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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不得这些。”
  说是分开睡,实际上柳连鹊后面冷静下来觉得自己理亏,隔着床被子又和问荇靠到了一块。
  他们都成婚了,他应当包容问荇些不上台面又伤不到人的小癖好。
  柳连鹊想着,终于安心闭上了眼。
  清早起来,问荇揉了揉眼睛再看床头,那本害得柳连鹊和他分被子的书还好端端摆着。
  柳少爷一诺千金,说不收走,还真就不收。
  柳连鹊躺于右侧还在熟睡。
  他这几日同柳家人周旋,原本身体也没好哪去,连轴转使得他有些过于操劳了。
  鉴于若是这本书还在柳连鹊跟前晃悠会影响两人感情,问荇放轻动作,蹑手蹑脚下了床,想要把这本描写“玉人儿吃棒子”的书毁尸灭迹。
  可他手刚碰上书,被一系列响动声吵醒的柳连鹊骤然睁开眼。
  时间定格。
  没睡醒的他困惑地看着问荇按在书上的手,缓缓爬起来。
  “当真……如此喜欢?”
  他睡眼朦胧看着问荇,眼神里透露出丝缕无奈。
  他经过一晚上,已经接受了问荇的癖好。
  虽说清早看这书未免过于出格,可要是问荇,他也能权当没看见。
  问荇忍无可忍,眼疾手快把书扔进柜子里上好锁,随后堵住了柳连鹊还想接着说话的嘴。
  不清醒的柳连鹊不但没推开,还糊里糊涂应着他的动作,笨拙地顶了回去,轻轻蹭了蹭问荇的唇。
  两人胡乱亲热了会,问荇身上本就松垮的衣服几乎大开,柳连鹊也终于被亲得清醒过来。
  他浑身发热,却没匆忙推开问荇,只是等着换气的间隙,喘息着轻声道。
  “现在是白日,把你那处挪开。”
  他感觉到有什么……在顶着他。
  问荇却没听他的话,低笑道:“夫郎分明也同我一般,还好意思让我挪开。”
  “你先起开……唔!”
  柳连鹊脑子里冒出书中的场面,红色从耳根爬到脖颈。
  他还试图和问荇讲道理,可问荇使坏的指尖下移,又轻轻剐蹭了下,他立刻没了力气。
  等他脑中嗡鸣声弱下去些,问荇却已经靠回床头,好整以暇看着他。
  “夫郎说得对,白日宣淫的确不好。”
  衣袍下露出他劲瘦的腰,流畅的肌肉线条滑入裤中。
  青丝凌乱,略微上挑的眼中尽是晦暗不明又暧昧的情愫,眼尾也是淡淡的红色。
  “………”
  柳连鹊喉咙发干,心里天人交战,理智却逐渐落于下风。
  抿了抿唇后,他将被子磕磕绊绊盖在两人身上,借此欲盖弥彰。在问荇的目光下,他迟疑着伸出手去,闭上自己的眼。
  黑暗封闭的空间让他的心渐渐安下,却又跳得越来越快。
  柳连鹊的衣带不知何时开了,问荇揽过他的腰,轻吻他眉心鲜艳的红痣,不再言语,却蛊惑他克制的动作愈发大胆。
  “罪魁祸首”被锁在抽屉里,那点克制的、细碎的声音也被锁在屋中,没有透露出去半分。
  ……
  “我、不、去————”
  问荇耷拉着眼。
  “你当真不去?”柳连鹊无奈地看着问荇。
  不得不说问荇长得好看,连装生气都赏心悦目,像矜贵又不缺涵养的漂亮少爷在发火。
  问荇知道柳连鹊希望他能听些分家的事,可他今天下午还得去找道士们,所以只能拒绝了。
  “反正他们又不想让我去,我还是出去玩好。”
  “都随你。”
  柳连鹊给他腰上缠了个小锦囊,里头放上三两银子备用。
  “早些回来,吃穿用都随意买,但别买些乱七八糟的玩意。”
  他意有所指,问荇心领神会地笑了笑。
  “清早夫郎都教训过我,我自然是不会再犯了。”他真诚地说。
  柳连鹊躲开他的视线,不自在地嗯声。
  “去吧。”
  问荇兴高采烈地离开,而今日过后柳培聪就要走,终于能够歇息的柳连鹊也心情颇好。
  长生来得比通知的更早,问荇到客栈里,远远就看到长生坐在楼梯上发呆。
  他现在的头发近乎全白,只有瞳色还是灰白,见到问荇,他冲着问荇招了招手。
  “咕咕!”他肩头的鸽子拍了拍翅膀,只是因为还受伤着,翅膀的动作有些奇怪。
  “你还好吗?”
  “还行,暂时是死不了。”长生笑,声音有些沙哑,“你瞧着也不错,想必柳少爷也安好。”
  “最近的事我都听小鲤说过,还得多谢你帮了醇香楼。”他咳嗽了几声。
  “可惜我当时没法帮忙。”
  问荇将带来的糕点分给道士们,失笑道:“你现在看着也不是很好,还是回灵山修养为妙。”
  长生摆了摆手:“不行,我算是同辈里最了解长明的人,要是我回去修养,长明该怎么办?”
  “你当时也说过,他暂时还没动静。”
  长生严肃:“是,可只是暂时没有。”
  “你在柳家这么长时间,想必也找到许多长明埋的镇物。”
  问荇神色微微冷下:“是。”
  不挖不知道,一挖他才发现,柳夫人当时引狼入室,在柳家里埋了多少隐患。
  “就是这些镇物吸走了柳少爷的生气,让他体弱多病,又让柳携鹰心性更加浮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