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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嘴碎的人非常适合他打探消息,周二又喜欢和三教九流的家伙鬼混,能知道乱葬岗的事,应该也知道他家宅子的事,只是真假就有待商榷了。
  周二支支吾吾,他是听过点风言风语,可他不想掺和鬼鬼神神的事。
  “其实我也不想知道。”
  问荇眼珠转了圈:“可我最近睡不安宁,要请人跳大神把屋里弄干净点,所以得问下,你知道什么告诉我就好。”
  “跳大神?问小哥你终于想通啦,那屋子是该跳啊。”
  周二眼睛一亮,谈起八卦也忘了恐惧:“我出生开始你宅子里就不住人了,再往前的事,那都是听老人家聊起的。”
  “据说本来有个比现在更大的宅子,结果夏天天干招了火,现在那宅子是依托着大宅建的。”
  他小心翼翼观察着问荇脸色,见对方没有面露不快就继续往下说:“只是后面屋主老觉得住着不踏实,换了几次住的人都没住久,再后面就废弃了。”
  “所以我说那屋子确实该去找人驱邪驱下………真不是说问小哥你有哪里不对劲的意思啊!”
  “好。”问荇点点头,一脸诚恳,“我最近也发现了,会想办法的。”
  只是他想的办法是给邪恢复记忆。
  问荇套到了消息,周二说完自己也安心,两人皆大欢喜。
  “你说你那屋?嘶……我还真不知道有什么不对劲。”
  祝澈挠挠头:“我这爹混蛋,我小时候没空关心这个,只是记得那屋子没人住,而且村里老人说邪门。”
  “哥哥不知道,我知道!”
  祝清噔噔噔跑过来:“我听隔壁老爷爷说过,他小时候去那边屋,见过鬼小孩。”
  “鬼小孩?”
  “嗯嗯,他说他小时候顽皮,晚上和伙伴去那边玩,远远看到个鬼小孩,是身体能从树上面穿过去那种鬼小孩。”
  “他说他回来就发烧了,然后记不清楚那会其他事情。”
  祝清笑道:“但我觉得他就是骗小孩的,我才不信呢!问哥哥住了这么久,从来没见过鬼小孩呀。”
  祝澈面露古怪看了眼问荇,他只要和问荇掺和进同件事,总会遇到稀奇古怪的情况,倒觉得问荇可能还真见过,只是没说而已。
  “好,我知道了。”
  问荇不置可否,掏出颗杏干放在小哥儿手上:“你去玩吧,我还有事和你哥说。”
  “嗯嗯!”
  祝澈含着糖,高高兴兴蹦哒着出去了,全然没管自己亲哥在后面嚷嚷着叮嘱他别吃得牙疼。
  “他最近气色好了。”
  “是啊。”提起弟弟,祝澈英气的脸变得柔和起来,“许掌柜那给的价格好,有钱剩下,就给他补补身子。”
  “这么漂亮聪明的孩子生在我们家,也没过过几天好日子。”
  “就是怎么都不爱看书,天天不让人省心。”
  问荇说不出不爱看就让他别看这话,祝清是哥儿,要是找不到点傍身的本事,别说以后主宰自己婚事,就是盲婚哑嫁能不能找个好人家都难说。
  还好祝澈和祝母都明达,祝清这命分明也不差。
  “我看你最近忙,也不留你了。”
  祝澈见他起身要走,赶忙进屋又取出来个鸽子:“但是这个,你得带走!”
  问荇:……
  该怎么告诉祝澈,他真的不需要要吃鸽子补。
  而且和上次那只不一样,这鸽子还活着,眨巴着黑豆豆眼睛,窝着脖子非常单纯又无辜地看着问荇。
  它还傻乎乎似乎搞不清状况,甚至只是意思意思挣扎了下,毫无求生欲望。
  “咕咕咕?”
  “这鸽子老蠢了,自己撞进我家门还不肯走。”祝澈嗤笑,敢撞猎户门口的鸽子也是不常见。
  “我本来打算杀好给你送过去,你既然来了,那就带着走吧。”他把鸽子往问荇怀里一塞,利落关上了门。
  “咕?”肥嘟嘟的鸽子和问荇面面相觑。
  这一刻,问荇感觉自己下不去手了。
  之前他杀条鱼,鱼能脱离案板从厨房丝滑遛到前院,鱼眼中泛着轻蔑的光,笑得进宝直不起身,这鸽子恐怕远走高飞,他都不能把它拉出来炖汤。
  问荇将鸽子松绑放在灶台上,鸽子两只黄脚杆朝着天,跌得惬意。
  祝澈是一片好意,他又不能把鸽子放生,只能任鸽子自生自灭了。
  谁知道这鸽子还赖上他了。
  他回屋去整理今日听到的线索,鸽子跟在他后面不依不饶,他去烧个水,鸽子敢蹲在水壶边。
  灰白色毛的小家伙不知死活,仿佛下一秒问荇起锅,他敢直接在放过调料的锅里游泳。
  “你开心就好。”
  问荇没空理会鸽子,今天他问了几个和他有过来往的村里人,知道的最多的也就是周二。
  其他人许多和祝澈一样,知道这地方邪门就不继续打听了,而且碍于问荇就住在里面,压根不敢敞开来说。
  祝清说过的小孩鬼可能是进宝,这宅子开始成为鬼宅,最早就要追溯到那大户人家上,进宝应当是那大户人家的仆从,给某个同龄的少爷办事。
  只是禾宁村不是什么热闹地方,大户人家在这建宅子有些反常。
  活人知道的实在有限,剩下的事得去问鬼。
  “咕咕咕!”银灰羽毛的鸽子还是不死心,要跟着问荇出门,被他冷漠拿草绳拴在大槐树上,急得鸽子瞪着豆豆眼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