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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怕九成人都苏醒,他也没有醒转的迹象。
  随着他一起找到的是面容憔悴的柳夫人,任凭谢韵怎么打听,她都面色灰败,不住地摇头。
  谢韵怕刺激到她,也只好作罢,让人安置好柳夫人和柳携鹰,并且去看其他柳家人有无大碍。
  一转头,她在人群中看到了问荇。
  问荇分明方才还不在那处,出现得神不知鬼不觉。
  “昨夜出了什么事?”她公事公办地拦住问荇询问。
  问荇笑了笑,避而不答,给她指了个方向:“你去角落里寻间开了锁的小院,里头有你想知道的事。”
  “多些谢公子昨夜出手相助。”
  “你还记得昨晚的事。”
  “运气好罢了。”
  问荇见到有人过来,转身藏入人群之中。
  按下心中的好奇,谢韵点了几个官差与她同行。就在此时,县令觉察到异常派来的官差也到了现场。
  “谢公子,这里!”
  十来人浩浩荡荡冲进小院,眼见的景象,其他官差倒吸凉气,就连谢韵都遍体生寒。
  这间屋子被布置成灵堂模样,到处都飞着黄纸符箓,中央还放了口开了盖的棺材,棺材里边虽然没有尸体,但放慢了镇魂安魂的稻谷和玉器。
  镇魂的铃铛被风吹得叮当作响,宛如魔音入耳。
  按理来说柳家在自家宅做什么官府都管不着,但柳家上次死人还是大半年前,这诡谲景象明显就似在行邪术。
  加之昨夜柳家几十上百无辜之人莫名晕厥,县衙大可以彻查到底。
  “查!”
  谢韵被冻得寒凉的血重新沸腾起来,眼下知道柳家在行邪术,那她之前多方查探无门的悬事也能再次掀开。
  可昨夜究竟经历了什么?
  她百思不得其解。
  趁着衙役们一个个盘查在场的人,她又找到问荇,青年似是料到她会立刻来,抢在她前面开口:“谢公子,问完能早些放我走吗?”
  “你老实说就行,这几日都经历了什么?”
  “柳夫人看不惯我,留我在柳家难为我,昨夜我待在屋里突然就晕过去,再醒来已经是白日。”问荇眼珠微微上移,似是在回忆。
  “就是这么多了。”
  听起来问荇只是个无辜的受害者,同每个她遇到的下人一样倒霉。
  但谢韵心里清楚,真相并非如此。
  “你要查的事查到了吗?”
  “查到了。”
  “我知道了。”
  谢韵了然,问荇不愿意说的事牵扯灵异神怪,的确不适合现在说。
  他们都得到了想要的结果,而且柳家用邪术也不是问荇起的头,他虽然牵扯进来,但的确无辜。
  “没什么好问的了,你走吧。”
  有了谢韵首肯,其他官差也不敢留问荇,他径直去找在清点跑堂和厨子人数的许掌柜。
  “问小哥,要不随我们一道走?”
  阿明见问荇来和许掌柜辞行,叫住了他:“不然回去的路费太贵了。”
  “不必了,我还有事要做。”
  “把我该拿的那份钱分一半,给醇香楼的所有人当赏钱。”临行前,问荇同许掌柜道,“他们这次真是辛苦了。”
  若是没有许掌柜带着人去县衙,又带着伙计们冲进柳家,恐怕长明不会这么轻易知难而退。
  “你立了大功劳,多拿银子是应该的。”
  许掌柜反复劝问荇,见他坚持己见,也不好勉强。
  “若不是知道你之前过得多苦,我都要觉得你有笔大积蓄了,出手如此阔绰。”他笑着打趣问荇。
  其实还真有了笔大积蓄,不过是柳连鹊的。
  问荇脸上笑容未变,大步流星消失在偏门处。
  “年轻就是好。”
  许掌柜看着问荇的背影,又生出些遗憾。
  要是柳少爷没走,一定也是喜欢问荇的。
  之后谢韵会彻查柳家之事,醇香楼领到了一笔丰厚的赏钱。
  小鬼们并无大碍,只是下次再见得到江安镇上,毕竟昨夜事出突然,他们来不及找避光的地方。
  柳家虽然会受到冲击,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这些都同问荇无干了,硬要说哪里有关系,他希望谢韵别让柳家折得太惨,毕竟里头有柳连鹊一份钱。
  他朝着客栈的窗户招手,原本紧闭的窗户缓慢推开,柳连鹊站在窗前:“回来了。”
  “别开窗,你当心受风————”
  问荇转瞬间消失在柳连鹊的视野里。
  柳连鹊缓缓合上窗,将整理好的金银和房契地契堆叠整齐,随后起身开门。
  虽然还有很多事需要去考量,可他对他们往后的日子已然心里有数,
  就在他开门的一瞬,问荇也恰好走到门边,把柳连鹊拥了满怀。
  刚在隔壁屋落脚没半刻钟的长生屁股都没坐热,听到外头有声音打开门,映入眼帘的就是这样一幕。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他垮下脸,将凡鸢好奇的小脑袋拍回去,随后砰的一声,重重关上门。
  就不该来找这俩人!
  作者有话要说:
  长生:谁关心过我。
  凡鸢:咕咕咕!
  长生:你那是关心吗,你是馋小两口口袋里的谷子。
  凡鸢: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