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什么都由你们说了算，还让人家说什么？”
“再说了，这青菜好吃，还不是要让厨师做的好才好吃吗？要是厨师没点实力，做出来还不都是一个样？”陈海听着那两个人说的话，也隐隐感觉到棠记的饮食里面有作用的估计就是青菜了。
不然，他的尘肺去了那么多医院，吃了那么多的药，也没有什么效果，还是他们心如死灰，想着回老家落叶归根，回南城，来了棠记，吃上了棠记的饭菜才有好转的。
若是说里面没有棠记的功劳，陈海那可是第一个站出来说不可能的，但陈海也清楚，医院那边检查过了，身体在好转，但不能证明就是棠记饭菜的原因。
可这也不影响陈海相信棠记，更不愿意有人说棠记一句不是。
经常来棠记吃饭的老顾客们多多少少也有点老/毛病，可来了棠记吃饭后，吃得好，睡得好，身体倍儿棒。
虽然大家都没有明说，可都很默契地隔几天，又或者天天过来帮衬。
当然，也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棠记的吃食是真的不错，另外，棠记的价格也是十分实惠的。
他们大部分都能消费得起。
越来越多的人站出来替棠溪说话了，颜良平这辈子都没有试过那么多人站出来指责自己，双颊顿时就涨得通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干瞪眼。
邵安看出来了，这些人都是下意识维护棠记的，也意识不能再继续下去，对棠记的态度稍稍改变，“很抱歉，是我的同事太过于激动说错话了，但我们的出发点是好的。”
“这的确是对全/国人/民有好处的事情，想必大家都是支持的。”邵安三言两语就让所有人都消声了。
棠为民不放心地过来，站在棠溪的身侧，眼里露出了担忧，“溪溪，现在是怎么一回事？”
“爸，没事，交给我就好了。”棠溪觉得还是要解释清楚的，弯了弯唇角继续说，“他们是想要第一代的种子，可我们手里已经没有了。”
棠溪怎么可能没有？
只要系统在，所有的种子她都有，但是棠溪不想拿出来。
再拿出来的话，她就不知道怎么解释了，也不好解释。
“这不是很久之前的事儿吗？那些种子都种下去了，现在去哪儿找啊？”棠为民紧皱着眉心，“溪溪，不如这样吧，我们把那个老人的信息给他们，让他们自己去找。”
“那老人家身上肯定还有不少种子的。”
棠溪的眼睛亮了一下，这个主意好，“爸，你说得对，既然我们没有，也找不到那位老人家，说不定农科院的人能找得到。”
“诶，”棠为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很是谦虚地回答，“凑巧凑巧。”
棠溪点点头，主动跟颜良平、邵安两人说，“两位想要的第一代种子，我们棠记是没有了，但其他种子还是有的，两位还想要的话，我们绝对不私藏。”
“可要全部拿出来的话，那就难说了。”棠溪微微眯起双眸，眼角下泄出了丝丝缕缕不可忽视的冷光，“毕竟我们棠记还是要做生意的。”
颜良平看了看邵安，“你怎么说？”
“我们也就拿一部分回去做实验。”现在也就只有这个办法了，邵安也无可奈何。
“我看两位都很想要第一代的种子，不如两位也试着去找一下那位老人家，虽然他不在南城了，说不定去了其他地方，以农科院的能力，真要找一个人应该也不难。”棠溪看他们有想法了，继续说，“我可以提供画像。”
第908章 要认得出来才行
“有画像？”颜良平打量了一下棠溪，不相信她能画出来，“小姑娘，这画像可不是一个圆圈几条线那么简单的。”
“当然。”棠溪也不在意他说的话，“两位等我一下，我去笔和纸。”
颜良平看着棠溪出去了，不由得眉心紧皱起来，转头跟邵安说，“她能画得出来？”
“可不会是想要糊弄我们？”颜良平都能想象出来等会儿棠溪画出来的东西什么乱七八糟的火柴人了。
“等等看吧。反正都来了，时间也都浪费了，也不在乎这一分钟两分钟。”邵安也不是很相信，就一家小吃店的女儿，还是高中生，能有什么？
另外这年头想要学画画并不是一件简单容易的事情。
棠为民看着他们两人的不相信，面色也不好，替自家女儿不甘心，也不服气，“既然你们不相信我女儿又做什么浪费时间在这里等？”
“诶，你这人怎么这么说话的？这本来就是，画画哪有那么简单的？还是人的画像，你女儿说得出来还不准我们质疑？”颜良平的骨子里面是不怎么看得起棠家人的，一是愚蠢愚昧，一是贪心好财。
他们拿到好的种子没有想过去分享给旁人，反而是自己种下来，还不让人把种子卖出去，专门就给棠记供应。
这样的小人，颜良平是不屑的。
“既然是浪费时间那就不要等了，这话我说得不对吗？”棠为民心底是有气的，这两个人一来就高高在上的，谁也看不起。
棠为民又不是他们什么人，凭什么要受气？再有，是他们要来拿种子的，是来请人办事的。
可就这种态度？
“要不是我女儿心善，愿意把种子给你们，换做是我，我可不给。”棠为民毫不客气地回答，“你们是来请我们给种子的，你看看你们这是请人办事的态度吗？”
“这是为国为民的大好事，你就因为一己之私不拿出了，你就不怕被人唾弃的吗？”颜良平果然是没有看错，他们一家就是唯利是图的小人，不可理喻！
“这老话说的好，地上捡到宝，问天问地拿不到。”棠为民现在可不怕事了，也不怕人，“更何况这是我女儿真银白银买回来的，那就是我的东西了。”
“既然是我的，我想给就给，不想给就不给，这有什么错的？”
“你们这么能，那你们去买啊，管我们家要什么？”棠为民心里憋着一股气，“我可不是我女儿那么好说话，你们要是对我女儿的态度好一些，我还不至于生气。”
“态度不好？那请你们回去。”棠为民看了看手边没有趁手的东西，转身就去门后角落里面拿来了扫帚，“求人得有求人的态度。”
“高高在上的，那就请你们回去，自己去找老人家买种子去。”
棠记就在学校附近，去买纸和笔也就一刻钟的时间。棠溪刚回来就看到这么一幕，当下就皱紧了眉心，快步进来，“爸，这是怎么了？”
“他们不相信你能画画，还说浪费时间。”棠为民有气，手都在发颤了，“我说既然是浪费时间，那就回去算了，留下来做什么？”
棠溪闻言眉心一皱，继而抬眼看过去，“既然两位觉得在棠记是在浪费时间的话，那就好走不送了。”
见他们两人还想说什么，棠溪快一步开口，“之前提到过的种子，我自然是会拿出来的，毕竟是利国利民的事儿，我们又怎么可能不乐意去帮忙？”
“只是，这一份种子，我会亲自送到农科院，就不浪费两位的时间了。”棠溪说完后似乎想起了什么，接着又说，“画像我也会和种子一并送过去的，两位不必担心。”
“有这么多人在场作证，我们棠家不会说话不算数的。”
“好！”陈海带头鼓掌了，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地鼓掌起来。
“就是，你们一来说话的态度和语气我听着就心里不舒服，要不是小东家心胸宽敞，我也会跟东家一样不想给呢。”
“对啊，哪有人动不动就拿利国利民来压人的？”
“刚才听着我就觉得不对了，这要是不给是不是就要说棠记唯利是图？不把利国利民的事儿放在心上了？”
“你们也不出去打听打听一下，棠记的吃食比外面便宜多少？份量又多了多少？”
“这真的跟你们说的一样唯利是图，那这天底下就没有好人了。”
“东家，你们别听他们说的，棠记是什么样的，你们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大家伙都清楚得很。”
“得理啊，这种子本来就是买回来的，那就是我们自家的东西，留着给自家人用怎么了？”
“人家棠记也没有高价卖出去，还想怎么？”
…………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都站出来替棠家人说话了，颜良平在一天之内被人指责两次，还是同一伙人，脸面都丢光了，狠狠多跺一跺脚，根本不管邵安，转身就出去了。
而邵安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可还是记着棠溪的话，“棠小姐，既然你能画，那现在你就画吧。”
“如果你真的画得出来，刚才我说的话就是错的，我愿意给你道歉，但要是画不出来，我就很明确你就是在糊弄我们，在浪费我们的时间。”邵安现在想的是棠溪画不出来，那么他们的面子就保住了。
可真的画出来了，邵安也心服口服，主动承认错误。
然而，私心里面，邵安还是希望棠溪是空口说大话。
“可以。”棠溪从容淡定地答应下来，“就在这里。”
“我希望先生能说到做到。”
“自然。”邵安挺直了腰板，“说话算话乃是做人的最基本准则，我要是做不到，我就不是邵安，更不配在农科院做研究。”
棠溪没有理会他接下来的话，找了空位置坐下来，摊开了买回来的纸和笔。
买的是普通的图画本，用的也是市面上随手可以买得到的铅笔。
邵安看着啧啧地摇头，“棠小姐，画画可不是说两句就能画的出来，就算画得出来还得让人认的出来才行。”
第909章 别的用途
棠溪依然是没有在意他的语气和态度，只是语气也比之前更为冷淡了，“自然是能让人分辨的出来的。”
“如果不能的话，我主动提出来岂不是在自找其辱？”棠溪敛起了眼帘，静静地拿起铅笔，“麻烦稍等一会儿。”
那位老人家是不存在的，但棠溪的脑海里面已经有了大概的轮廓，老人家长得很普通，没有什么特征，就算能找到相似的人，但也不会有人手里真的有第一代的种子。
棠溪忽然开始想，现在就让系统的种子流到市面上真的适合吗？
还是说再等一等？
可再等一等要等到什么时候？
一切的一切，棠溪都不清楚什么时候才是最适合的。
在心底里重重地叹气后，棠溪开始落笔了，灰色的铅笔线条在洁白的画纸上落下，一点点地描绘起来，慢慢地成为一个轮廓，再加以一点点的细节，不到二十分钟，一张画像就出来了。
邵安看着画像陷入了沉默当中，其他围观的人也都愣住了。
那黑白的画像就像是照片一样，细节满满的。
“有这么一张画像，这都找不到人，那就是你们办事不力了。”陈海摸着下巴摇着头说，“我都不想说这根本不是画像而是照片了。”
街口有一家照相馆，门口就放了几张照片，这画像就跟那些照片一样。
陈海不知道怎么去形容，总而言之就是见到这个老人家就能一眼认出来。
“抱歉，之前是我说错了。”邵安的心头梗了又梗，方才他在那么多人面前说了那么多的话，现在要是不履行的话，不仅仅是面子丢光了，底子也没有了。
传出去，邵安也没有脸面继续留在农科院工作了。
“嗯，家父以前是做木工的，我的画画也是从家父这里学到的。”棠溪并没有说谎，搬进新家之前，棠为民就开始做家具的设计图了。
棠溪也是无意之中发现棠为民不仅仅是会做家具，还会画画，这画画也不是普通的画画，棠为民还可以给姐弟俩画自画像。
那会儿，毛若兰才解释，那是因为去照相馆拍照太贵了，家里没钱，棠为民就自个儿琢磨画画，反正画家具也是画，画人也是画，就这么琢磨了十几年，这画工的底子就有了。
棠溪是厨师，对肉类食品的骨架也有一定的了解，再去看人体的结构和骨架，两者虽然大不相同，可也有细微的相同之处。
另外，棠溪也发现，画画是她第二个兴趣，不用下厨的时候，就在家里画一画，随便什么都可以。
画着画着，棠溪就对着镜子来画自己了。
也就这半年多的时间里面，棠溪在画画方面也有一定的天赋，现在的画工说不上是很厉害，但要认一个人还是勉强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