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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身材比例因为不够灵活,下盘不稳定,非常不适合打猎。
  问荇没说话,熊子那也没主动开口,而是用让人感觉很不舒服的轻蔑眼神打量着问荇。
  随后,他缓缓走向问荇,脸上轻蔑变成了油腻腻的恶心笑容:“你就是那个姓问的赘婿?”
  “嘶,今天才第一次见到你,还真是小白脸一个。”
  问荇侧开身来,不言不语,脸上表情平静得让熊子羞恼。
  仿佛一头猛兽尽力发起冲刺,最后却撞到了软绵绵的苔藓上。
  昨天被媳妇教训了一顿,熊子一夜没睡好所以才起得这么早,现在心情很糟糕。
  问荇是个外来的赘婿,人没依靠又邪门,还和祝澈那个讨人厌的闷瓜是朋友,自然得让他好好挑点茬。
  僵持间,陆陆续续又来了两个猎户,只是这里面没有祝澈,也没有瘦猴和狗子。
  “我们不是打猎吗?怎么还让个农户混进来。”熊子看问荇越看越不顺眼,已经懒得等自己的人来撑场面了。
  “让他进去添麻烦?”
  其他猎户只是扫了他下,也没发表意见,只专心检查自己的猎具。
  “怎么还带了个小狗?这小黑狗怕是没断奶,连路都不认得。”
  可就这几眼,熊子越发猖狂:“要是你死在山里,被鬣狗咬碎,你家小狗夹着尾巴跑,也没人会来救你。”
  清心经弓着腰,不满地看向熊子,嘴里已经发出嗬嗬声,作为大型猎犬的幼犬,它已经初具威武的模样。
  它对于活人向来安静,可会咬人的狗一般才不喜欢叫嚷。
  “安静。”
  听到问荇的话,小黑狗眨了眨眼睛,不甘心地坐在地上,警惕的眼神盯住熊子的喉头。
  与此同时,问荇感觉到怀中篮子在剧烈颤动,发出嗡嗡的响声。
  柳连鹊正在强烈不满。
  他赶紧分出手抚摸着篮子的盖子,同他表示自己很好,无需担心。
  “其实你刚才说那些话,我也想知道。”问荇缓缓看了眼熊子。
  “我们不是打猎吗?你又是哪家的猎户。”
  “上次我去看他们分肉,也没看到你。”
  他掷地有声的话语引得其他猎户纷纷侧目,都为这边焦灼情况捏一把汗。
  熊子没打猎的本事,本来就非常忌讳别人瞧不起他,问荇这话还真是大快人心,毕竟熊子这德行太讨人厌了。
  可如果等会熊子这暴脾气上来和人打起来,谁都捞不着好处,还得他们去劝架。
  “你!”熊子气得鼻孔都长开了,下意识举起拳头。
  要不是马上得进山里,他肯定要宰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玩意,这种瘦鸡连他一拳头都顶不住。
  “别别别。”瘦猴连滚带爬赶过来,他大老远见到俩人对峙就觉得不妙。
  拳头缓缓放下,熊子看到自己这边的人来了,也愈发有底气,缓缓踱着步,腹部的赘肉疯狂抖动。
  也是,现在同问荇打起来,回家又得被念叨,而且讨不着好。但找问荇点麻烦还是好办的,而且也没人管得了他。
  他小小的眼睛里逐渐充斥自信,目光投向不远处的箩筐,随后径直走了过去。
  “别动我的东西。”
  问荇反应极快地冷下脸,一手抱着竹篮,一手狠狠拦住熊子,扣住他的腕部。
  熊子被他攥住手腕,想要挣脱却挣脱不得,暗暗心惊。
  没想到看起来高瘦面白的问荇居然蛮劲还挺大。
  问荇手搭上去的一瞬间,也意识到熊子只是色厉内茬,实则虚得很。
  如果真是祝澈那种能单枪匹马打野猪的猎户,怎么会被他稍微用力即可制住?
  可拦住个熊子,边上还有只瘦猴惹人心烦。
  瘦猴察觉到熊子的意图,趁着两人僵持不下,手迅速搭在箩筐上。
  “我倒要看看你这里面放着什么,盖着盖子见不得人。”他挤眉弄眼。
  他本来想去抢问荇看起来很宝贝的竹篮子,可一直找不到机会,只能退而求其次去抢放在树下的箩筐。
  箩筐被拿细麻绳固定,只需要解开绳结,就能打开盖子看到里面景象。
  瘦猴毫无廉耻之心地将绳结抽掉,将盖子丢到边上还嫌不够,非要踢上两脚。
  他故意大吵大闹:“哎呦呦,就这些东西啊?”
  “大老爷们和娘们一样,这是什么?”
  “布片、药膏!”
  熊子被问荇制住,却笑得狂妄,只是揭开个盖子,他却好似自己已经取得胜利,彻底把他的尊严踩在脚底下。
  问荇松开手,手背上青筋纹路渐消,他默不作声,活动了下关节。
  本来还发愁怎么教训瘦猴,他要是自己把箩筐开了,那就不需要问荇来教训了。
  箩筐里面有两个不弱的小鬼,而且这俩小鬼刚好也不是活菩萨。
  瘦猴最近晚上可有得好过,只有失眠多梦是运气好,吃不下饭睡不着才是常态。
  只是苦了林大志和郑旺,好不容易安安稳稳躲在箩筐里,突然就被人掀了盖子。
  这下今天傍晚又得麻烦他们跑一趟来山里了。
  问荇心里默默给两个可怜的小鬼点根蜡烛。
  希望他们今晚从乱葬岗走到虎跑丘,至少能轻松些。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