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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天书 > 武侠 > 下岗后,恶女她成了全书白月光 > 下岗后,恶女她成了全书白月光 第58节
  她只能暂时搪塞过去:
  “我等会儿去问问宗主,看他有没有什么办法。”
  *
  水行阁,书房。
  “祁妙不能去交流会。”
  兰莳支着脑袋,一个眼神都不愿多给对面的人,不耐道:
  “我再说最后一遍,她要留在凌云。”
  苏酩凝着手上书卷,头也不抬,“万仙盟的名单上有她,若是不去,凌云宗会被视为自动弃权。”
  兰莳冷笑一声,嗓音尖细:
  “从前怎么没见苏宗主这么在乎过宗门荣耀?”
  苏酩翻了一页书,似乎没听出她语气中的刻薄,淡然道:
  “想留下来,总得要一个理由。”
  理由?
  兰莳想了想,终于舍得纡尊降贵看他一眼:
  “妙妙她身体不舒服,不能参加,这个够不够?”
  苏酩道:“离交流会开始还有十天,治得好。”
  兰莳咬牙,“若是治不好呢?”
  苏酩神情自然,“我会将她厚葬。”
  兰莳:“……”
  “果然是冷心冷肺苏宗主。”她轻嗤一声,“传言诚不欺我,苏酩,你这个人,未免太过薄情。”
  苏酩抬眼看她,眸中没什么波澜。
  她怒极反笑:
  “我虽极少在修仙界行走,但也对当年的事有所耳闻,听说,你曾亲手剜了你师尊的眼睛?”
  作者有话说:
  啊啊啊对养肥说打咩!!
  第34章 师尊,疼(修)
  ◎救命,苏酩他,其实是个抖m???◎
  握书的力气骤然加大, 细腻纸页立即压出一圈线条凌乱的褶皱,如同暮年之人脸上的皱纹。
  苏酩定定看着兰莳,脸色冷了下去。
  兰莳并不在意他情绪的改变, 或者说,这正是她想要的。
  她笑容讥诮, 刻意挖苦道:
  “再怎么说,那也是相伴十年的师尊,但苏宗主你下手时, 却没有半分犹豫呢。”
  “你可知众人明面上恭维你大义灭亲,可背地里, 谁不说你苏酩冷血无情?”
  “你修道至今别说道侣, 连至交好友也未有一二, 难道就没想过是因为什么?呵, 我来告诉你为什么——”
  “一个薄情寡义之人,谁敢深交?!”
  “……”
  她每说一个字,苏酩眉间戾气便越重一分, 周身气压随之低到谷底。
  待她说完,他动了动苍白的唇,却又在吐出第一个音节前闭上。
  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兰莳心中终于畅快。
  离开前, 她语带讽刺, 毫不掩饰话中的恶意:
  “作为弟子,却不肯相信自己的师尊, 宁愿听信他人谣言与师尊兵刃相见, 甚至想要她的命, 我若是云渺, 定会后悔收你为徒。”
  “苏酩, 你不配做她的弟子。”
  “砰——!”
  一声重重的响, 书房的门合上。
  屋子里安静下来。
  苏酩仍然捏着那卷书,目光落在上面晦涩的法阵纹路中,久久未曾移动。
  直到最后一缕斜阳消失在天际,光线暗了下去,薄薄的一页纸,依旧未能翻篇。
  廊下悠闲踱步的白鹤几声清啼。
  苏酩猛然从往事中惊醒。
  他轻轻放下书,起身回卧房。
  脚步稍显踉跄。
  “兰莳!”
  吃完饭,祁妙在水行阁转悠许久,终于抓到从书房出来的兰莳。
  她带着兰莳走到僻静处,好奇的问道:
  “你和苏酩说什么呢,这么大半天?”
  “没什么,一些交流会的事而已。”见她被日头晒出一点薄汗,兰莳拿出绣帕替她细细擦拭,柔声道,“我会想办法让你留下来。”
  祁妙高兴道:“我也正发愁呢,苏酩他怎么说?”
  兰莳冷哼一声:“狗嘴吐不出象牙,都是些废话。”
  “他这人的确古板的很。”祁妙撇撇嘴,“我回头再和他说说这事吧,找个好一点的理由,应当不是全无可能。”
  “嗯。”
  停顿了下,兰莳有些迟疑,“你,不恨苏酩吗?”
  祁妙:“啥?”
  兰莳攥着手帕,咬唇道:“他当年,弄瞎了你的眼睛,害你沦落魔域,有了那样一个下场,你不恨他吗?”
  闻言,祁妙安静了片刻,抬手摸摸眼睛。
  其实关于那天的记忆,她已经很模糊了。
  ——人总是会下意识的遗忘痛苦。
  她只记得,尚是少年的苏酩,手很稳。
  剑阵璀璨的光映在他脸上,拉出很长一段明暗线,以至于,她有些看不清他的表情。
  可他的声音,却字字清晰。
  他说:
  “云渺,你灭我满门,抽我剑骨,血海深仇,今日只剜你一双眼,已是慈悲,你我之恩怨,永世难清。”
  那时的她说不出话来,只能眼睁睁看着刀尖一寸寸靠近,上面萦绕的寒意,冻得她控制不住的发抖。
  恨吗?
  是有的吧。
  毕竟那么疼。
  可她又有什么资格去恨。
  见祁妙沉默不语,兰莳心疼的抱住她,“没关系,现在一切都好起来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你现在是祁妙,不再是那个云渺了。”
  祁妙勉强笑笑。
  过去的事真能过去吗?
  怕只怕有人,不想让她过去。
  *
  一天眨眼过去,夜色笼罩,如墨泼洒。
  海棠树上,祁妙晾干刚洗完的长发,百无聊赖的晃着腿。
  今天一整天都没看见苏酩,剑术自然也就没能考成。
  她一面庆幸,一面又觉得哪里有点怪怪的。
  奉茶弟子们都说,苏酩回了卧房,而后再也没出来过。
  连几位长老前来议事,也未曾搭理。
  不知道在里面干些什么。
  祁妙伸长脖子望了眼他的房间。
  没点灯,黑漆漆的。
  她收回目光,拿出通灵石,想睡前冲个浪。
  忽的,远处那扇窗户颤了颤,发出极轻的一声响,随风渺渺飘来时,宛如一声悲鸣。
  一点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
  出事了!
  祁妙来不及多想,收了通灵石,脚尖一点,直奔苏酩的房间而去。
  这次没有禁制。