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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已经快十点,丁旖早就躺上了床,心里却乱作一团,怎么也睡不着。
  耳边传来开门声,熟悉的气息越来越近,是他回来了。
  丁旖闭上眼,拉了拉被子。
  她的头发散着遮了大半张脸,男人俯身靠近,拨了拨她顺滑的头发。
  他身上有陌生的香水味,艳烈风情的那种。
  发丝从他的手里滑落,丁旖往另一侧移了移身子。
  她在装睡。
  骆刑声也没戳穿她,他扔了衣服转身去了浴室。
  下午去看弥尔能量的实验效果时,一进去就被两个双眼迷离的女人缠上胳膊紧贴着他。浓烈的劣质香水味熏得他头疼,他厌恶地将人丢进那堆赤裸纠缠,互相抽插的男男女女里。
  他又想到在床上装睡的人,丁旖不喜欢喷香水,但她身上有股好闻的清香,淡淡的,却让他格外贪恋。
  丁旖缩在被子里,空气中仿佛还有那股浓烈的香水味,恶心感越来越强,压得她快喘不过气来。
  也对,骆刑声本就是这里的上位者,就如古时皇帝宠幸妃子般,她或许也只是众多小妾中的一位。
  “还装睡呢?”
  他已经洗完澡出来了,裸着上半身站在床边。
  被子里的人没动,骆刑声倾下身子将人捞起来,垂眸看她。
  丁旖睁眼,从他手里挣脱出来。借着床头微弱的光,她清楚看到他肩颈处咬痕。
  她不记得她咬过他,只能是别的女人留下的。
  她不说话,骆刑声顺着她的视线侧头,瞬间反应过来。
  “良心发现了?”他声音懒散,摸了摸丁旖的头。
  她还是没反应,男人眯了眯眼睛,啧了一声,“你咬的,不记得了?”
  她在床上有个习惯,不管是情浓还是生气,就喜欢趴在他肩头咬他,每次都还差不多咬在同一个位置,好几次都给他咬得冒血。时间次数多了,那里的咬痕就没消过了。
  丁旖当然不记得,她只记得在床上她被他折磨得意识模糊。每次事后一觉醒来,床上那些细节她都不记得了。
  她还是愣愣的,一言不发。
  骆刑声不禁怀疑起他是不是真的打扰她睡觉了,但她的熟睡的样子他再清楚不过,刚才那样子明显就是装睡。
  他俯身将她压在身下,她的手抵着他,往旁侧移着身子。
  “躲什么。”
  他轻松将人捞回来,锢住她的手不让她动。
  “别碰我。”
  丁旖偏头,腿抵住他的身子。
  她这抗拒的样子有些不对劲,但已经被情欲占据大脑的男人哪里会多想。
  骆刑声吻了吻她的唇,手覆上她的乳肉揉捏,“昨晚弄疼你了?”
  他撩拨不断,她下身一股股地流出蜜液,但情欲被她的理智击退。手还被他紧紧箍着,丁旖浑身颤栗,声音也染上哭腔,“你放开我。”
  她这副娇软又反抗的样子反而更激起男人的欲望。骆刑声喉结滚动,低头吻上她,带着哄地安抚她,“我这次轻点,别哭。”
  他身上的浴巾在她抵抗下意外滑落,硬挺的性器抵上她的穴口,就在龟头要进入时——
  她崩溃成声,用尽全身力气抬腿将他从床上踹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