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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天书 > 游戏 > 玩家靠开马甲一统天下 > 玩家靠开马甲一统天下 第339节
  周啸坤:“……”
  血压一如既往,蹭蹭蹭往上窜。
  自从越来越多的羌国人才和蓬莱弟子停下基建后过来支援,他们陛下就越来越放飞自我了!!
  一国之君上战场就算了,你还主动脱队深入敌军包围杀了个七进七出!
  看把你能的!!!
  ……
  龙潜末嘉平初,羌国女帝身先士卒,以己身诱敌,萧军中伏。
  两军作战,帝七进七出,以至敌军溃退数百里,栾邱遂克。
  左右喜形于色,唯帝不骄不躁,稳重有度。
  修整三日,重起兵马,剑指钧天。
  第334章 冷静发疯
  ◎快刀斩乱麻,是唯一的最优解。◎
  “害怕吗?”有人站在宫阙的栏杆后,轻拍着怀中幼童的背,“萧国的军队……很快就要到城下了。”
  “怕。”怀里的孩子搂着说话人的脖子,身子发抖,“我……我会不会成为亡国之君?”
  他还太小,虽然聪慧却也有很多事不懂。可他知道,亡国之君……是要在史书上被痛骂上成百上千年的。
  “安儿,怕也来不及了。”抱着幼童的人伸手抚了抚脸上半张玉面具,垂下的眼睫中神色难辨,“以燕都云衢设下的陷阱,可容不得反悔。”
  幼童将她的脖子搂得更紧了,如同一只瑟瑟发抖又无助的小兽:“剜瑕姐姐……”
  他的声音里带了哭腔。
  “不吓你了。”带着半张玉面具的剜瑕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后,转身从栏杆边离开,“这两日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要听母后的话,知道吗?”
  被她抱在怀里的安儿无声地点了点头。
  剜瑕抱着安儿往回走,撞上急匆匆出来找他们的贺折竹,贺折竹身上还穿着燕国太后的服饰,脸上带着忍不住的忧色,见到他们俩后,焦急的神色才略微淡了几分。
  “姐姐。”剜瑕将安儿交给她。
  “剜瑕。”接过安儿后,贺折竹脸上的忧色渐渐转为严肃,“你老实和我说,你与宋司徒到底在谋划些什么?”
  什么陷阱要以一国国都,甚至一国国君为诱饵?
  “姐姐。”剜瑕直视着她。
  从燕焜昱死到安儿登基,贺折竹的身份一变再变,从大皇子妃到燕国皇后,又从燕国皇后到燕国太后。
  她承诺认剜瑕为妹妹,便也在这诡谲的宫中尽己所能地护着她。
  人的感情都是在相处见慢慢诞生的,贺折竹不愿、也不想以最大的恶意去揣度她。
  “姐姐。”剜瑕面具外的唇角勾起,“你相信我吗?”
  这个问题戳中了贺折竹内心最隐蔽的疑惑,她看着那双眼睛,一时间竟给不出回答。
  “我知道你在怀疑我,因为我做的确实太冒险了。可是姐姐———”她诚恳地说,“我对你和安儿没有坏心。”
  她确实在乎贺折竹,也确实不想让她和安儿受到伤害与惊吓,但她更在乎陛下。
  她费了那么久的时间,威逼利诱,拉拢打压,从上到下掌控这个国家的小半,可不仅仅是为了帮助安儿坐稳这个位置的。
  要是当年救下她的人是贺折竹,或许如今……又会不一样。
  可时光不能倒流,这世间没有如果。
  贺折竹脸上出现了明显的犹豫神色。
  剜瑕一直笑盈盈地、温柔地注视着她。
  “后日———”贺折竹垂下了眼睫,明明是她占理,她在上风,却不知为何几句话下来,她竟隐隐有种弱势的感觉,“萧慎就要打到云衢了。”
  让另一国的君主长驱直入、几乎算是摧枯拉朽地打到自家国都大门下,是一件多么令人惊骇与绝望的事。
  “我知道。”剜瑕往前走了几步,“再过一个时辰,你带安儿从奉天殿东侧门走。”
  她柔声道:“燕国最好的精锐都在那里,接应你们的人也在那里,衣食住行我都已安排好,你带着安儿藏起来,等安全之后再回来。”
  贺折竹意识到了什么,她伸出手去攥住剜瑕的胳膊:“……那你呢?”
  “我留在这里,与云衢共存亡。”剜瑕温柔地推开了贺折竹的手,“姐姐,我或许隐瞒了你许多事,但我绝不会害你。”
  “走吧,姐姐。”她给贺折竹抱在怀里的安儿紧了紧披风,“我保证在一切结束后,萧慎不会得到云衢,也不会拿走燕国任何一座城池。”
  ———这是一场前所未有的惊天豪赌。
  【啊啊啊啊啊啊你们两个是不是疯了———】意识空间里悬浮着一张七国的地图,数条行军路线在地图上不断推进,有两条看起来就离谱的路线让小肥啾绝望到上蹿下跳,【你们俩都疯了嘛!是都疯了嘛!!!!】
  地图上,由玄都管着的神子教已经在向卫国蚕食,卫国与过去的楚国接壤的城池刚受过大疫,打着“上苍悲悯、神子降世”的旗号,愿意投降的比愿意开打的还多;韩国兵分两路,一路镇压到手的楚国地盘,一路从萧国的东北方向攻进———直到这里,局势还算正常,也算清楚。
  但———代表着萧慎的那条线直直地攻向燕国腹地,眼看着就要破开燕国的国都,代表着祝凌的那条线吞噬了萧国的半壁江山,同样逼近了萧国的国都。
  一个在外征战的君主国都都快被人攻下来也绝不调回头来驰援,另一个国家的君主带着大军长驱直入他国腹地,补给战线越拉越长……简直一个比一个干得疯!
  “别喊啦!”祝凌的意识小人一把捏住小肥啾的喙,强制让它消音,“没疯!正常的!要不我现场给你做份精神自测表?”
  小肥啾:【……】
  现在是精神自测表的问题吗?!是吗?!
  【搞清楚你现在已经打下了萧国的半壁江山!】小肥啾疯狂拍打着自己的翅膀,努力发出自己的声音,【过一个城池就要留下一批人,羌国又不是全民皆兵,你看看你手里还有多少能用的?】
  她一个人的战力再强,也不能一人干翻三军!就算能干翻,那这合理吗——这不合理!
  《逐鹿》里绝不会允许这样的设定出现!
  【你现在打得这么远,但凡周边打下来的城池假意投降,一个暴动下来———】小肥啾担心得不得了,【那可就全完了!!】
  【见好就收吧凌凌!】小肥啾又被捏住了喙,还是挣扎着发出嚎叫,【别翻车了———那剪辑出来可要被笑一辈子的!】
  祝凌:“……”
  她给了系统一个脑瓜崩:“就不能盼我点好的?”
  “我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祝凌说,“燕国的国都云衢,在这里———”
  随着她的手指悬浮在虚拟地图上移动,小肥啾也安静下来。
  “若是五日内萧慎能攻下燕国国都,那么,从燕国国都向南方折返,只需再攻下一郡,便可到达贯穿燕萧两国的木樨河。”祝凌看着虚拟地图上代表着木樨河的光带,道,“这条河因地势原因水势湍急,冬日从不结冰,且水流极快。从渡口而下,不过四日便能抵达萧国边境的王渠关,再从王渠关由水路转陆路———”
  祝凌笑叹道:“甚至不需日夜兼程,七日便能到达萧国国都。”
  “我若想继续往下打,按着最适宜的行军路线,攻破萧国国都后,必须要往王渠关的方向走,不然便是徒耗兵马粮草。但我若是向这个方向动身……可能都不需近二十天,只需半月,我们便能对面相逢。”
  “我深入萧国境内,虽攻破了这些城池,但可没那么快令萧人归心,萧慎若于王渠关附近出现,在一国帝王的号召与过去留下的震慑里,周边几个城池说不定会再次暴动。”祝凌眯眼笑道,“那我就被他包饺子啦。”
  就算祝凌可以在围攻之下逃出去,祝凌周边的人能吗?那些玩家能吗?跟随着她上战场的羌国大臣们能吗?那些士卒们能吗?
  都不能。
  即使羌国的军队坚兵利甲战无不胜,但到底打了那么久的仗,又在人家的地盘上,自然比不得主场有优势。
  只要萧慎能过来,在他的指挥与周围城池的配合下,付出惨烈的代价,未必没有将羌国大军永远留在这里的机会。
  小肥啾依然不能理解:
  【可是他想要和你对战,那就意味着萧国国都必破!那可是一国国都———】
  一个国家的象征被人攻破,是多耻辱的事啊!!!
  “国都没了可以重建,只要最后的结果是赢,那就不丢脸。”
  在第一卷 后期,萧慎用兵总结起来便是三个字———奇、险、疯。
  任何微小的机会都有可能成为他破局的筹码。
  “我和他都知道,他只能选择这条路,我也一样。”
  于公,萧慎不可能将手中精心培养的栋梁将才白白浪费;于私,萧慎不会放任苏衍留在云山军里活活耗死———他只有选择这条险路。
  而祝凌———
  在萧慎亲征后,她绝不会放弃得到萧国的机会,她必定披甲上战,在萧慎被拖住前,努力多打下萧国的地盘,即使战线拉得越长她越危险。
  “其实现在见好就收,稳扎稳打才是上策,但那样会死更多的人。”祝凌说,“我在成长,萧慎也在。”
  萧慎的父皇在位期间,能力卓绝的将领大多因为参与了夺位而得到杀、贬、退、残这四个结局里的一个,这是第一轮;萧慎异军突起,爆冷门地得到了皇位,之后又大肆清洗朝堂,杀得血流成河,这是第二轮;两轮下来,优秀的将领可谓五不存四。尽管萧慎在登基后大量提拔年轻将才,又去寻回那些退隐的老将,但短时间内萧国将领还是出现了断层。
  如果《逐鹿》没开隐藏线,而是按正常剧情线进展下去,萧国周边———韩国夺权乱成一团,燕国鼠疫死伤惨重,两国自顾不暇,萧国自然可以慢慢发展,自行壮大。等到时机合适,便可以慢慢蚕食鲸吞。
  羌国皇室死绝,最后是只剩下乐珩,权衡利弊下,会将羌国托付萧慎,卫国重文轻武,最后登基的是曾经做过林瑜的卫晔,于情于理,于公于私,都不会是萧慎的对手,楚国等扶岚一死,若是闵昀之辞官,楚尧便是朝堂上无根的浮木,再加之楚国大旱,国中必有起义,内忧外患,也不是问题,夏国更是风一吹就换方向的墙头草……只要时间足够,萧慎必然是《逐鹿》里最后一统天下的帝王。
  若真是这样发展,那势必萧国愈强,他国越弱,真有心做出一番大事业的,必定会选择投奔于他,文臣武将齐来,还怕天下不尽落掌中?
  祝凌说:“我可不敢赌时间久了会不会有什么变数。”
  两个有可能一统天下的国家,其中一个国家的帝王是女子……或许不少人并不在意,但有更多的人会在意。
  这种微小的在意汇聚在一起,就会形成无休止的反复试探,会造成更多的涂炭与损失。
  所以快刀斩乱麻,是唯一的最优解。
  ……
  嘉平近中旬,萧慎叩燕都云衢。
  嘉平近中旬,羌国大军距钧天,只剩百里。
  第335章 改容易貌
  ◎一个笨蛋的决定。◎
  “逐东流,你这几天跑哪里去了?”
  卫晔一抬头,喊住了房梁上存在感低到近乎没有的逐东流,逐东流从房梁上倒挂下来,面无表情的脸遥遥与他对视,然后……果断而迅速地撇开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