……
  “困死我了。”
  问荇趴在床上,把枕头拉到自己怀里。
  还是家里好,不用听人说客套话,也不用费劲研究书生们话中深意。
  柳连鹊身体比问荇差不少,他自然也累得很,但还留了点形象,靠着墙坐在床头。
  “起来换身衣裳。”
  “不起。”
  柳连鹊熟络地向他伸出手去,问荇这才借着他的手,慢吞吞起身。
  “明日打算怎么过?”
  眼见着问荇露出熟悉的笑,柳连鹊赶忙又添了句:“不许白日宣淫。”
  “好吧。”问荇撇了撇嘴,有些失望。
  “明日不胡闹,我带夫郎去处地方。”
  “不过今晚……”
  眼见着问荇要开始不规矩,柳连鹊又羞又恼:“你喊了半日的困,现在倒是不困了?”
  果然那副劳累样子是装出来的。
  “就一次。”
  “你上回说一次,最后成三……唔!”
  没等柳连鹊说完,就被问荇轻咬住了下唇。
  这才一个月,问荇把他身上大大小小摸了会软的地方找得一清二楚。
  原本因为问荇自己也是雏儿,动作还有些笨手笨脚,现在倒像个风月老手。
  不学好,净把聪明劲用在这上面。
  问荇忙起来后,他们也有几天没欢好过,原本就食髓知味,肢体触碰间,两人都起了感觉。
  柳连鹊眯着眼,半推半就地从了他。
  感觉到某处放松,没怎么触碰就逐渐开合变得湿润,问荇这才放心地开始动作起来。
  怕明早有谁起不来,虽然时候有些长,确实只有一次。
  瞧见柳连鹊还醒着,问荇故意贴在他耳边:“客官,今夜还满意吗?”
  柳连鹊瞪了他眼,把他还随意搭在外头受冻的胳膊塞进被窝里:“早些睡。”
  前几天哥哥弟弟,现在还玩上花楼里那套,早知道就该把问荇乱扔在床头的话本子全都收走。
  问荇在他脖颈处轻轻亲了两下,抱着柳连鹊闭上眼。
  一觉醒来,神清气爽。
  “生辰安康!”
  今日轮到问荇把腰酸的柳连鹊扒拉起床,随后给他拿出件青色的新衣。
  “我找成衣铺定做的,看合不合身?”
  柳连鹊试着穿了下,料子舒服,大小刚好。
  “是生辰礼?”
  他不觉得意外,柳连鹊知道很多哥儿过生辰,他们相公都是给衣裳和饰品。
  问荇生日那天,他原本要给问荇送块上好的玉饰,但被问荇拉着胡闹了一整天,玉过了生辰才送给问荇。
  柳连鹊对此一直有些遗憾。
  但幸亏往后还有很多生辰能过,总不会每个生辰,问荇都想白日宣淫。
  “不算是,还有其他的。”问荇神秘道。
  “总之等去了,夫郎自然就知道。”
  他没找马车,而是在喂过清心经后,带着柳连鹊去了条幽静的小路。
  路上繁华似锦,夏花开得愈发旺盛。
  “家附近,竟有如此好风景。”柳连鹊惊叹。
  “也是我养病那会没事做,到处乱走恰好走到这。”
  在柳家待得两人都心闷,所以问荇身体稍微好点,他们就住出来了。
  宅邸是一个月前买下,由于买下前就清扫过,他们住进来也就是在大半月前。问荇是在此处养了十来天病,才去帮忙看商铺的,对这附近的风景也比柳连鹊熟悉得多。
  曲径通幽,越往里头干净的地面上出现得落叶落花越多,风裹挟着残存的芬芳,带了点腐草的酸味。
  “一直想带你来看风景,可惜你之前太忙了。”
  问荇的手轻拨了下沿路上的石榴花,艳红的花朵已经盛开过露出颓烂,被他的动作带得险些落在地上。
  红色残花落在他身上,像是绣线编制的喜服。
  花丛之中,问荇笑容灿烂:“今天算是遂了我的愿。”
  作者有话要说:
  好像把明天要发的发了tat,今天就双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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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细写小问生辰不是因为鹊没尽心小问没要什么,是因为细写了过不了审会被抓走。
  都怪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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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问和鹊生日隔了不止一个月,小问是农历四月一,鹊是农历五月廿五,换算成今年分别是5月8日和6月3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